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一日,在第二日夕阳西下之时,在门外几乎等的绝望的大哥和他听到了一声响亮的啼哭声……
“老七!听到了吗?生……生了!我申硕曙有后了,有后了!老七你听到没有!你大哥终于有孩子了!”激动地老泪纵横,本以为没了希望,却未料到上苍终究待他不薄。
他同样为他大哥欣喜不已:“恭喜大哥,终于得偿所愿。”
产婆抱出了新生的孩子,浑身是血的她却比任何人高兴,因为这个孩子挽救了她九族的命。
“恭喜大人喜添千金……”
千金……
虽然有些小小的失望,但总比没有好,颤抖着双手要去接那个他盼了多少年的孩子,却在触及孩子的襁褓那刹被一横空出现的蒙面人劈手夺过……
“要想保住你孩儿的命,三日后紫竹林拿你申家之宝来换!”撂下狠话,凌厉的黑色一闪即逝,就如没人见她如何出现的一样,没人见她究竟是打何处消失。
如遭雷击的大哥几欲受不住突来的噩耗,而他暗中提气,欲飞身去追赶……
“不好了老爷!夫人肚子……肚子里好像还有个小主子!”忙帮接生的下丫头慌慌忙忙的跑出来。
还有一个?绝处逢生,这哪里是不好了,明明就是太好了!
又是一位千金。
院内加强了防护,密不透风的保护连苍蝇都飞不进来一只。
摩挲着婴儿娇嫩的脸颊,苍老的眸子写满了慈爱:“老七,摆满月酒的事宜就交给你去筹办了。”
大哥的一句话已让他明白,大哥他已经放弃了那位不幸被掳走的女儿。
没有什么特别的悲伤,他明白,申家世代相传的宝物比任何人都来的重要,不要说区区一个婴孩,就算是毁了整个申家,这宝物也断然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颔首,刚欲离开,大哥深沉的声音再起:“不该知道这事的人就应该永远沉默下去。”
“包括大嫂吗?”
沉吟了半晌,道:“我试探过她,痛了一夜一日,脑袋昏沉的她不太确定自己究竟生了几个……她,暂且留着吧。”
“大哥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一日,乱坟岗里又多了数十条无名尸……
莫家的奸细偷潜府中,仅仅三日的婴孩被喂毒药,当场断气。
大哥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申若雨,申傲天,雨天出生的她们,同样都在雨天离开了他。
虽然不承认申若雨这个他放弃的女儿,但申家祠堂,大哥依然想为她这无缘的女儿立个牌位。
放好申若雨的牌位,继而拿起刻着申傲天的灵牌,就在牌底和供桌相触的那刹,雷声劈过,手里的牌位骤然落地,与其同时,祠堂外传来下人惊喜的唤声……小主子又活过来了!
两个牌位自此被收放在供桌下的暗格中,这个秘密,知道的除了一手刻下灵牌的大哥外,就只有他……
恍惚的清眸渐渐收回丝清明。
细细的摩挲着雨字纹路,清淡的唇角轻敛轻阖,婆娑在灰暗斑驳中竟含着说不出的凌厉:“你只是大哥放弃的女儿,有什么资格来抢天儿的东西呢?碰了不该碰的东西,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一袭倜傥男儿装,一把折扇手中摇,一面铁具遮破颜,束发带冠做男儿。
淡淡一颔首,慵懒一勾唇,一双俊俏又邪气的眸里芳华流转:“小的见过三殿下。”
低沉的嗓音是玩世不恭的惫懒,闲散施礼中,无意间流转出万种风情。
眸光微眯,带着几许掩饰极好的不善飚向正前方的‘男人’,死死紧握扶手将自己勉强定在椅座上,以此来强行抑制自己想要上前将她打回原形的冲动!
“看来将近二十年的男人不是白做的,举手投足的男人味可谓浑然天成,即便是真正的男人站在你面前恐怕也得自愧不如。”
懒懒一扯唇:“不知这真正的男人包不包括三殿下你?”
危险若蛇的眸光在那娇小身姿上打磨一圈,“用不用让你身体力行来试验一番?”
闲淡的一瞥壁上的滴漏,好心建议:“今个还有些事恐怕无福领略三殿下真男人的勇猛雄姿,不如改日,等本公子有空了再来讨教一番,如何?”
掠身而下,霸道的臂弯如藤般将那神闲气定的人儿缠住,裹在自己强有力的躯膛上,让自己的心跳声清晰的传达予她,“我改变主意了,说什么我也断不容你出去捏花惹草!”
小脸刷的下难看的打紧。
“谁出去捏花惹草了?爷是出去谈公务好不好!”
“打扮的这般招摇,不是出去捏花惹草是什么?”
“招摇?这叫形象,是对雇主的尊重更是提高自己档次的一个关键因素!虽说古语讲,人不可貌相,但是你绝对不能否认一个人的外观形象对另一个人的影响力!无论应聘还是相亲,第一印象尤为重要,倘若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就糟糕透顶,那么想要在他的印象中扭转乾坤,难难难啊!”眼神瞥瞥,定在他半敞的绯红袍上,嗤声:“还有脸说爷招摇,你瞅瞅你自个,卖弄自个的身材,唯恐天下人不知你胸肌发达似的。”
愈发紧致的将怀里人按压在自个的躯膛上,出口的话尽是占有的意味:“无论你怎么说,反正就是不许你离开我身边!我不允许你去看别的男人,去和别的男人讲话,更不允许你去对着另一个男人笑!”
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死去吧你!张口闭口的不许,你以为你是我爹啊?让我跟你一起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里耗着,你良心上过得去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