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什么书买不到?”
“遗书。”
“打什么东西,不必花力气?”
“打瞌睡。”
“象棋与围棋的区别是什么?”
“象棋越下越少,围棋越下越多。”
“我认输!”他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早餐过后,我和竹甚是亲密地上大街瞎溜达,对于那晚的事,我两谁也没提及,心照不宣就好,我也相信竹是真心爱我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东钦城熙熙攘攘,叫卖声,喧闹声,不绝于耳。与月祁国还有些相似……月祁国?为什么我的脑中会浮现这三个字?我去过……
“竹,东钦城繁荣程度是不是和月祁国相近?”我本来喜色的兴致一度阴了下去,我好像想到了点什么?
“是啊。”竹欣然的回答,直到颀长的身影晃悠不久后,眸色一凝,“晴,你问什么?”
好呆!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我嗤笑片刻,“你的耳朵没毛病,就是你所听的!我……也不知怎么的,记忆里就感觉有过以往相似的场景,难道我真去过月祁国?”不可置信而后激动道。
“晴,你真的记得?”太好了,晴若真能恢复记忆,也就不枉费我此行了。
“不清楚,印象模糊。”
“这……”
我对上竹那焦急的视线,恻隐之心油然而生,明明给他过往的痕迹,却在半分火苗时一盆凉水泼去,那滋味跌宕起伏,从希望跳到绝望。
“先别急,我为了你一定会恢复记忆的!”其实记不记起都不重要,只要我现在是爱你的,那段纠结史记不起反而是好事。听柳说过,这其中还涉及到国家权利问题,那个什么月祁国的皇帝林浅陌好像也很爱我,立志立我为后。瞧瞧,这事情多复杂。可为了不让竹太过伤心,就顺着他的心意来,没准和他在月祁国的相处真有什么值得让他珍藏留恋的事情?
我攀上柳的素袖,讪讪道:“要不你带我去追忆吧?”就算我知道了也没什么坏处,更何况还可以证明他以前爱我的程度,验验货也好。
“嗯?”他不解。
“追忆的意思是寻找丢失的记忆,做些对我影响深刻的事,或者说些对我铭记五内的话,懂吗?”我耐心的解释,如斯聪明的他,不会让我失望吧。
“嗯。”乖宝宝。
他眉头松弛许多,木讷道:“那……我今晚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他宠溺的敲敲我的头,贼笑道:“嘿嘿,放灯、画舫、才艺……”一连串的娓娓道出他和她最浪漫的一次郊游,也是他被她吸引最深的一次。
“听上去不错耶,我倒一些期待了呢?”他的浪漫细胞还挺发达的,只是,我居然在他面前展现过才艺?不知他那时……
我和竹在大街上逛的不亦乐乎后,欣欣然回到了相思楼,却见柳借酒买醉,酩酊大醉,似乎在消愁,难道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扑面而来的是一袭甚浓酒味儿,我和竹对望一场,欲为他醒酒,“相恋人自在逍遥,失恋人醉酒愁肠……”
搞了半天原来是失恋了,虽然柳花架子不错,但花花公子谁喜欢?
柳见两人欢欣而来,哪怕晴失忆了,依旧和大哥相亲相爱,可……自己呢?紫玉什么时候太能懂自己的心?她说:云大哥是好人,又是名门之后,自有贤德女子相配,世人也不会允许他娶一个青楼女子,所以,放手吧。
放手?既然爱上,又如何能轻易放开?他如何会理世人的眼光,明知她仍是清白之身,却为俗流所污。别人都把他看成花花公子,喜欢留连花丛。可是真心理解他的唯有她而已,真心已上,换回的确是无情的决绝!不在乎他的赎身、谈心、关怀……难道她真是贪享权贵的女子?
自己曾一度企盼晴能撮合她们,到头来,确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好傻,好傻,真的好傻……
“哈哈……世人笑我太痴狂,我笑他人看不穿!”居然还吟起诗来了?大白天的耍酒疯?
我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柳,在我的印象中,他一直是憨笑不羁,对酒当歌,畅言天下的人,怎会……“他怎么了?”我蹙眉给竹看。
“被紫玉伤的太深了。”竹怕声音大会刺激到柳瘦弱的神经,于是小声的对我耳语道来。
一个大男人居然为了失恋的事情醉成这样?怎么能成,我萧菀晴平素最看不起就是遇到困难借故逃避的人,看我不把你扳正我就不叫萧菀晴!
“起来!”我狠狠地去推他,可他却轻视我一眼,“别管我!”
嘿?还想造反了?我继续我的猛攻策略,不顾一切的想要弄醒他,可他就像个死猪样沉重的很,是不是醉酒的人比死人还重?
云澈柳显然是不满打断他借酒消愁的举动,反手一挥,萧菀晴就如天空飞人般以抛物线曲线撞到了一角的桌沿上,伴随着旁人的闲言碎语,和欧阳竹异样兼急切的心情,愣是坚毅的站了起来。
这一撞着实不轻,原本就失忆了萧菀晴,前额殷红尖锐地刺人的眼,呈涓涓细流的渗出,“晴,你没事吧?”欧阳竹一怔,心像绞住般,箭步前去询问。
“还……好。”我摇摇头,真的好痛,不过我得坚强。竹的眼神好迷离,他的俊脸渐渐放大,他好熟啊……我想起来了,我全部都想起来!
欧阳竹不适应萧菀晴那般探究他的错异神情,不自然地轻声道:“晴,你没事吧,别吓我!”我久久不能自持,哑言不语,其实是想尽快适应而已。
“柳,你混蛋!”欧阳竹怕晴会产生远比失忆还严重的后果,愤怒冲天,带着血色的眼色扑向了那个害晴的罪魁祸首,还在病怏怏的喝酒的柳,不论是谁,只要伤害了晴,他都不会轻易地放过!
怒气没顶的他,不顾力道就挥拳向柳打去。
“等等!”萧菀晴的这一声然而慢了半拍,柳已是硬硬地受了竹一拳,讪红的酒意余后,剩下的是嘴角一抹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