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老申头和九大暗卫面面相觑。
一号:“早膳,咋整?”此问一出,剩余八大齐齐把老申头看。这一问,问出了他们的心声。
老申头无语问天,这当口,还想着吃!这就是他们老申家引以为傲的铜墙铁壁吗?瞧瞧,短短几年都被他给带出了啥德行?愧对祖宗啊。
见老申头沉默,二号:“午膳,可如常?”这一问,老申头哽住了。他这才忽的发现了事情的不妙。某人反常的自告奋勇的打猎去了,明显的要在某方面罢工啊!别说今个午膳能否如常了,这往后的饭膳能否如常了都是个问题。
“不是还有个能做饭的?”
“哎呀老太爷,难道你口中的那个能做饭的是指我安子吗?”扭着腰安子面色不善的进来,双手一摊,那挑破水泡后血肉模糊的惨状就清晰的呈现在众人眼前:“我都残成这样了,你们天煞的还残忍的想榨干我的剩余劳动力,还有没有天理了?哎呀,我怎么就命这么苦呢……”
一唱三叹的调,暗卫和老申头忍不住蹙眉。
三号:“晚膳,谁做?”三号眸光霍霍,早午膳不吃尚可,可晚膳对他至关重要,没有晚膳,天理不容。
老申头瞪眼珠子:“看我作甚?难不成期待我这个老头子去给你们做饭吃!”
齐齐低头:“不敢。”
老申头看了他们一眼,无可奈何的叹口气:“实在不行,你们就内部推举一位吧。”
此言一出,往日亲密无间的伙伴瞬间看对方如杀父仇人。
九大暗卫气势汹汹离开,片刻,屋外一片刀光剑影。
安子叹为观止:“为了不被推举成厨爷,各个都豁上老命了。”
老申头闭目养神,自动将耳旁噪音过滤。
话说隔壁莫家,一家人没被早期鸣叫的公鸡叫起,反而被阵阵刀剑相击的铿锵声、声嘶力竭的厮杀声惊起。
莫父和莫子谦几乎同一时间睁眼,急喝:“来人!”
莫家暗卫训练有素,第一时间一波冲向莫父房里,一波冲向莫子谦房中。
“可有刺客?”被政敌明里暗里刺杀了大半辈子的莫父条件反射的将尚睡得迷糊的莫母塞到身后,戒备森森,不用说是错认为是敌方的又一轮暗杀。
“敌军来袭?”虽面带病容,可凌厉的桃花眸灼灼似箭。似乎还未清醒的意识到此刻的他早已远离战场,远离战火纷飞的耶聊城。
下一刻父子俩同时吁口气,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因为未等暗卫开口解答就已经恍然想到,那充满了权力纷争,时时令他们活在紧张阴谋中的日子已经离他们远矣,眼下的他们生活在四季如春风景如画民风淳朴的世外小岛。
莫父摆摆手挥退了暗卫,听声音貌似是隔壁家又在闹什么幺蛾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何况还是那令他睡梦中都恨不得抽起筋剥其皮的老申家!哼了声,莫父无不恶毒的想,巴不得内讧了才好,全都反了那个死老申头子,让他流落街头,让他去要饭,最好还要到他家门口,让他莫康严好好出口恶气!
莫子谦可没有其父隔岸观火的好心态,脸色几许变化,眼直勾勾的往门外瞅,欲起身去查看究竟却又暗恨自己的不淡定,想想昨夜那张淡淡的脸冷冷的话,一时间是又爱且恨不能自已。
身体重新躺回卧榻,他微微闭目,掌心摩挲着被衾绣纹暗自做心里建设,两个人,两条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阳关路,独木桥,各不相干,莫去管,莫去顾,井水不必犯河水……
“隔壁……似乎很热闹?”话一出口,他就暗恨的握拳咬牙,到底是敌不过对那冤家的牵挂,真真是冤孽!
“是。”有问必答,简明扼要,直观陈述,毫不拖泥带水,严格奉行暗卫一贯行事准则,真真是好孩子一枚。
欲听下文的主子无疑是被噎当处,眼神飘过低眉顺眼的暗卫一行,一时之间脸色变幻莫测,阴沉莫名。
似期待更似威胁的眼神定在先前出口的暗卫身上,似不经意淡淡一问:“热闹几何?”
被主子盯得浑身发毛,难得将答案在心里转悠两圈,反复确定无误后,小心答道:“非常。”
苍白的指尖微颤抚过眼眶,泛血丝的桃花眸闪过隐怒,唇蠕动片刻,双眸微闭手指大门:“滚。”
“喏。”没有丝毫迟疑的转瞬消失,主子发火的前兆,谁不快逃命那是傻蛋。
抓起被衾一把掀翻于地,翻身坐起,厉喝:“更衣!”
山野之间,茂林修竹,芳草芬香,落英缤纷,不少出来觅食的动物穿梭其中,唧唧啾啾,嗷嗷鸣鸣,大自然的交响乐回荡其间,好一派生机盎然。
浓密的草丛里,一只肥硕的灰兔埋头啃草啃得昏天地暗,冷不丁一支利剑疾如星火突袭而至,从其竖起的两耳直直穿过,巨大的力道带飞了它肥滚滚的身子牢牢钉在据它一步之远的桃木树干上。三瓣嘴尚叼着几撮未啃完的青草,可怜的肥兔还未用它那可怜的智商弄明白怎么回事,就惊吓的两眼一翻晕死过去,两眼翻白前,那两只大大的兔眼似乎掠过两片一大一小的红……
“哇……娘,战神转世啊!说射哪就射哪,好不含糊啊……”激动着两爪将那穿兔耳的箭从左摸到右,从右摸到左,又将那可怜的兔子从上摸到下,再从下摸到上,一双眼儿早已变成了星星眼,一眨一眨晃动感着真诚的崇拜,仰头望他娘的目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