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儿?”漪罗非常意外的看到白渊走进了乾心殿,白渊已经很久没有再来过这里的。怎么今天突然就来了呢。漪罗没有多想,马上让宫女拿了些点心来。这天才刚亮,白渊一定是什么都没吃吧。
“母后,你不会怪儿臣将你和父皇软禁在这里吧?”看着面带欣喜的漪罗,白渊缓缓地坐到了她的身边。
“哼,臭小子,这是想要来求饶了吗?”白煊也是刚醒不久,正好听到了白渊的声音,套了一件外套后便走了出来。他冷哼一声,看着面色入常的白渊。算算时间,小蛰子他们也该到了。若是白渊真的是来求和的话,那也不必再多出什么事端来了。
“我知道你让司马阳煦还有白蛰他们带了不少老臣要弹劾我,不过我这次来不是为了这件事。我只是想说,我和丹凤的打赌输了。现在我要放她离开这里,只是我希望不要再看到她了。”白渊端起面前的茶杯,看着那袅袅的热气露出了有些苦涩的微笑。
“打赌。。。”白煊先是有些不解的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可是听到后面的话后他明白白渊是做出决定了,而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丹凤说了些什么。能够将这个倔强如牛的小子,变成现在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丹凤究竟说了什么呢?
“是啊,愿赌服输。”
漪罗有些不放心的望着看似平静的白渊,自己的儿子她又怎么会不清楚呢。白渊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变得如此低落沉默。以前的白渊虽然也很少说话表露自己的心情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时而迷茫的看着外面,她必须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渊儿,你和丹凤究竟打了什么赌?”
白渊手上微微一顿,之后便将这香茗一饮而尽。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后,漪罗和白煊互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两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还有这丹凤竟然还是个“借尸还魂”的?
“既然白蛰已经回来了,那么就让他带丹凤走吧。至于弹劾的事,你们有什么结果就告诉我我不会有什么异议的。”放下茶杯,环视了一下二人。“司马家的事我当初的确是处理的过激了,如果司马阳煦还愿意为朝廷效力的话就继续担任宰相一务。”
“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丹凤吧,既然已经知道她的变故。那么你现在是打算就这么浑浑噩噩的继续下去了?”白煊板着脸,目光直直的盯着白渊。他看的出白渊因为这件事受了很大的打击,而白渊能够这么清楚的处理丹凤的问题也已经让他筋疲力竭了吧。
可是就算是这样,白渊身为帝王也绝对不能够这么昏昏沉沉的。他既然已经继承帝位那么就得有着肩负起天下百姓的责任,不论发生什么都得有着那颗心系百姓的心。所以,他现在不能够一味的得到宽容,不然宽容就会变成纵容。
白渊抬起头,看着白煊那张刚毅坚定的脸似乎能够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什么。那是一种激励他的力量,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但是白渊就是能够感觉到对自己的支持。父皇不都是只在乎着皇叔的么,所以两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好好的谈话。可现在。。。
“如烟,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外面特别安静啊?”丹凤整个人靠在软榻之上软绵绵的问道。
“外面的护卫好像都走了。”司马如烟推开门,看着外面空无一人的花圃。怎么一夜时间这些护卫都不见了呢?这个时候她看到了孤身一人进来的白渊,看着白煊穿着银白色的长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司马如烟都以为自己是因为没用早膳而花眼了。“皇,皇上。。。”
“怎么了,今天白渊又来这里占地方了吗?”丹凤懒洋洋的坐了起来,有些不耐烦的看向了门口。“看来我只能够用绝招了!”
说着,丹凤已经一跃而起,窜到了床底下。
对着门口的司马如烟微微一笑,白渊便走进了房内。看着大半个身体在床底下的丹凤,白渊有些不解的蹲下了身。今天丹凤又打算做些什么事呢?想到前几次,丹凤给他看的画白渊的脸上就是青一阵红一阵的。
“好了,今天让你见识下我漫画大师的又一力作《深宫禁爱》。作为本书的第二位读者,你可千万不要像如烟那样半途而废啊。这可是我花了好多时间画的,要尊重我的劳动成果!”丹凤抹了抹脸上的灰尘,将厚厚的一本线状本放到了白渊的手上。
白渊看着手中那厚的有些夸张的书,随手翻了一下似乎全都是一格格的画。这么多全都是丹凤一个人画的?
“别,别看。。。”司马如烟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但是看到白渊在翻也不敢夺过来。没想到丹凤最后还是将这本画给白渊了,要是白渊看清楚了里面的人那不就麻烦了么。
“我会好好看的,今天我过来是想来送你的。白蛰已经到了宫外,你和他一起走吧。”白渊并没有细看里面的内容,但是他小心的收好这就算是丹凤送他的最后一件礼物吧。
“你,真的要放我走了吗?”丹凤看着白渊脸上未曾消失的微笑,总觉得这一刻的白渊看上去是这么的寂寞。可是她不能再说什么,因为既然白渊已经这么决定了那她若是再说什么就可能会影响到白渊的选择。
“是啊,我已经确定你不是丹凤了。既然这样那你也是时候离开,和皇叔一起走了。”白渊摸了摸画册上厚厚的纸板,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四个大字。虽说这写法非常奇怪,但是看上去倒是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那这本书就送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啊。”丹凤恋恋不舍的看着白渊手中的书,要不是白渊这么说的话她肯定会要回来的,算了这个就留给他作纪念吧。希望他看到这本书就想起她这个“谬丹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