女孩从容地坐在沙发里目不斜视,淡定到明子兴这主人在她眼里比个摆设还不如,女孩手里拿着干净的白毛巾揉搓着微湿的秀发,不经心地问“你一个人住?”
明子兴开始慢慢和她对视,又心里面不禁一凉: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在问你话,你也聋了不成?!”
“不,我和爸妈同住!”
女孩朝天花板鄱了一个白眼,好像在说:见到一个鬼影,我就信你说的。
明子兴补充:“因为工作,爸经常不回来……不过他今晚一定会回来的!”
“那么紧张干嘛,我要吃也不会吃你。”女孩并不爱看一个单眼皮、脸上长着痘坑、又窝窝囊囊的男人。
“呵,呵呵。”明子兴表情僵硬。
女孩把手里的毛巾随意一丢,整个人懒懒地滑进了沙发,微显沉重地她闭上了双眼。
“你去睡吧。”
“你?……”明子兴的话哽在了喉咙。
“我晚上不走了。”她的眼好像再也睁不开了似的。
明子兴呆眼,“这样多不好,你一个女孩子……”
女孩忽然把两眼一瞪。
明子兴顿时哑口,又把自己缩了一缩,再不敢说半个字来。
满屋的忐忑与冷寂。
明子兴大气不敢出一个,有好多疑惑却也问不出口,如此,过了大约五分多钟。
女孩突然开了口:“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老师。”明子兴的回答有点机械。
“老师!”女孩来了劲似的一骨碌坐起,诧异的表情夸张极了,“你竟然是老师?!”
明子兴吃惊地看到女孩眼里的内容复杂致极,似乎当中包含着讳莫如深的诡心……她那副垂涎三尺的猥琐样叫人毛骨悚然。
“你爸妈是干什么的?”女孩追问。
明子兴一怔:她是查户口的吗?
“我妈是家庭主妇,这几天正好走亲戚了,我爸嘛……他是……”话到这里明子兴停住,喃喃说:“我好像不用跟你汇报这么多吧?”
但话一出口,他马上就后悔了。
“哼,哼哼,”女孩清丽的脸庞立刻变得诡测莫名,“反正你也是无路可走了,说和不说,没什么差别了。”
“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女孩向明子兴一步步逼近,眼中凶光尽现。
就在明子兴认为他今晚不幸遇上了地狱修罗必定得挂、当他绝望而又惊惶地闭起双眼等待噩运降临的时候,耳边那声柔软的话语轻轻地将他耳廓摩娑,痒痒的,舒服极了,“我有一个小小要求,希望你能帮我完成。”
明子兴庆幸不过虚惊一场,拍了拍胸口自我安慰了一番,坦然地笑问:“你有什么要求?”
“我……想你做我男朋友。”女孩的话有点难以启齿,倒不是因为羞涩的缘由。
这话一出口,明子兴胆上一个激灵,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我们,我们只不过……”
“做我男朋友,行是不行?”女孩的眼光冷了下去,这并不是请求,也不是要求,而是命令与威胁!
“这……”明子兴瑟缩着只恨这沙发没有裂缝,不然他肯定削尖了脑袋也要往里钻!女孩没了耐心,极度愤恨下她原形毕露了……
对手没有半点时间反应,一把手枪霍然露出它狰狞的模样——正如此刻狂傲野蛮的女孩。
女孩持枪死死抵住了明子兴的脑门,“你到底……”她发誓,如果他敢说半个不字,她一定要让他立刻变成残疾人士!
“你到底,做不做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