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轻轻依偎了过去,她一定要把握住这个男人,不单是因为爱情更因为要活着。她清楚自己的能力,在这个封建的男权社会,在这个她完全陌生的世界里,她以前所学完全无用武之地,除了像菟丝花一样依傍自己的靠山,她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能让她更好生活的出路……
肩上的微沉却若根刺,扎的不仅是肩,更是心坎。
手握紧窗边木缘,他不着痕迹的往窗口方向侧身,望向远处寂寥山脉的狭眸多了丝道不明的深沉……
等到了帝都,一切都会有个结果……
“姑娘,你要的资料。”
拿着度量尺头也不抬的画着表格:“我让你搜集的资料都齐了?确定无遗漏?”这笔会不会歪斜了点……呃,凑合着,貌似不影响全局……
抱着厚厚一沓资料的左冥郑重的点点头:“左冥幸不辱命,带来了姑娘所需的全部资料,请姑娘过目。”
不在焉的应了声,趴在高高的金丝楠木桌上,持着尺子左右比划,眉头时拧时缓,写写画画,浑然忘我的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
待力道千钧的完成最后一撇,豪气收笔时,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了。
扫罢自己不眠不休整整两日完成的巨幅表格,稍稍满意的颔首,搁下银毫,总算可以喘口顺畅的气了。
好在两日没白忙活,表格的初步轮廓已经定好,只待查证资料将各人物之间的联系于表格中显现,关系网一旦清楚,行事起来便会容易了很多,要知道,一份精准详细的表格往往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僵硬了两日的肌肉疼的发胀,两手扶着腰身刚欲缓和下僵硬化的身体,不经意抬头间却被左冥抱着的那沓快要改过眉毛的资料小小的惊了一把,同时也小小愧疚了一把,忙活过头竟将可怜的小左子给丢在一旁了。
顾不上扶腰,忙伸手接过资料,歉意的笑笑:“辛苦了。”
一句关怀的问候惊得左冥不喜反惧,下意识的抬眼,某个男人深意莫名的诡异笑容冷的他心肝抖若筛糠。
急忙澄清自己的清白,“为殿下办事,属下不辛苦。”明显感到他周围的温度开始有回升趋势,松口气,暗道一声好险。
耸耸鼻子,倒真是个好下属。
随手翻开泛黄的纸张,里面密密麻麻的文字详细记录了当朝官员的祖籍,功绩,调任情况以及他们的家眷等等资料,看这泛黄的卷宗似乎也有了些年代,字体是标准的小篆,而且里面的记录详细到某年某月,依爷猜测,若是料想不错的话,这卷宗应该是从宫里盗出来的。
带些激赏看向左冥,“看不出你还有这本事。”宫里高手岂是一个如云来形容了得?从宫里盗出点东西恐怕比从老虎嘴里夺块肉还难,这么艰巨的任务,真不知他是怎么完成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资料应该有复烤本,即便没有,那么调查一番也能大体得到些情况,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弄来正宗品?再说了,爷用的恐怕也只有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他这番冒着生命危险的劳心劳力岂不是大部分白瞎了?
提起这事左冥就怄的要命,忿意让他忘记了某个危险物的存在,霍得抬头瞪着面前的女人,刚毅的脸庞难得的带了些怨色。还不是你这个红颜祸水!嫁谁不好偏偏说要嫁给他左冥,害的他那心比针眼小的主子嫉恨至今,逮着机会就把他往火坑里推,要不是他命大外加功夫还过得去,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恐怕就是具无头尸!
看不懂左冥指责的目光,疑惑他看爷的奇怪目光,忍不住在他眼前挥挥爪:“你咋滴?干嘛一直盯着爷不放?”
眼神颤颤的急忙垂下,唯恐耽搁了一秒就被某个醋缸子挖了眼睛。
最毒妇人心啊,若说这个女人不是在故意报复他,打死他也不相信!
僵硬着身躯受着上方某人刀子般目光的凌迟,迫不及待的行了个退礼,祈盼着现在逃离还能来得及,“属下先行告退。”
转身,在冷光中僵硬的迈步。
搓搓鼻子,这左冥今个怎么神经兮兮的。而且瞅着他走路的模样,怎么就跟个机器人似的,难道被人下药了不成?
强烈男性气息逼近,带来一双给爷按摩腰腹的手外顺便牵来了酸味,“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莫不是舍不得他走?用不用我把他叫到你跟前,让你从上到下瞅个仔细?”魅眼一眯,数不尽的寒刃瞬间定在前方某个暗暗叫苦的男人身上,冻得他只差跪下来指天发誓对那个女人没半点想法了。
带点受惊的回眸:“你怎么还在这?”爷明明记得他受不住困睡觉去了,什么时候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了?
某人的脸黑成了包公。
某人的腿抖得不利索。
拔腿欲做飞毛腿,可某个男人却丝毫不给他逃离苦难的机会,一声‘回来’,彻底将左冥流淌着泪滴的心沉到了大海了。
“一次失了这么多资料会引起人猜疑的,”不急不慢的说着,修长美丽的大手翻阅着厚厚的一沓资料,从中慢条斯理的抽出一本卷宗:“这本野史本殿下看完全没有用到的必要,你将这本送回原位。”
无故飞回来的资料更会令人猜疑。
这是左冥和爷的心声,左冥自然是硬着头皮说喏,可爷向来是个不懂就问的好奇宝宝。
多情的妖娆眸点上了危险的汁液,唇贴着柔嫩的耳垂厮磨,灼热的呼吸里带出醋味:“你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