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马车,爷一拍脑门:“靠,差点忘了!”带着讨好外加炫耀和邀功的嫌疑,爷期期艾艾的将身子往老申头那挪了挪:“爹啊,你猜猜今个回来儿子给你带来了什么礼物?”
望着爷神秘的嘴脸,老申头鼻子一牵,冷哼一声:“你这种人能带什么好礼物!”话虽这么说,可眼神却不时的往那马车瞟啊瞟,明显的一脸期待状。
靠!死要面子!
撅撅嘴,爷成喇叭状仰头冲着天空大喊:“十八大金刚……”
嗖嗖嗖!
十八黑拍成一字。
“主子!”
笑脸盈盈的从一号开始,贼贼的出手将每个可爱金刚的脸蛋摸了一遍,眉毛一剔,蹲下身子,看着他们无表情的僵尸脸:“金刚们,好久不见了。实话告诉爷,想爷吗?”
沉默一秒,异口同声……
“不想!”
华丽丽的两字让爷的心拔凉拔凉的……
原来,爷是不受欢迎个体……
伤爷的心了……
“靠!让你们说实话,你们就说,平日里怎么不见你们这般听话!”一号金刚脸上霍得多了个脚印。
“靠!懂不懂什么是善意的谎言!懂不懂用谎言来弥补残忍的事实!懂不懂!”三号金刚的两眼让熊猫大妈自惭形秽。
“靠!一群****长大的屎人!”五号金刚脸变成了发酵馒头。
“靠!再给你们屎人最后一次机会,告诉爷,你们想不想爷!”抓着七号金刚的头发,扭过身揪住暗松了口气,自以为可以躲过一劫的六号金刚的招风大耳,气势汹汹的质问。
语调整齐,众口一词……
“想!”
嘴角往两边扯开,爷乐的欢畅,放过了六号七号,拍拍手,环着胸挑着眼,睥睨:“可爷不想你们。”
忽略老申头投来的鄙夷神色,爷纤指一伸,目标物件,马车。
“乖乖金刚,快去将马车牵进府里。可要小心着点,万一让里面的毒蜘蛛一个不察给弄丢了,你们可要完蛋了说!”
颔首示意,金刚们领命而去。
“毒蜘蛛?”老申头皱眉,扭头以目询问。
耸耸肩,爷高唱着凯歌,踏门而入。
直到申府的朱色大门关闭,西南角一偏僻角落里才缓缓的走出来两个人。
剑眉微痕,雅儒的俊颜绷得死紧。
没想到小鼠崽竟然离开了京城,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连一点风声都未曾听到!
该死!他的情报部堂都去干什么了!
看来真的有必要好好整顿一下了!
一抹厉色一闪即逝,莫子谦扬袖扭身欲走,忽的瞥见身后不断喃喃自语的医怪仙,这才令他恍然想到他们来此的目的。
“如你刚才所见,他就是硕鼠崽。”要不是医怪仙吵着闹着的要见硕鼠崽,说什么要与旷古绝今的天纵之才切磋医术,他还真不知道原来申府里面住着的小鼠崽是另有其人。
对莫子谦的解释置若罔闻,医怪仙难得凝重着眉头,似乎不可置信的连连摇头,自语不断:“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当初明明……难道……不对,还是不可能……”
眸底升起狐疑之色,莫子谦试探低问:“什么不可能?”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医怪仙听到问句,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应该是没有看错,是魅情!可是,魅情明明已经绝世了啊!她又怎么会……”会中了那绝世毒药。
难道那个孽徒还活着?
医怪仙神情一凛。
魅情?心猛地一跳,呼吸刹那停滞:“您老说的可是二十年前令江湖谈之色变的至毒,魅情?”
医怪仙沉重的面色证实了他所问。
魅情,传说中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至毒。它不会要人命,却会让人生不如死。每至十五月圆时分,毒性最烈,往往也就是毒发时期。中此毒者五脏六腑犹如千万蝼蚁啃噬,外肤如熊熊烈焰焚烧,又如寒冰锥刺,由内至外,每寸每毫,无不备受煎熬,即便是想要自裁以绝非人的折磨,可这阴毒的毒药却会令人四肢瘫软,逼得人只得硬生生的承受生不如死的煎熬。五岁那年,他曾亲眼看见一毒发者的惨烈情形,那恶毒的至毒竟能逼得一个七尺壮汉生生将整条胳膊嚼烂……紫袍下的身躯微不可查的陡然一颤,“那您刚刚口中的他是……”
双拳捏的指骨发白,柔和的面部线条此刻绷得死紧,似海深沉如墨幽深的眸子深处,是极度压抑的惶慌与不安,仿佛存着某种道不明的希冀,紧紧锁住医怪仙的面色。
失常微颤的尾音令医怪仙奇怪的扭过头,“反正中毒的不是你,莫小子你紧张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莫子谦神色一变,强自镇定的僵直着身子将脸撇过:“我没紧张。”可苍白的脸色以及仍带颤音的语调没有丝毫的说服力!
狐疑的盯了莫子谦几秒,转而又朝着申府大门瞥了几许,老谋深算的医怪仙精明老眼一眯,有了计较。
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上那条被粗绳子勒出来的紫痕,老脸一抽,笑的阴险至极。
“可惜喽……”
故作惋惜的叹息一声,摇着头医怪仙扭头欲走,可眼角余光却瞥向了失魂落魄的某人。
接到莫子谦投来的询问目光,医怪仙暗自贼笑了几许,可松垮的老脸却是一派悲天悯人:“唉,真是造化弄人,这么个医学奇葩即将要消匿尘世,啧啧,天妒英才这句话讲的倒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