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声羊气的应诺。
“太子这几日的所做作为朕亦有所耳闻,这次他的确做的太不象话,待他病愈,朕定当为你做主向他讨个公道。太子侧妃,朕知道,你受委屈了。”低沉浑厚的男性嗓音有着冷硬的质感,没有波澜起伏的说着为人抱屈的话,斧凿刀刻的冷峻男性容颜亦如面瘫般无表情,无温度,望一眼,直觉冬日般寒冷。
“不委屈……”垂着委屈的眼儿眼泪汪汪的说着不委屈的话,爷就是要用面部表情来告诉大叔你,爷真的真的好委屈。
很明显某人的冷神经中丝毫没有怜香惜玉这一弦,见泫然欲泣的美人丝毫不会心生怜惜不说,声音反而愈发冷冽严厉了起来。
“口是心非!在朕面前撒谎,你想欺君不成!”
“奴家没有欺君……”
司徒绝的身体当场僵硬,垂眸睥睨着仅到他胸口的小女人,一字一句沉声道:“你父母亲如何教导的你宫廷礼仪,在朕面前你自称什么难道没有人教你吗?”
“成亲成的那么急,哪里还得及教嘛……”
“你这是在埋怨朕了?”
“奴不敢。”
“你,你这是在跟朕抬杠?”司徒绝感到不可思议,是他这个皇帝当得没有威仪没有威慑感吗?为何他敏感的觉察到面前娇娇滴滴的柳家女子正饶有兴致的在逗他玩呢?
“奴才不敢。”
奴才?他冷牵抿紧的唇角,斜挑冷眉,看来这小女子当真胆量不小,果真在戏耍他堂堂大兴之主呢!
“难道奴才也不对?”低头掐着手指苦思冥想,顺道瞅了眼跪地的太子妃希望她能给点暗示,可那太子妃此刻却是如惊弓之鸟唯恐殃及池鱼,揪着裙裾身子向外倾斜的只恨不得用身体语言告之那令她惶恐的大兴王她真的不认识这号人,千万别算账一块算了她的头上。
求救太子妃无果,爷只得无辜的抬眼,纯良的扯开笑容:“难道是咱家?”
血液凝固似乎只在瞬息之间。
司徒绝僵硬的维持着呼吸,一瞬不瞬盯着那抹他印象中绝无仅有的狡黠瞳仁,有什么在脑海中迅速爆裂开来,又转瞬归于沉寂……
像,真像……
那个人……
他似乎不太清楚他自己后来又说了些什么,记不得后来又遇到了什么人,董易过来说了些什么他似乎也只记了个模糊,他甚至连他自己如何回去的都不甚清楚……
这一日,有人眼神利索的看见,他们向来以铁面闻名于世的伟大圣上,那张雷劈不动的冷峻神情竟在此日有了突破,那微微的恍惚和不经意间的晃神无不令他们大跌下巴,在大为吃惊之余也啧啧称叹,太子病了,圣上竟恍惚如斯,
由此可见他们圣上和太子的感情真的甚笃啊!
两日后病耗子终于摆脱了病魔再度变成了活蹦乱跳的臭耗子,只是由此意外,爷隐约知道了那妖紫妖紫的花儿不是用来观赏的,而是用来毒人的。小耗子之所以病倒,那是因为那妖紫花儿的花瓣吹进了他的饭菜里,被他误食导致,若不知董易来得及时给他塞了解药,恐怕此刻他早已成了耗子魂魄。
司徒绝怀疑府里进了奸细,严格盘查府里上上下下的人,一连几日,连个毛都没查着。爷丝毫不担心这火苗会烧到爷脑袋瓜上,一切都多亏了爷当时采取的‘神秘’原则,爷所做的一切天知地知阎王知,要查真相,去地府查去吧!
近来风声紧争宠计划爷就消停了几日,这不风头刚去,爷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争宠第三条:想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身为太子,什么山珍海味没尝过?要想出色,就得出奇制胜!
当一盘炒知了呈现在小耗子眼前时,无论爷怎么说是如何美味,他还是吐了。
“贼婆娘!你再敢如此戏弄本殿下,信不信本殿下揍你!”事后,小耗子示威的剁着椅子,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对爷进行恐吓。
失败乃成功之母,一次不行,还有下次。
当七分熟的牛排呈现在小耗子桌上,他拿叉子一戳,霍然淌了红汁(事后爷才知是四分熟)的时候,小耗子二话没说直接将牛排甩到了爷脸上,言简意赅……滚!
抹把腥而粘的脸,爷忍,再接再厉,经验是逐步积累起来的。
当豪华版银质汤盘华丽登场时,小耗子饶有兴致的研究着汤盘上方盖着的凸起的雕刻着龙凤呈祥纹的银白色盖子,待他研究完毕,爷毕恭毕敬的给他端上碗碟汤匙,然后掀开盖子,躲得远远地。香味袭人的汤貌似令小耗子挺满意,只是对爷还存留着几分谨慎,他问爷什么汤,爷答龙肉羹,他问可是龙肉做的,爷答保密,他怕有毒要爷先尝,爷答全套银质,可以放心使用。
后来小耗子终于放下心欢欢喜喜的喝了,若是爷耳不背脑袋还算好使的话,爷清楚听得清楚记得当时他边喝边说还喝手艺不错来着,怎知,这厮怎么刚吃完就翻了脸了!
“这是什么?你、你给我说,你这个恶毒婆娘到底给本殿下喝了什么!”激动的都直称我了,掀翻了汤盘,手指惊颤着指着散落餐桌上那盘成一圈死不瞑目的东东,凄厉的质问。
爷的眼角小心翼翼扫了眼那盘成圈的东东,习惯性的打了个寒颤,早闻这玩意美味,虽然爷平生对这玩意怕的要死,但为了达成目的,爷豁上去了,派人秘密弄来了条蛇,连剁都不敢剁,令人弄死后直接甩进了锅里放了调料盖了盖子就开始炖。谁又能知在端来的途中爷的冷汗冒的如何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