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宫的老鬼在晋国迁城出现。”
“与吴老碰过面了!”
“是,在晋国木城附近。当时齐公子正是毒发时。”
“查出什么了?”竟然是当时碰到过,那么吴为他们也不是见死不救之人,齐凌的毒,吴老本就去探探的,况且他也认为齐凌就算毒发,要想活命还是有能力的。
“吴老觉得那毒应该很是奇特,不然老鬼也不会一直追着他。”都知道老鬼对毒可说是‘情有独钟’值得他用精力的自然是好的。没想到自惠都之后,那老鬼又盯上了齐凌。“齐公子不让探脉,让穆俊逸接走了。”准确的,没有说出半分多余的话,信息就全然明了。
记得当初齐凌内力不济,那穆俊逸明明给他探了脉的,对于齐凌,那段时间下来,他虽没有十分把握,但是他还是很在乎自己生命,可以说是只要能留下命,经历再多苦他也是愿意的,像是有某些目的一般,必须活着。
吴老与老鬼一样对于奇特的药或毒都是很执着的,当初齐凌的身体发生变化之时,种种情况都传给了吴为,吴老更是放下身段尾随而去,没想到却并不给予查探。
眉头深皱,他的事,不解的地方越来越多了。“等他们回来再说。”竟然是药师,世上少有的拥有超高医术之人,观察起病因来也是可略知一二的,这点无可置疑。
身后的人没回答,只是恭敬的头微低了一下,‘嗖’的一声,大白天的便瞬间没了影。
东方天绝,应该是当初的冷天绝,此时也安静的立在窗边,眼扫向前面不远处的林子,幽深至远。
看着手上穆俊逸留下的信,是关于厥国和晋国琦君的。写说的很详细,才知道大皇子本是姬妾之子,但是自原皇后逝世,其母便登上了后位,二皇子母亲不在世,但是家族势力庞大,而且图布王很宠爱这个儿子。又是皇位之争,这是皇族每代人都会上演的,权力就是一切.穆俊逸两人离开已经有两日了,走的很匆忙,看来是京都人早就打算好了的。一切都准备的很妥当。不容穆俊逸有半分的托辞。
齐凌慢慢看着,下段写的是关于慕容琦的。慕容琦,晋国五皇子,四岁拜晋国将军凌毅成为师,九岁因家师之事被囚于国业寺。从小过目不忘,极其聪慧。还附带了些关于陈羽等人的事,齐凌笑了笑,知道穆俊逸这般做是想让他相信陈羽等的为人,却不知,自己知晓的远比他详细的多。
“进来吧!”感觉到外面有人停住,齐凌先一步说道。
进来的是每日给自己端来食物的小六,只见他对着齐凌以往日的灿烂一笑,“公子,这是我们家乡的土菜,前些时候在山上见了,采了些,昨日才腌制好,您尝尝。”把托盘上的菜和馒头放在了那木桌上,便站在一边等着齐凌起筷。
“嗯,不错,谢了。”有些脆脆,虽不比酒楼里的那般有味道,但是吃着很有亲切感。家乡的味道。
像小孩一般,得到了夸奖的小六‘呵呵’的傻笑着,一副憨憨的表情。
见小六不似平时那般放下食物便走,还停在此处。便问道:“还有事?”
“嗯,那个,公子识字吧!”黑白分明的眼瞄着桌上的信纸,有些开心的说道。
“嗯。”
“那可不可以,请公子给我写封信呢?”小六显然有些不好意思,两手绞着衣服的下端。在他眼里齐凌这般的美貌,就是平时有些冷淡,这段时间接触下来整体还是好的,对待人也很有礼。
“家书?”齐凌眉头也不挑一下的说道。
“公子真是聪慧啊!像我们这些人,大字不识几个,离家几年了,很少给家里人写信。”说着有些伤神的低着头,看来是思家了。不过也难怪,那些将士只有每每到过年时才会送一封家书。
“好,”其实齐凌只是会观察而已,这小六一进来说了家乡的小菜,而后又问了关于字的事情,这不难猜出,只是在找一个机会而已,而刚刚那个在山上采来腌制的菜便是一根线。
“真的,那太好了,太谢谢公子,呵呵呵。公子慢用,我先下去了。”兴奋的跑开去,想必是去理理要带回去的话吧!
齐凌有些苦涩的勾着嘴角干笑着,有些羡慕,有些忧伤。摇摇头,定了定神,把那些东西通通放在一边,现在最要紧的是这场仗。
斐云峰驻扎在祁背山已经一日有余,却迟迟不见动作,晋军陈羽这边也是没了对策,只能就情况而定了。
陈羽在自己的营帐里,细细的看着桌上的地图,此为祁背山,杨吕花了些时间才绘好这幅地质图,把这祁背山描了个全貌,思索的看着这图,眉头越皱越深,很难找出个突破口,反之厥军却很好把握时机,真是忧心啊!
“将军。晋都来信。”此时,帐外传来一将士的声音。
“噢!”晋都此时来信是为何?离开桌前,向外朗声说道:“进来吧!”
拿起那人手中的信函越往下看眉头越发的紧皱了,“送信的人呢!”
“在外等着。”
“请他进来,记住此事不得声张。”
“是。”
陈羽紧紧地捏着手中的信函,来回的踱步,在这关键时刻,怎会发生这种事情,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陈伯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面目清秀,五官深刻。步子迈的有些急促,上前来。
“天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好好的说与我听。”陈羽拉着来人,一起坐下。直接说入主题。
“是。”那名叫天司的男子缓了缓才开口道;“那日皇上微服出游,在河上泛舟,听到一曲桃花殇,一曲终后,请来了那名女子,皇上问及‘在此良辰美景之地,为何要弹唱这么哀伤的曲子。’哪知那女子说‘现晋国战乱再起,久久不息,远没有以前那般的魄力。’皇上又问‘为何’,那女子弹唱道;‘英雄已不在,桃花又为谁开。’至那天几日后皇上一直待在寝宫里,十日前发出一道圣旨,吴伯伯被革职,统领之职交予常志。”
“革职缘由?”就算革职也得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才是。
果然,那男子说道:“几日前太子游玩,不慎落水。”
“哼!这一步步的戏可真是做足了,连他的外孙都不放过。”
“父亲这些日子也是连连上书,但是皇上却一意孤行,死了心要夺吴伯伯的权啊!大臣都忧心忡忡。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是下一个。朝堂上都是小心翼翼的。”长叹一声,现在陈英的势力庞大,百官之中大多都是以他为首,为他效力。皇上终日不听忠言,一昧的姑息陈英等人,也越发无法无天了。要不是为了…只怕父亲也早早的离朝归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