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过脸对着天空暗透口气,他不明白,为何脑中要反复重现那双布满血丝,哀伤的令人落泪的眸子……
“董含珍!”司寇宇咬牙,这个女人,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殿下是在唤臣妾吗?”噙着无懈可击的笑容,董含珍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从远处走来,停在离司寇宇几步处,优雅地福下身子:“殿下万福。”
冷眼瞥着他这个高贵优雅的皇子妃,胸臆间的怒意禁不住泛滥:“你将那个女人弄到哪去了!”
脸色不善的起身,红唇一掀,吐出无谓的字眼:“死了。”
“死了?”失控的暴喝,他跨前一步揪住她的领子,厉声咆哮:“你知道她是谁吗!谁让你弄死她的!”
为了那个女人他竟然这样对她!
董含珍俏脸一怒,早知道,就不该便宜了那个女人!她应该拿刀子将那个狐媚子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的割下来,看殿下再怎么为那个女人发狂!
死了……
“你手怎么这么凉?”讶然的望向莫子谦,可那惨白的面色更是吓了她一跳,忙抬手触触他的额头:“天哪,脸怎么这么白,是不是病了?难道是中暑了?要不我扶你去休息吧?”
挥挥手,他无意间躲着她的碰触:“没事,可能连日赶路劳累的吧。”
“真的没事?”
“没事。”
松了口气:“这我就放心了。”你们古代的医疗条件这么落后,一点点的感冒可都是有可能要人命的啊,她又没有学过医,若是真有什么病灾,那她还不担心受怕死?
恶狠狠揪着董含珍的衣领,巨大的力道逼得她双脚离地,在半空中难受的乱蹬着,一张白皙的俏脸也渐渐泛红发紫……
“殿,殿下……”
“谁让你杀她的!谁给你的胆子!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才将这个贱人给逮了住,这奇耻大辱还未从她身上讨的回来,你就敢私自弄死她!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你!”那个贱人只能死在他的手里!任何人不能越俎代庖!任何人都不能!
董含珍总算察觉了事情的不妙,丢卒保帅,纤指一指,目标人物便是正暗自忐忑的女婢小香。
“殿下,是她,咳咳,那个女人是死在她的手里的……臣妾,臣妾只是抓了那个女人,而她却是害死那个女人的罪魁祸首……”
狼般凶狠的目光在刹那间射向了仓皇的小香。
“殿,殿下……不是我,不是我……”语无伦次的摆着手,她连连后退,巨大的恐惧让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逃。
“抓住她!”霍得松手,手里的女人嘭的声落地。
刷……
腰间佩剑出鞘,森冷雪亮。
一步一步的走向面前觳觫发抖的女人,他面目狰狞,锋利的剑尖直到戳入了她的面上肌肤也未曾停下,撕裂的痛令小香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
“殿下!殿下饶命……”
“饶命?”阴冷冷的笑着,剑尖霍得向上一挑一划,只听一声惨烈的哀嚎,空中划出了一道血柱,地上多出了一个肉团。
“呕……”太惨无人道了!生生将人的鼻子割下来,太恐怖了……眼神一抖,她对刚刚自己的莽撞心有余悸,若不是刚才有子谦护着,恐怕她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吧。
未等沉浸在恐惧中的她缓过神,不远处又是几声嚎叫,骇的她不敢再抬头望去,可饶是如此,地面上多出的眼珠子,耳朵,唇,胳膊,腿,还是令她几乎吓破了胆肝,腿软脚软的立在原地,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颤栗……
“既然你乞求本殿下饶你一命,那本殿下就如你愿,暂且留你狗命一条!来人,放进瓮里,泡上盐水,好生的伺候着。”
“喏。”
惨不忍睹的女人被人拉了下去,地上的器官也都被人拾掇了干净,可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却迟迟弥漫,经久不散。
掏出锦帕,司寇宇若无其事的擦拭着染血的长剑,未消尽戾色的厉眸一扫,准确无误的定在了董含珍的身上。
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董含珍抖成一团:“殿下,不关臣妾的事,臣妾是无辜的,真的不关臣妾的事……”
嗖!长剑入鞘。
在场所有人都如释重负的松口气,松松掌心,方晓满是冷汗。
上前几步靠近莫子谦,拍拍他的臂膀:“今日的事让你见笑了。你也看到了,本殿下今日心情欠佳,关于正事,咱们明日再详谈,你看可好?”
淡淡一笑:“不急,刚好在下还要带拙荆四处转转,领略一下贵国的风土人情。”
踢了下跪在地上的管家:“你将功补过的机会到了,好生伺候着夜公子和他的夫人,伺候好了,本殿下就不计较你先前的过失。”
激动的磕头:“奴才定当不辱使命!谢殿下开恩……”
德昌酒馆。
“小二,再来一坛女儿红!”
“好嘞……”
舒坦的打了个酒嗝,左冥夹了块送入口中,眯眼嚼的格外的带劲……
嗖……
头一侧,一支破空而来的羽箭擦着他的耳鬓刺入了旁边的木柱上。
飞快抓起桌上佩剑,目色凌厉:“谁!”
嗖!一条黑影急闪而过。
擦擦鬓角擦出的血,左冥怒。
竟被人偷袭到了!真是耻辱!
嗖!提气跟了上去……
“喂!客官你还没付银子呢……”
啪……
一锭银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