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一怔后眸里划过一道喜色。
莫父莫母讶异后也暗自欣慰。
“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有的事,你不用太过较真,只要守好本分,将来子凭母贵,子谦他断是不能亏待于你。”以为爷的举动源于幼稚的吃醋,莫府捋着胡须劝慰。
耸耸肩,笑的无不嘲讽:“又不是他的种,何来子凭母贵一说?”
“什么?”
惊、怒、喜几种神色在他们眼中轮番上演。
“事已至此,我也不怕实话实说,是你儿子怕你们二老逼他成婚,所以想了个怪招,抢了申府护卫的妻子来冒充他的妻子。这位你们应该认得吧?子熏,申府一等一的护卫。”
拉过子熏,这就是人证啊!
忍住嘴角的抽筋,僵硬的点头:“是。”
莫父气的鼻子冒烟,指着门口,吐了一个字:“滚!”
以为谁稀罕在这似的。嘀咕一声,拉起子熏欢快的离开,迎着灿阳,我们走向光辉的明天……嘎嘎噶!
这号人物一走,那莫家少夫人的位子岂不是要婉儿莫属?苏夫人一阵窃喜,可面上却一派镇定,“表姐夫,婉儿她……”
“放心,我们莫家自会给婉儿一个交代。”莫父一挥手,令道:“莫府大院,一间一间的搜,直到找到少爷为止!”
“喏!”
“掌柜的,天宇一号房。”携着子熏踏入帝都最豪华的客栈,凌空扔出一锭金子至柜台上,绕过于一楼用餐的人们,径自沿楼梯而上。
“两位客官请慢……”小二蹬蹬上了楼梯,跻身于两人的前侧方,笑着赔礼:“二位可能是外乡来的,所以可能不知道,我们客来居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大客栈,来往的人非富即贵,这上房当然都是提前预定的。天宇一号房早在半月前就被人订下的,商家向来诚信为本,所以我们客来居断不可失信于人。不过二位客官倒是有福之人,十分赶巧,天宇二号房的客官因有事提前退了房,如果二位不介意的话,小的带二位去天宇二号房,二位看如何?”斟酌着说辞,小二眼角余光偷瞄着两人的神色,看两人的反应再决定接下来的说辞。
欲往上抬的脚步收了回来。侧过身子,纤细的指尖顽皮的在楼梯扶手上戳点,专心致志的盯着上面的纹理,貌似饶有兴致的研究着金丝楠木打造的楼梯。
善于察言观色的小二被这种反应弄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总该回个话啊,这么不支一声的耗着,是个什么事啊。
子熏环胸倚在楼梯一侧,冷眼看着略显局促的小二,不带丝毫感情道:“看来客来居是不想在帝都混了。”
黑线爬满了额头。低低叹息,子熏这孩子,跟着爷学坏了,本来单纯的孩子现在都会仗势欺人了,真是罪过……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一出,楼上楼下抽气声此起彼伏,聚光灯般的目光射向发言人,空气停滞数秒后,不知哪个同志的爆破音起,如颗重磅炸弹炸的人不得安宁……
“我认得他!他、他就是申家的一等护卫子熏!”
小霸王的贴身护卫!
为非作歹的帮凶!
恶人的标志,令人恐惧的代名词!
他在此,那岂不是说明小霸王就在附近?
享受了几个月好日子的他们,难道噩梦又要重现了吗?
对那只恶鼠的恐惧早已深入骨髓,只要一想起那染血的紫葳大街,想起那成百上千的尸体,那浓稠的化不开的血浆,恐怕没有人心里会不哆嗦,没有人会不恐惧!
鲜少有人注意的角落里,一头束纶巾的青年人脸白若纸,手抓着桌角抖如筛糠。
先帝驾崩的那段晦暗的争权时期,申家因大批官员临阵倒戈而输给了莫家,差点一蹶不振而倒台,而那人也因此被逼的远走他乡,失了官位失了申家大权,一夜之间几乎失了全部!那心狠手辣的人,如今回来,是不是要算旧账,是不是要一雪前耻?
顺他者昌,逆他者亡,这句话就如魔咒,自从他父亲背叛了申家后,每每午夜梦回就震响在他的耳畔,惊得他冷汗加身,觳觫不止……
瑟缩的抬头望去,楼梯上,那抹熟悉的身影惊得他一跳,差点夺路而逃!是他!肯定是他!从小玩到大,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都万分的熟悉!如今改装女子,恐怕是要隐藏行迹,这么说来他要开始行动了,他要开始实施报复了!
心跳如擂鼓,指骨发青,死死抓着桌角仿佛那是他的救命稻草。报复,以他那狠辣残狞的性子,会如何对付曾经背叛过他的人?
掌柜的闻声奔来,额上冷汗蹭蹭的下,四肢发颤的站着,说话都不利索:“客……客官,小二他记错了,天宇一号房没有人预定,您请便……”
暗暗推了小二一把,处于惊惧中的小二猛地一个瑟缩,噗通跪在楼梯台阶上,自动掌嘴:“是小的记错,小的愚笨,小的该死……”
清脆的巴掌声在客栈里久久回荡,先前的议论声仿佛被这巴掌声震住,戛然而止,清脆的声音仿佛带着尖锐每一声都打在他们心里,惊颤的他们连呼吸都仿佛受到了惊吓。
余光淡扫,不少人已经悄悄地离开座位,若做贼般轻手轻脚的挪动着步子,朝着门口的方向进军。
貌似不经意扫过某个阴暗的角落,那里,一个坐立不安的人几乎将整个桌角掰断。
给子熏打了个眼色,二人上了楼,仿佛没有听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