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这是年轻人的秘密啦。”安槿嗔道,她朝男人吐了吐舌,挤眉弄眼的。
在老太太面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还是有分寸的。
老太太瞧着两人,神秘兮兮地,却是互有默契,眉目里似乎还在传情达意,看着就是欢喜。
年轻人,有些秘密是情趣。在她眼里,只要他们俩相亲相爱便可。
如此,她便不必再担心自己百年之后,孙子一人孤零的生活。她相信,只要不是他犯浑,这个女子,就不会轻易地离开他。
她希望他们俩能尽早的生养一个孩子,不光是为阮家开枝散叶,更重要的是,为这个沉寂了多年的家带来一些活力。
至于是男是女,都不是那么地重要。
老太太拍了拍安槿的手,暧昧地笑道,“我们走吧,散会步,等回来时,暮莲的早餐也该好了。”
阮维东看着一老一少离开,拨通了姜恒的电话。
很多时候,他信任这个助理。
姜恒跟着他将近十年,所交代的事,除去能尽量完美地完成,也能谨守着秘密。
他需要这样的人,工作能力甚强,职业道德也很好。公司所有人都惧他,但唯独这个助理,可以与他据理力争。
不是不知,在阮氏最困难的时候,有公司愿出高薪想要将这个男人挖走,但他却留了下来。
无论阮氏发展到怎样的高度,阮维东一直记得他曾经说过一句话,他相信他。
姜恒用他的青春,赌了一个未知的明天。
好在,他们都赢了。
等到此事结束,阮维东想,应该放他一个长假。
如果猜得没错,那些火辣性子的何琪,想必已是将自己咒骂了上百次。
初时不懂,如此火爆的一个女人,安槿怎么就与她成了最好的朋友,用流行的一个词来形容,就是闺中蜜友。
后来渐渐明白,安槿虽好静,却是个性倔强的女人,认定的事,非做不可。虽不至于乱发脾气,但也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主。
她们俩,表面上一动一静,其实里子差不多。
电话里,隐有女子迷糊的声音,像是在说,“谁啊,这么早。”
阮维东微微地笑了下,看来打扰的不是时候。
“十点,我在办公室等你,另外,通知许律师九点钟来见我。”
一句话,电话即挂。
倒是姜恒,早已习惯了他的电话来也突然,去也突然。
重新躺下,双手反扣在脑后,睡意已是全无。
何琪微讶,平时那瘟神电话一来,他便得立马去复命。今儿个太阳从西边起了,半晌不见动静。
“你不要去上班吗?”
姜恒低头看了女人一眼,“你再睡会,等下一起出去吃早餐,然后我再送你去上班。”
“今儿个你们老板开天恩了,居然让你有闲功了。”何琪伸着懒腰笑道,清早的睡眠被扰醒,哪里还睡得着。
姜恒摸摸头发,亦笑道,“好像是人性化了一点。”
这种变化,大抵是来自于一个女人。
早餐之后,各自归其位,又复入一天的忙碌工作之中。这个城市,有着快节奏的生活。
安槿接受了百分之十股权的馈赠,正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与阮氏挂上关系。
许律师刚离开办公室,阮维东便再次提议,“来公司上班怎么样?”。
安槿笑,“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要的是那种她在身边的安心感。
人一旦犯上依赖性,真的不是个好习惯。
只是,他亦发现,有一个人可以依赖,也是件不错的事。那些内心里多年的寂寞空缺,终于有一个人来填满。
安槿却是坐在沙发里,将脑袋瓜子左右摇了两下,“从你大老板这里就绿灯通行,我估计到下面也是畅通无阻,说是上班还不如说是混日子。我还是做我爱做的事,比较自在。你呢,也安心地管理你的公司。咱井水不犯河水。”
“这水早就浑了。”阮维东不清不淡丢给她一句。
“还不是被你搅浑的。”安槿嘟囔了一句,起身离座,与他说,“字也签了,我也成了个小富婆,你还有工作要做,我回家陪奶奶去。”
事实上,她需要去医院一趟。
头一回,有了祈求的心理。谁不想健健康康的。
手腕被他的大掌包裹住,“先别急着走,来看看这个。”
他把她拉到办公桌前,然后抱坐上膝,宽大的皮椅顿时显得拥挤起来。
安槿不防他有这下,想站起来,又被他按下。
“阮维东,放开了,这是办公室。”
“我知道。”他轻按桌上笔记本电源键,强调一句,“我的办公室我做主。”
“那你也得注意点形象吧。”她白了他一眼,秘书随时有可能推门而入。
“我又没抱别人。”他提醒她现在的身份,丈夫抱妻子,天经地义。
“可是……”话不及完整,又被电脑桌面的背景图案给愣住,“你偷拍我?”
还是她睡着时拍的,侧曲的身体,安静的睡容,发丝铺满枕头。真丝睡衣服贴地穿在身上,像是被人刻意地捋顺,盖至膝上,以防止走光。
那是他送她的礼物,自此那些上下两件的睡衣裤处于半退休状态。
阮维东眉梢轻扬,“我光明正大拍的。”
“那我怎么不知。”
“你现在不已经知道了。”他轻描淡写一句,手握鼠标开始打开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