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司徒俊浩对天发誓,不雪今日之耻,誓不为人!
被翻红浪,呢哝娇语,肢体纠缠,缠绵悱恻……
诉不尽的情话衷肠,激情下的巫山云雨……
屋内欢好的气息陌生的让他惶恐,床上激情正浓的两人熟悉的令他想要拔腿而逃……
一双含着挑衅的目光直直射了过来,他不由抓紧门摆,愤怒的眼神迎了上去。
对方挑衅的桃花眸微微一挑,似讽又似不屑,好似示威般,娇媚的如泣如诉的呜咽声讨饶声断断续续响起,入骨酥软,荡人心魄,但惟独对门外的司徒俊浩来讲却是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剑,残忍的将他维持的所剩无几的骄傲击的粉碎!
来的时候,他尚是一身骄傲意气风发的小太子,走的时候,他却如磨平了菱角的铜镜,如丢了利爪掉了利牙的小兽,一夕之间失了所有的骄傲……
莫子谦够毒!
呼吸尚未平复,爷喘息着抬眼,复杂的看着已然空荡的门扉,再垂眸看了下因‘不听话’而被掐的发紫的小腰,眼神不由自主的飘上了某个正起身,慢条斯理的开始穿戴衣物的人身上,看着他穿戴整齐利落,折扇潇洒一打,整一副浊世翩翩公子的模样,不由得就想起了一句话……
“你在想什么?”折扇合起,他俯身趋近,湛黑的眸霸道的将人攫住,仿佛在无声告诉爷,不仅是人,就是思想他也得牢牢霸占。
扭过脸躲开他垂落于爷脸上的发,爷意兴阑珊:“说了你会不高兴的,自取灭亡的事儿爷可不会做。”
手捏上了爷的鼻子,他宠溺的笑着:“听你这般说,我今个还非听不可了!说吧,我心情好着呢,没那么容易惹得我不高兴。”
“真的要说?”
“说。”
“那,是你自个非要爷讲的,你要恼的话就恼你自个,千万别迁怒到爷身上。”
不应下来但也不否定:“你尽管说就是。”
掐着手指爷垂了眸:“其实吧,也就是觉得你这个人脱了衣服就是禽兽。”顿了顿,严肃了小脸一本正经:“可穿了衣服就是衣冠禽兽!”
听罢他不恼反笑:“总之,我莫子谦不是人,是吧?”
抿着唇角不接话,继续将手指玩的出神入化。瞧,连你自个都这般认为,看来还有些自知之明。
桃花眸闪过不明意味的色彩。
折扇击掌踱步至铜镜前坐下,拉过抽屉拿出其中的桃木梳和一个别致华贵的紫玉冠,握在手中把玩片刻,他垂着眸淡淡吩咐:“鼠崽,过来给我梳头。”
什么?是爷耳朵出现幻听了吧?
扯过薄衾翻了个身,直接盖过头顶将讨厌的人事物统统隔离在外。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过来,我知道你听得见的,惹我不高兴你是知道后果的。”
不高兴,不高兴?!
谁,是谁刚刚大言不惭的说心情好,不会那么容易惹得他不高兴?是谁,究竟是哪个王八蛋王八羔子说的!
出尔反尔,心眼比针眼小的男人,究竟是哪对父母造就的这样的极品!
跟我一个小女子瞎计较,他瞎了他的狗眼!
“第三遍,过来。”
不听不听!蒙着被子捂着耳朵打滚,爷听不见,谁惜理你!
“第四遍,过来。”
爷耳残疾,您老人家再大声点!
“第五遍……哦我差点忘了,女人只会给自己的夫君梳头,你尚且没名没分的,也难怪会闹些小别扭,使点小性子。看来成亲是势在必行了,愈早愈好,你放心,我这就令管家准备准备咱这就赶路,早回去就早成亲,父母亲早就在家等着抱孙……诶,鼠崽,你这是为何?”
披着薄衾爷黑着脸夺过他手里的桃木梳,梳梳梳,爷梳的你毛发凋零!
虽然头皮阵阵发疼,但透过倒映在镜面上的那张俊美容颜上,依旧可以看见那完美的唇线还是悄悄的扬起……
翌日,天刚擦亮时,尚且睡眼惺忪的爷,就被人惨无人道的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干什么……”极端不满的咕哝着,胡乱挥动了两下手臂要赶走揪着爷的讨厌鬼,睡意朦胧中感到唇上一热,湿滑的温热强悍的堵了进来,似乎夺了爷好长时间的呼吸方恋恋不舍的退了出去。恍惚中,貌似还感到舌尖被吸的麻麻的,痛痛的……
“小鼠崽,咱们要上路了……”醉若熏风的气息轻轻吹拂耳畔,可待飘入耳中与此刻正做着的梦境纠缠,就十分巧合的给了正吐着黑色枝桠,万里追杀爷的黑山老妖配了音……要上路了,送你上路了……
猝然一竦浑身惊汗,惊魂未定的睁大了无焦距的眼儿,爷沉浸在黑山老妖带来的恐惧无法自拔。
“小鼠崽?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探过爷的额头,他抱起爷放在膝上,掏出一方帕子给尚心有余悸的爷擦着冷汗。
过了好一会爷方从噩梦中缓过了神,环顾四望,这才发现此刻身在马车中,难怪梦中被枝桠拖得上下颠簸。
赶忙从莫子谦膝上爬下,蹭到车窗边,掀开纱帘急急环顾,来往的人群,繁华而熟悉的街道昭示着爷尚未走出都城。庆幸激动之余,爷扯掉纱帘跨着腿不管不顾的就要从车窗上跳下,要不是莫子谦眼明手快的一把将爷按住抱下,指不定此刻爷正卡在狭窄的车窗上哭爹喊娘呢。
“你这是要干什么?想逃?”某人面无表情的看着爷,不掩微愠的桃花眸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