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厮又来了……
暗翻翻白眼,转身关紧寝门,在寝门阖死的那刹一双臂膀习惯性的从背后将爷勾缠。
厮磨着耳鬓:“这么多天没见我,有没有想我?”
懒散的打着呵欠:“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算不算想啊?”困死了,是不是秋日易犯困啊?
低低笑声幽幽的传来:“那我可得好好掂量掂量,你这个衣带渐宽的小女人究竟有没有憔悴,有没有消瘦?”臂膀用力将身前人托起,感知的重量令他扬眉魅笑:“撒谎的小骗子,明明又重了,还敢骗我说想我想的人憔悴?”
“放下啦,你这么托着爷很难受的知道吗?”
难受吗?司寇殇狐疑,难道是方位不对?放下身前的女人,这回臂膀往上移了寸许,再次将人给托了起来……这次换来的是女人的哇哇大吐……
扶着门板失控的吐了起来,早膳,午膳,晚膳统统吐了个干净,爷甚至是怀疑,会不会将隔夜饭一并给吐了出来?
一身的呕吐物已经令他无暇顾及,手足无措的抚着女人的后背,一张妖面没了先前的戏谑,脸色甚至比那痛苦呕吐的女人还苍白上几分。
“怎么了?你有没有事?”难道是魅情发作了?
不要怪他有事没事的就往魅情上想,只因魅情潜伏在她内体,的确已经构成了他的心腹大患,时常连做梦的时候他都梦见在练就着解药,想要早点换得一个健健康康的她……
吐得虚脱的爷无力的倚着墙壁,眯着眼睛,开始算着爷今日都吃过些什么……佛手金卷,翠柳凤丝,燕影金蔬,白银如意,黄袍加身,葵花麻鱼,五丝菜卷,佛手广肚,白梨凤脯,参婆千子……貌似没有什么相克的东西啊……难道是有人下毒?
眼睛霍得一睁!下毒都敢下到爷碗盘里了,是谁不想要命了吗!
貌似……也不可能。饭前子熏都用银针小心仔细再仔细了,不可能的啊……
身前人不断变换的神色令他愈感不安。
“你不用担心,解药我一定会替你研制出来……”小天天,有我在一日,我就断不能让你有事。
脱下沾惹污渍的外套,抱起女人,司寇殇神色笃定的往床榻上走去,“你先躺下休息一会,我去让那个子熏给你弄来热水暖和暖和身子……”
一把扯住他袖袍:“先别走,陪我说会话。”
扯他袖袍的软嫩小手拽的他心都软的能滴出水来。
妖娆的媚颜覆上层鲜有的暖色,重新坐回软榻,亲昵的给她掖了掖被角:“想说什么,我听着。”
“我要跟随魏廖出征。”
眉心不自觉的敛起,摸摸女人的脸,安哄着:“听话,刀剑无眼,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我那……”
“我要去。”
“不是不让你去,只是这男人打仗,血腥的很,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见得惯那种场面?”
拽着他的胳膊不依不饶:“我偏要去!女儿家怎么啦,你瞧不起女人不成?毛主席都说,女人能顶起半边天呢!”
好耐性继续哄着:“天让别的女人顶去,你别跟着瞎掺和,这打仗可不是你想象中的容易……”
倔劲上来,管你是谁:“不让爷去,爷死给你看!”
鼻子喷火,这个女人竟拿对付她属下的法子来对付他!不过虽然知道她只是挂在嘴边的恐吓而已,他依然不敢胆大的来试验此话的真伪,亦如那子熏一般,有的恐怕只是妥协。
“那你不能离我半步之外。”
抬眼,看疯子的眼神:“你也要跟去?”
脸一拉:“貌似你不欢迎?”
掐指一算:“若是爷没算错的话,打仗这期间,老皇帝肯定会去你的窝里查探一次。”
神色一凛。敛眸沉思片刻后,蓦地抓住了女人的小手,魅眸灼灼:“不行,放你一人去,我不放心。”
暗转了眸色,这不放心,恐怕有多层含义吧。
乌眸流转,邪气的挑向他:“是对爷的能力不放心,还是爷的定力?抑或是对自己的魅力没信心?”
挺拔的身躯前倾,灼烫的呼吸点点喷洒:“能力卓越,手段颇强的女人通常都是令男人趋之若鹜的,在军队那种环境,不缺的就是男人,我最怕的就是你把持不住……”说到最后,滚烫的唇已经游移到了细嫩的颈项。
被他慢慢放倒于床榻,摩挲在颈项的唇仿佛比以往更能激起肌肤的颤栗,“难道你还会跟死人吃味不成?”肌肤何时变得这般敏感?奇怪。
辗转的唇片刻停顿后继续:“我司寇殇的女人,就是死人,也不得觊觎……”
低喃软语,似自语,又似宣誓……
三日后,整装待发,十万号角齐铮鸣。
穿戴整齐的百姓夹道相送,鞭炮声,锣鼓声,声声入耳,鲜花,横幅,目目赏心,打着欢送仪仗,怀揣着美好愿望,带着美好希冀送走这帝都十万雄师,目送着一个个赤血男儿踏出帝都恢宏的大门,任谁也无法想到这一眼或许就是永别……
可怜这一颗颗赤子之心,最终零落在帝王的谋术之下,悲哉,叹哉!不过爷此刻可没那个闲情时间怜悯这群卑微的生物,骑在高头大马上,爷的脑袋瓜此时此刻正为爷的将来而高速运转着……
背后突来的一道灼烫的光线即便是想让人忽视都难。
眼皮不情愿的掀掀,一个不留神,于密密麻麻的夹道百姓中见到了不该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