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颈子上他刚刚掐过的地方,爷皱皱眉,这个生物绝对危险,如颗不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将爷炸的粉身碎骨。
三十六计走为上,趁早离开方为上上策。在这个鬼地方多呆一刻,爷的人身就多了份未知的危险。不过在司寇殇这狠毒的生物眼皮子底下逃跑可是非同小可,事关重大,爷不得鲁莽行事,得好好静下心来策划一下,这总体的逃跑路线怎样才是最优的……
“是在想着如何逃离吗?”柔情的抚上了那张蹙眉深思的小脸,司寇殇的魅眸一如往昔的含着惑人笑意,可细看,笑意却未曾进得眸底。
苦恼的摸上了他的手:“这个问题有些技术性的难度,恐怕还得分情况来诉述。不知殿下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吃什么长大的,手这么滑,真是让人眼红。
反手握上那软软的小手,拉过凑近自己的唇,暧昧的轻舔柔嫩嫩的掌心:“不知真话如何,假话又是如何?”
眉头纠结的更紧:“糟了,爷突然又改变主意了,无论真话假话都不想告知予你,你说这可如何是好?”用力抽回自个的手,在袖口蹭了蹭掌心。
将那小动作看着眼里,司寇殇笑意更甚,可往往他笑的愈魅愈是说明他心情的不佳。
这个女人心思诡秘莫测,狡猾多变,与养在深闺中的那些心思透明的女人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得了她的身并非就等于得到了她,一开始他就打错了算盘,走错了方向,看来一切还得从长计议……
如待易碎珍宝般的轻吻落在了柔软的唇畔,似乎带着疼惜的意味,脸颊挨着脸颊轻轻磨蹭:“不想说就罢了,勉强于你我也于心不忍。可是,无论你无心留下也好,意图逃离也罢,今生我要定了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你离开,哪怕是死也不会松手……即便是你怨我,恨我。”妖异的瞳眸半眯,精芒辗转其中,情绪却收敛的谨慎,任谁也无法窥得半分。
情人的甜言蜜语往往是世上最烈的酒,最毒的药,不是引人堕落就是诱人走向死亡。
可爷既没堕落亦不会走向死亡,因为他不是爷的情人。
司寇殇,若是想跟爷玩的话,爷奉陪。
无骨双臂环上了他的后背,恍若未察他身子的僵硬,轻轻将小脸往他身上靠了靠,在宽阔的胸膛处选择了个舒适的位置磨蹭着。
“真的有这么喜欢我?”
“当然。”
爷低低笑了。答得这么快,连思索时间都免了,其诚意倒是令人有些怀疑呢。
手开始沿着他的后背来回画着圈圈:“那你证明给我看……”
头顶上方喉结滚动的细微声不差分毫的落入爷的耳中。
耳根一热,低喘声近在耳畔:“不要后悔,小天天。”既然是她自己要求的,那他就没必要再做什么矜持。
抱起佳人就往床上走去,迫不及待的将人压向床榻,一手快速扯着自己的袍子,一手将面前人的衣衫推到软腰处。压下头颅,他贪婪的埋首她的颈项间,深深嗅着独属于她的味道,品尝着令他欲罢不能的美好滋味……
“哦,不好意思,忘告诉你,今早我葵水来了。”
不温不火的一句如震天响雷,震得尚在耕耘中的司寇殇忘了动作。
好心眼的抬臂替他擦拭额上渗出的薄汗,爷娇羞着:“可能是殿下你昨晚太勇猛了吧,导致了人家的月信毫无征兆的提前数日,以致人家一时疏忽就忘记了跟你说。带红侍寝是不吉利的,不如这样,殿下先去其他姐妹那里消消火,等到我身子利索了再好好侍奉殿下,你看行不?”不行的话就自己解决吧,若还是不行的话爷去给你抓只母蜘蛛。
脸色异常的难看。
浑身紧绷的肌肉昭示了他的欲求不满。
粗喘了几口怨气,强迫自己从身下那充满诱惑的身子上移开,手指向门外,此刻连惯有的笑容也懒得施舍:“出去。”
慢条斯理的拉好衣服,爷斜眼睨了眼狼狈中的他,哂笑着跳下床,头也不回地离去。
男人,戏终于唱不下去了吗……
“左冥!”
“属下在。”
“立刻将玉娘给我带来。”
“喏。”
性感的唇阴邪的勾起。
小女人,有胆子敢惹本殿下,那你就千万不要后悔!
听雨轩。
素手拨弄着盆栽的芍药,雪色的花瓣映着惨白的纤手,愈发显得手的主人憔悴纤弱。
“咳咳咳……”
“娘娘,窗边风大,您还是回里屋歇着吧。”拿着披风给她家娘娘披上,杏儿满是心疼的建议道。
摆摆手,王雨旋柔弱的笑笑:“杏儿你也知道,我这病也就这样了,能不能熬过今年开春也难说的很。如今活一****的生命就少一日,所以我要趁着老天爷收回我的命前,好好的看看这天看看这地,好好的欣赏这世间的景致……”目光掠向窗外,接天莲叶无穷碧的美景眩了她的眼,令她情不自禁的伸手隔着空气似乎是想要触摸:“杏儿,瞧,那池塘里的荷花那么美……咳咳……”
杏儿眼圈红红的,低低哽咽:“是的娘娘,很美……”
“他小时候很喜欢荷花,他说荷花高雅纯洁,他将来定会娶个如荷花般的女子做他的妻子……”
似乎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她的眸子渐渐迷离:“为了他这一句话,我努力的让自己如荷花般高雅起来,而最终也如愿以偿的成为了他的妻子……然而,在嫁进他府中的那刻我才方知,原来早在多少年前,他就已经不再喜欢荷花……”苦涩的一笑,她轻轻别过头问杏儿:“你说我是不是很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