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出那些记忆中的飞鸟
我就必须先将它们的翅膀卸掉
要知道,这是午夜,任何东西丢失
黑夜都不会还我。所以我得警惕这些自由的
飞鸟:它们只能从我的记忆中走出来,而不是飞我甚至会喜欢上它们的步态:它们并不熟练的
极限上的、小小的自由方式
记得那是在许多年前,我还没有生活在昆明
滇东北的一个小镇上,我曾写过一首诗
里面有这样一句:“我是大地的囚徒,却在地上行走”
这不是此时与彼时,也不是少年与中年
囚徒是其间的关键词。正如我现在
要说出的那些飞鸟,它们的翅膀
已经被卸掉。而它们,也终将
被我的记忆悄悄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