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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出国(1)

转眼间,陈东来到了国外,目前对于他来讲最大的难题就是语言问题,他首先找到了住处,还要找地方学英语,没出国之前,他听说国外的钱特别好赚,赚一年能顶上国内多少多少年,但是当他安顿好之后亲自到人才大市场找工作时,他遇到了许多困难,好工作招工单位挑的太严,一般都愿意用当地的,问题出在语言方面,什么样的工作能用外地人,那就是别人都不愿意干的活。

陈东在人才大市场从早上开始聘一直聘到晚上,也没找到一个适合自己干的工作,最后,他一看找工作的人都走光了,招聘单位也走光了。

陈东感到非常犯愁,他双手捂着头立马蹲在了地上,当初出来时,他父母说出门在外要多带些钱,穷家富路,他当时就是不听,他跟父母说,根本用不着带那么多钱,他到国外第一天就能赚到钱,就凭他的自身条件,没想到第一天他在人才市场就碰上了钉子,招工单位也会看,他们一眼就看出了他不是当地人,他们总用瞧不起的眼光看着他。

陈东在地上蹲着,肚子饿的咕噜咕噜直响,这时就有人问他:“你是外地的吗,你是不是来找工作的?”

陈东抬头一看,刚才看花眼了,招工单位都走了,还剩了一个没走,这时,陈东说:“是,我是外地人,我想找一个适合我自己的工作。”

招工单位说:“小伙子,好工作轮不上你,尤其是你的语言问题,实在不行,你就到我这边干吧,我这的工作只要能吃苦就行,跟语言没什么关系。”

陈东问他:“你是什么单位啊?”

招工单位说:“我这是大酒楼,你会炒菜吗?”

陈东说:“我不会。”

招工单位说:“你要是技术不会的话,就到我这刷盘子吧。”

陈东说:“那好,那我试验试验吧。”

他想,管他什么工作呢,我先找一份,这样心情能好些。

之后,陈东到了一个小吃铺买了两个馒头,买了一盘小咸菜,他一看,我的妈啊,一个馒头十块钱,比国内贵好几倍,一盘小咸菜还五块钱。

陈东回到了公寓,他住的公寓总共八个人,上下铺,下铺都满了,他只能住上铺,他那个屋住宿的几乎都是国内出国打工的。

陈东稍微感觉到出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那个屋八个人是干啥的都有,在饭店刷盘子的,掏马葫芦的,还有在豆腐坊做豆腐的,还有挖大沟的,简直屋里没有一个人干好工作。

陈东听那七个人来这已经好几个月了,弄得狼狈不堪的,他屋里什么味道都有,臭味熏天。

陈东问对床的人:“不都说出国钱好赚吗,那怎么现在跟当初想象的不一样呢,我来之前跟我女朋友说,我赚一百万就回去,赚不到就不回去。”

对床的人说:“哎呀,你在那做梦吧,你想赚一百万,只有一条路。”

陈东问他:“什么路?”

他们告诉他:“你卖肾。”

陈东说:“卖肾赚一百万我可不卖。”

他们说:“那你对女孩的爱是假的,不是真的。”

陈东说:“我就不相信凭着我出苦力,我赚不到一百万。”

他们说:“那好吧,你明天不是上大饭店刷盘子吗,你刷刷试试。”

陈东说:“盘子还不好刷,我没来之前在家刷过盘子。”

他们说:“你家是几个盘子,你到大饭店看吧。”

这时就听公寓管事的再说:“睡觉了,睡觉了,现在熄灯了。”

公寓立马熄灯了,他们都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陈东高高兴兴的来到大饭店,等到了之后,他们那个后厨厨师长就将他领到了刷碗间,他一进刷碗间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盘子碗堆成了山,陈东去时有一个刷碗工,加上他两个刷碗工,他就问那个刷碗工:“老哥哥,你在这刷了多长时间了?”

那个刷碗工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不愿意说,就看那个刷碗工瞅着都快要累死了,于是,陈东就开始刷,他得从早上开始不停的刷,刷到吃饭时,那个菜一点油腥都没有,那纯粹是用清水煮。

他们是吃完饭就开始干,一分钟都歇不着,那简直就像机器人一样,上厕所都要小跑,他一想,跟他在国内机关工作差的太悬殊了。

此时,陈东想起了风灵,为了她就是累折了腰也值个啊,绝不能让风灵知道他在国外这么艰苦,他下定决心下午又接着刷,赶着刷赶着往下撤,干刷不见少。

厨师还有那些改刀的,那些有技术的到晚上都下班了,现在就剩下两个刷碗工跟一个打更的,经理告诉他,你必须将碗都刷完了才能下班,你要是干就得干一个月,中途跑了就白干。

陈东当初想,我下定决心必须干一个月,工资倒挺高,一个月赚一万多,自己省吃俭用到时存到银行去,想得倒挺好,话好说实际难,他跟那个刷碗工不停的刷,连说话时间都没有,他俩一直刷到大天亮。

等刷完后,陈东全身的汗水都湿透了,他将上衣脱下来拧一拧,拧出了半盆水,他觉得身上这么沉,又拧出了半盆水。

这时,陈东就看他的老哥哥拄着棍走,之后,他也回公寓了,到公寓后,他还没觉得怎么累,等到第二天,他就起不来了,身上像散架似的。

下铺兄弟问他:“你过去是干啥工作的?”

陈东说:“机关单位。”

下铺兄弟说:“机关单位在国外刷碗,你根本干不了,你以为在国内呢。”

陈东下铺的兄弟给他两个馒头吃,他想,这一天我白干了,累个半昏也没赚到一分钱。

下铺兄弟说:“你要着急用钱,你就不能找刷盘子的活,你找一个掏马葫芦的,掏完就给钱的。”

陈东想,我真没想到,出国赶上地狱了,在国内哪干过这破活,原以为到人才市场找一个掏马葫芦的活,特别好找,没人愿意干,没想到到人才市场一看,哎呦,聘掏马葫芦的活还排大队呢。

他想,国外的马葫芦多,要少了还掏不着呢,他就看排在前边的同志,招工单位在盘问他:“你过去掏过吗?”

那位同志说:“在国内从来没掏过马葫芦。”

就听招工单位毫不留情的说:“下一位。”

现在,他有经验了,等排到位时,招工单位问:“你过去干过吗,看你仪表堂堂的?”

陈东说:“在国内我的职业就是干这个的,我对这个职业非常爱好。”

招工单位说:“你明天就报到吧。”

第二天一早,陈东找了一套工作服套上了,他戴了一个大口罩子,从早掏到晚,掏了一百个马葫芦,到了晚上老板说:“你干的不错。”

他给陈东开了一万块钱,陈东想,我这一万块钱,我只能存一半,剩下的我还能花几天,行啊,管他干什么活呢,反正这地方都不认识我。

陈东回到公寓后,他想,第二天我还去找个掏马葫芦的活,万万没想到,宿舍的其他同志对他的职业并不满意,宿舍同志说:“你出大力干啥都行,就是不能掏马葫芦。”

陈东问:“我掏马葫芦该你们什么事?”

其他兄弟说:“你掏马葫芦该我们什么事,你不知道你身上有多臭吗,你要想掏马葫芦,你就自己住单间。”

陈东想,这块单间根本就没有,就是有也太贵了,所以他没有办法,这行工作他还是不能干,还得重新找。

他到了人才市场找工作,他发现人才市场找工作分两类,本地的专找好工作,像他们国内到这的,全都是破工作,没人愿意干的活。

陈东看着招工牌上写的,只要好一点的工作都不要外地人,后来他突然发现了一份工作,国内国外都不挑,只要能干就行,他仔细一看,是一个扫大街的,这个活是一个承包活,包几趟街,你扫完就给钱。

这个工作倒痛快,当时聘就能去扫,他去报到后,一个班长给他安排活,说你将这四趟街扫完了,你今天就下班。

他们发给陈东一个大扫帚,陈东想,这回工作可不臭了,他就拿起了扫帚拼命的扫,等他扫完四趟街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

这时,陈东班长走过来了,说:“小伙子干的不错,现在给你发工资,愿意干的话明天还可以来。”

说完,班长走了,工资也给他发到了手。

这回陈东比前一个工作赚的多,赚了一万五。

此时,陈东的腿酸酸的,一屁股坐到了大马路上,他觉得脚丫子不对劲,一看我的妈的,我的鞋磨了一个大窟窿。

陈东觉得天昏地转,这是哪趟街啊,我怎么迷路了呢,东西南北根本分不清,想回他的住处他也找不到。

陈东拼命站起来,他用他的衣襟擦擦他脸上的汗,他边走边问,边走边打听,走了一道打听一道,可算回到了公寓。

陈东咧咧巴巴进了门,他兄弟都问他:“你今天又找了什么好工作?”

陈东告诉他们说:“我找了扫大街。”

陈东兄弟问:“你吃饭了吗?”

陈东说:“我也感觉不出来饿了,我现在就是累,困,要休息。”

说完,陈东拽着床上的栏杆就往上爬,爬了三气也没上去床,后来下铺两个兄弟给他举上去的。

陈东躺在床上就像个死猪似的,现在他脑海中觉得非常非常委屈,他终于明白要想找个漂亮女孩,就要付出代价。

等到了第二天,陈东根本起不来了,他就让他们宿舍的兄弟给他买点饭吃,就看他们好像是不情愿的样子。

这时陈东说:“给我买饭不能白买,给你五块钱跑腿费。”

他真没想到,这一个五块钱的跑腿费,就让他宿舍七个兄弟都抢起来了,他们全都抢着给他买,当时他非常震惊,天啊,哪有亲情啊,只有金钱,国外比国内还邪乎,后来让一个最厉害的给抢去了。

陈东在床上一躺就一个星期,这一星期给他买饭的始终是那位兄弟,每次他都得五块钱小费,后来他起床之后,还得上人才市场去找工作,这回他想,我这次找工作非得将人才市场翻个遍,我要找个轻快点的活干。

这次陈东找工作,他的目标改了,他上澡堂子洗洗澡,把最好的衣服也穿上了,领带也系上了,把头也梳成了大背头,还抹了点头油。

他们宿舍兄弟看他都愣住了,说:“你这回打扮完了,这么帅,找工作不能找累活了,找个轻快的,最次也要找个保姆干干。”

陈东问:“保姆不都是女的吗,哪有男的干保姆的?”

这时,宿舍兄弟说:“在国内,保姆都是女的,在国外,户主要求的保姆都是男的,一般的男保姆具备条件必须高大英俊,要不你还聘不上呢,工资还高。”

陈东听了想,管他保姆不保姆,只要轻快就行啊,赚够一百万好回国。

陈东打了一辆高档车坐着就上人才大市场,到了人才市场他就问保安:“我想找个保姆工作,在几楼?”

保安告诉他:“你要想当保姆,你得上八楼。”

陈东到了八楼一看,说:“招保姆的都是女的。”

他想国外的女人怎么这么有钱,他就挨家看,重点是看她的报酬有多高,他找到了一家,一个月能给他二十万的报酬。

当时,陈东想,这家女主人给的价钱最多,但是数她年龄最大,看样子,她最少也得六十多岁了,她的穿戴非常豪华,绫罗绸缎,头上还戴着一朵玫瑰花。

聘他这个保姆工作的能有三十个男人,但是他在排队当中就发现那个富婆挑的非常严,在他前边的一个一个全都被刷掉,这个不顺眼,那个不适合,还有个矮的,她招保姆的条件就是高大帅气。

陈东当时也非常奇怪,招保姆为什么不挑干活如何,重点挑外形,她那个岁数不可能有非分之想,等排到的时候,这个女富婆一眼就相中他了。

女富婆说:“行了,啥也不用说了,你跟我走吧,你被录用了。”

当时陈东就问她:“你家都是什么活?”

富婆说:“不用问,你跟我走,活好说。”

之后,陈东就到了富婆家,富婆说:“这就是你的家,包吃包住,一个月给你二十万,我家的活倒是不累,重点就看你的脑子灵活不灵活。”

富婆领着他挨屋参观她家的房子,等参观到另一间时,她发现一个瘦弱的老头在床上躺着,他就问富婆:“他是谁?”

富婆说:“这是我老公,有病多年。”

陈东说:“我明白了,我知道我的工作范围干什么了,我是不是专职伺候这位老人。”

富婆说:“不不不,你误解了,你完全完全误解了,我家已经有个佣人,在我家干了好几年了。”

陈东问:“既然有佣人了,为啥你还招我来呢?”

富婆说:“保姆跟保姆的价值是不一样的,有的保姆是高档的,有的保姆是低档的。”

正说着,富婆家的保姆进来了,雇佣的这个保姆能有三十多岁,个子能有一米六的个,长的像老鼠,但是干活非常麻利,每天给这个老人洗衣服,擦身上,搀着上卫生间,还给他按摩、洗脚,有时还得搀出去遛弯,但是他的工资一个月是十万。

陈东问富婆:“你家这么有钱,你怎么雇的保姆体质这么弱呢?”

富婆说:“伺候病号不用什么高大英俊的,他长的不好,所以他的价格低,一个月十万还多呢。”

陈东问富婆:“活都让他干了,我一个月二十万,都干什么活?”

富婆告诉陈东:“你的工作就是我本人穿的衣服裤子,你给我洗了,剩下的你就陪我说话。”

陈东问:“你家好几个屋子需要我擦吗?”

富婆说:“不需要你擦,全都包给那个长的像耗子似的佣人干了。”

陈东当时想,世界太不公平了,看起来这个高大英俊在国外还挺值钱的,富婆跟陈东说:“说是一个月二十万,那就看你的本事了,你能让我心情好,让我幸福,我还额外给你加奖金。”

当时陈东心里在想,世界上怎么还有这种活,他霎那间又想起了掏马葫芦刷盘子这些个工作,他一想陪她唠嗑怎么也比这些工作轻快啊,反正就是唠唠嗑。

但是陈东想的太简单了,他俩在谈话时富婆总离他那么近,陈东想,唠嗑就唠嗑呗,离我那么近干什么,那么大岁数了,还想扮演个少女跟我唠嗑。

富婆说:“你别看我今年六十多了,我的心脏是十八岁的心脏,我人老心不老,我自从认识你,我好像找到我年轻的时代。”

富婆赶着说赶着将她年轻时的相片全都拿出来让陈东看,富婆说:“你知道我年轻的时候是干啥的吗,我看你能不能猜出来。”

陈东说:“我看你年轻时是个头牌。”

这一说,可将富婆高兴的直蹦高,说:“小伙子,你太了不起了,你怎么能看出我是头牌呢。”

陈东说:“我看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富婆说:“那时候我可幸福了,我在妓院里是能拉会唱,能歌善舞的人,那里的妈妈可喜欢我了,特别向着我,当时有多少人想得到我,最终你现在看到了吧,那老糟头子,我要给你拿出相片,你看看,想当初年轻时比你帅多了。”

她将老糟头子相片拿出来了,说:“他个头一米八五,仪表堂堂,风度翩翩。”

陈东一看老糟头子年轻时的相片,根本和现在的人对不上号,这不是一个阔少爷吗。

富婆说:“是,他的确是一个阔少爷,他这个少爷跟普通的少爷不一样,他心地善良,是哈佛毕业的,他到妓院跟那些嫖客不一样,他只是听我唱歌看我跳舞,陪他聊聊天,所以我们就这么相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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