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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跟踪

教室墙壁上破旧的风扇吱吱呀呀地转着,有几块尘埃从墙壁上剥落,随风落在过道里,桌子上。热腾腾的气温让人虚脱,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打着盹,教室里偶尔响起几声呼噜。阿晖趴在窗边,看向远处电线杆上嬉戏的鸟儿,它们跳跃在蔚蓝的天空里,如同精灵般干净清脆的鸟儿音让他绷紧的心弦为之一松,这几天过得真闹心。

戴浩永远都是个例外,仍然认真的补习着功课。落了几天的课程,功课积累了一大堆,他停下笔,眉头紧锁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试题,一筹莫展。

阿晖扭过头来看了看他的样子,摇摇头轻叹一声,默想到老子要是态度认真,哪里还有你的位置。

教学楼里,讲课声飘扬在走廊上,回声不断夹带着朗诵声,盘旋在低矮的楼层下,撕开热腾腾的空气,沉闷寂寥的气氛随之扩散,消失在艳丽葱郁的花坛上。操场上清风拂过,阳光稀疏,花朵摇曳,香气浓郁,青草芬芳,裙摆飞扬,清新曼妙。夏末秋初,燕子低飞,土壤肥沃,田野辽阔,电线悠长,秒得无以伦比。

校园后是一望无垠的田野,视线跟着错落的电线消失在远处低空下弯弯曲曲的山林里。蜿蜒的山脉盘踞在田野的边缘,沉默不语得守护着这块生机勃勃的大地。清澈溪水顺着山脊滑落而下,叮咚地划开田野与山脉。小溪伸展在它们之间,源源不断地补充着新鲜的乳汁,孕育无限生机。

阳光透过窗帘落在阿晖俊俏的脸蛋上,白皙的皮肤闪闪发光,单薄淡红的双唇微抿,脸颊挂着两个不深不浅的酒窝,深邃明亮的眼眸里倒影着眼前青葱的景象,心跳平稳,宁静无声。

不追逐,不勉强,停下稍稍休息,有时候会发现,自己所以为的地狱可能就是天堂。

突然一个手掌在眼前晃了晃,阿晖的视线被扰断,他茫然地抬起头。

一张青涩甜美的脸蛋挤满阿晖的眼球,一位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站在窗边,半弯着腰看着他,领口垂落,露出一大块白皙的皮肤,饱满的胸部被双手挤压出一条深深的****,可爱的文胸蕾丝边半露,秀发随风飞舞,裙带翻飞,体香扑鼻而来。

阿晖眼睛一阵发光,舌头不自觉地伸出嘴巴,滑过上唇,咕噜得吐了一下口水。

少女看见他色色的样子,才意识到不对劲,手立马捂住胸口站直腰,脸上瞬间绽放出两朵迷人的红晕。

“咳,有事吗?”阿晖尴尬地咳了一声,眼睛悄悄斜瞄开去,却发现戴浩座位空空,不知道去哪里去了。

“嗯,你可以出来一下吗?”女孩伸起手指了指楼下树荫,眼睛期盼地看着他。

阿晖转过头看看教室,发现有几个女孩正不怀好意的看着他,赶紧点点头,走了出去。眼前的女孩根本就与自己的风流无关,好像她没有什么原因找自己吧,阿晖心里郁闷。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教学楼,来到校道上。

“有事说吧。”阿晖心神渐渐平复,开口问道。

“李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吧,我希望你能看着点戴浩,我不希望他有事。你进去过那里,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一些,不管你猜到什么,最好不要让他知道。”女孩正是萧蓉婷,她声音低低,有点祈求的味道,裙子勾勒出单薄的身躯,眼神黯淡,憔悴不安的样子让人容易产生一种守护她的冲动。

阿晖摸摸鼻子,轻声说道:“我只知道他们都是我的兄弟,谁都不能有事。放心,其他的我都不想管。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要是你有事,我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疯狂。懂吗。”

萧蓉婷看着阿晖严肃的眼神,娇躯微微颤抖,他心里有我吗?温萍雨呢?

“你回去吧,要是让他看见我们在一起,他就会起疑心,更麻烦。”阿晖看见她患得患失的样子,轻声的说道。

“嗯,谢谢。”女孩认真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开,刮起一阵香风。

阿晖看着她离去的倩影,心里突然涌起一阵羡慕。戴浩这小子命真好,能碰到一个女孩为他牵肠挂肚,只是那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罢了。要是彤彤能这样,我******看都不看一下别的女人。

世界最美妙的事情莫过于你喜欢的人也碰巧喜欢上了你。

萧蓉婷随着人流奔向饭堂,提心吊胆的过了一个早上,现在才发觉肚子快饿到不行。周围热闹闹的气氛,熟悉的地方却总让她觉得失落,一种莫名的孤单。看着身边擦身而过的人流,她忽然想起初次相遇的雨天,想起他温柔的笑容,想起那有穿透力的眼神,那时候自己不孤单。

一道身影在她身边迅速闪过,打断蓉婷的思绪她抬起头看过去,发现竟然是自己的姑姑。只见她神色慌张地穿过人群,迅速地跑向操场,并没有留意到自己。蓉婷觉得不对劲,没作细想拔脚追过去,隔着人群大声喊道:“姑姑你去哪,等等我!”

可姑姑仍然迅速地往前走着,仿佛没有听蓉婷的呼喊声一样。

蓉婷心里奇怪,没有办法只好一路追赶着姑姑绕过操场,来到男生宿舍楼下,姑姑仍然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蓉婷邹着眉头停下来,看着破旧的宿舍楼上一排排窄小的阳台,凌乱地挂着各种各样的裤衩,在阳光下左右摇摆着。几个光着上半身,只穿了一条裤衩的男孩,正蹲在阳台上抽烟,他们正好发现站在楼下的蓉婷打闹着吹起口哨,举止猥琐轻浮。

蓉婷不由自主往后退一步,不甘心得看了看楼梯口,姑姑进去到底干嘛呢?难道是。。?她一想到这,心咯噔一跳,不好!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一咬牙一蹬腿趁着门卫不注意就溜了进去。完全陌生的地方,地上随处可见的垃圾,烟头,心扑通地乱跳,蓉婷用力得抓住衣角,小心翼翼得靠着扶手往上爬。一连碰到几个男生,他们眼神怪异的盯着蓉婷,有些胆子大围在旁边起哄,喧闹的声音在楼梯里回响,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这里。

蓉婷冷汗直冒,脸蛋红彤彤的,扭扭捏捏地朝着他们笑笑,笑容别提有多勉强。她用力地挤出人群包围圈,快步得走向三楼,刚刚姑姑进去后就直接上去的地方。既来之则安之,这个时候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还好的是大白天这些男孩并不敢对她动手动脚。

男生们看见她这样,一开始的玩闹心也慢慢消失,一下子就散开,各干各的去了。只有一个人没有离开,他就是戴浩。这不是偶然,他一下课就在校园里寻找她的身影,终于在宿舍楼下碰到了她。这么多人里,突破点可能在她身上能找到。果然,眼前的一幕足以证明他是对的。

螳螂扑蝉,黄雀在后。蓉婷现在没有心思去留意这些,也没想到戴浩会跟踪自己。

这时候她正好来到姑姑进去的宿舍门前。

同样破旧的木门,破损的墙壁,没有一点起眼的地方。蓉婷站在门口,心里思绪万千,不敢去推门,很怕门后会发生一些让她难以接受的事情。就在她犹豫之间,门内突然响起了说话声:“你还是来了啊!”

声音平静,没有温度,突兀的让蓉婷格噔往后一退。怎么知道我在外面?有监视器吗?她抬起头看向屋檐,却没有发现有摄像头,心跳得更快,胸膛起伏不休,白色的连衣裙湿透一大片紧贴在身上,隐约可以地看到文胸粉嫩的吊带,性感文胸黝黑的影子。正在她准备推门而进的时候,里面声音又响起,很熟悉,却是姑姑的声音。

“是他回来了吧”透过半掩的房门,蓉婷看见姑姑的脸上闪过一阵怪异的表情,有期盼,有兴奋,还有厌恶!

“他还不死心吗?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姑姑幽怨地说。

“嗯,当年确实是我们做得不对,不怪他”阴影里的声音依然平静,低沉地说着好像无关重要的事情一样。

蓉婷心里激起万丈巨浪,挪挪身体想看清阴暗角落里的人到底是谁。可是门逢太小,只能看见姑姑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失神,房间阴暗拥挤,堆满杂物,根本看不清躲在阴暗里的人影。

“什么,我们不对?我呸,要不是他心胸狭隘,能落到那个下场吗?这能怪谁呢?哼。”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有罪,要不是。。哎。可我们酿下的祸根,不应该让小辈来承担吧,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手段还是这么不光彩。看来这次他是想抱着大家一起死啊,真狠。”

“要不咱们把那个东西交出来吧,留着也是个祸害。”姑姑沉默了一会,看着阴暗的人影试探性地说。

“你以为交出来就没事了吗,你以为这么多年的仇恨他能轻易放下?可笑!”

“哐噹!”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响亮声。

“谁!”

门内两个人吓得脸色发青,互相看了看。蓉婷姑姑立马冲到门边,一把拉开,却刚好看到有几个碰巧路过的少年错愕地看着她。在男生宿舍跑出一个美妇,谁都觉得怪异,更何况是一个目露凶光的美妇。

姑姑看见这样只好缩回身子,甩手把门关上。

门外几个大男孩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看了看躲在他们身后,身体微微颤抖的少女,一个个不知所措。

蓉婷赶紧打了个哈哈,朝他们弯了弯腰,装作淡定地走开,把他们晾在原地。

过了一会,紧闭的房门才吱呀地打开,前后走出一男一女。正是蓉婷姑姑他们,男的竟然是李文。他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转过身若有所思得看向蓉婷姑姑,问道:“你真的放下他了?”

她姑姑没有理会李文,扭着翘臀走下楼梯,风情万种地抛下一句话:“管好自己的儿子,我的事还不用你来操心。”

“妖精。”李文看着她丰满的背影,玲珑的腰线,白皙修长的大腿,粉嫩的高跟鞋,忍不住暗骂了一声。

“出来吧,别躲了。”等她走远,站在走廊边沉默不语的李文才开口说话,声音依然平静。

戴浩躲在隔壁的宿舍里靠在窗边偷看,李文背对着他,距离很近,连呼吸声几乎也能听到,闻言心里一震。他发现自己了?戴浩硬着头发,呆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再等等。

过了好一会,并没人走出来,李文就这样站着,手随意的背在背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压抑的气氛让戴浩临近崩溃,双脚蹲得发麻,脸色闷红。李文越是安静他就越不敢动,一丝响声也不能发出。

“哎,别藏了,你姑姑已经走远,不用怕。”李文终于不耐烦,叹了一声气,转过身看着左边宿舍门,伸出手去敲了敲。

“格~格格”清脆的声音在窄小低矮的走廊里回荡,分外响亮。

门才缓慢拉开,慢的让戴浩觉得根本就没动一样,门后慢慢露出一个人影,惊慌得看着李文,没有说话。

呼,看见李文被人吸引开去,戴浩临近崩溃的身体立马软了下来,靠在墙壁上喘着粗气。不过等他看清李文面前的人影时,眼神瞬间变得锐利,竟然是萧蓉婷。她不是离开了吗?怎么还在?刚刚明明是看到她下楼了阿!难道是幻觉?戴浩百思不得其解。

“别慌,你以为你姑姑不知道你跟在背后吗?真傻。我也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把你拉进来,怎么看都不会是一件好事。千万别相信任何人,包括你姑姑,要不然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李文戏虐得看着眼前惊惶失措的女孩,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幸灾乐祸。

“我相信她。”蓉婷突然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瞪着李文,一字一句得说,手用力得抓住门橼,努力得压下心里的恐惧,瘦弱的身体仿佛拥有无尽的力量一样。

“呵呵,希望她不让你失望。”李文挥挥手,迈出脚走下楼梯。

“等等,你~你们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蓉婷用尽最后的勇气,大声地问道。

李文闻言站住,脸上闪过一丝愤怒,瞪了她一眼,说道:“记住今天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要不然你姑姑都救不了你。其他的去找她吧,她的故事比你想象中还要精彩。”

李文说完,冷哼了一声,走下楼梯,不知道是怪她姑姑的鲁莽,还是怪她的冒犯。

难道她姑姑真的跟李文说的一样,是故意的吗?她这样做又有什么目的?她背后到底又隐藏了什么?

戴浩看着蓉婷痛苦质疑的模样,心里特不是滋味。

不管怎样,我都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你们都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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