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槿,原来你早就在计划着玩一个长久的游戏,当年的净身出户,只是为了引起我今日的注意。我不得不承认,你成功了。”
红灯熄,绿灯亮,车子继续朝前驶着。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他都无法忽视这个女人落在他的心底,已掀起波澜。
安槿呵呵一笑,“阮先生,当年你所给的,足够我一辈子衣食无忧,我犯不着丢了到手的大笔财富,去冒一个没有结局的风险。”
说白了就是,她对他并无兴趣。
阮维东微蹙眉,她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极为实在。只是,她并没有拿走那些,依旧叫他疑惑不解。
“既然你目的不在于此,当年似乎也没有留下来照顾祖母的义务。”
那边稍有沉默,然后听得她的一声轻叹,“想听真话吗?”
“你说!”他伸手将车里的音乐关掉。
“第一,当年我本欲离开墨城去外地,只是碰巧地遇上老夫人,同情使我不忍心不帮她找到家人。但因此也遗落了自己的行李,包括存折与证件,我寸步难行,而你正好为我提供了一个住处。”
“第二,老夫人的病情,与我奶/奶相似,但我奶/奶病发时我不曾照料,去世时我也没在身边,我一直都很愧疚。可能因为这层原因,所以老夫人把我错认时,我无法拒绝一个老人的期待。”
第三,因为对一个人的失望,她想寻一处遗忘之地。这一点,自是不会说出来,只在心底暗叹,嘴角依旧保持着微微的笑。
“你可以选择信或者不信,这理由本就不够说服力,但是实话,我也不想再解释第二遍。”
阮维东有片刻的沉默,静静地着着前面的道路和车辆。而后,缓缓问着,“为什么当时你不说明你的行李丢了。”
安槿嗤声一笑,“我说阮大总裁,彼时你对我成见太深,从一开始就判定了我的死罪,从不给人辩解的机会。即使我当时说出来,你会信吗?”
“不信!”他亦诚实回答,慢慢地也笑出了声来。
这一笑,让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抿恩仇的意味来。即便,她与自己并无仇可言。有的,是对祖母的照顾之恩。
阮维东不得不承认,那一年里,她对祖母的照料无可挑剔。
“但是,安槿,也许,我该给自己一个机会来了解你。”他说得自然,似乎在心里已经酝酿很久。
安槿微愣,淡淡笑过,“还是免了,阮先生,你我还是遵守当年的承诺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