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无谓的耸耸肩,脸撇向一边,一副不想多谈的模样。
“你无所谓,我有所谓!”
讥嘲的瞥他一眼:“关你什么事?我们有关系吗?”
“有关系吗?”握住爷的肩膀,他的音调几度翻高:“我们曾在温池裸裎相对这叫不叫有关系?我们曾经睡在一个床上这叫不叫有关系?我脱光你的衣服和你……”
“住口!爷看你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了吧?”拿指尖狠狠戳向他的额头,一字一句道:“当初是谁说要放弃爷这道坏到骨子里的烂风景的?啊?是谁说要听爹娘的话,娶个纯良的女子好好过日子的?啊?你又说谁没有良心,谁令你失望?说啊,你怎么不说了?没话可说了是不?靠!你再看看你,你如今这是干什么?你将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说出来干什么?要推翻你先前的那番信誓旦旦,要出尔反尔啊?靠!简直就是小人行径!”
说一句,爷相应的就恨恨地戳一下他的额头,戳一下,他就退后一步,他退一步,爷就前进一步,待到说完,他已经被逼到圆木柱前,退无可退。
扭过头吐口怨气,说完了,心里头终于舒坦了不少。
指尖冷不丁被人轻柔的握住,在一处温热的柔软处来回的摩挲。怔愕的抬头,却对上一双流光溢彩的灼灼眸子。
“小鼠崽,我很高兴。”暧昧的将粉色指尖轻含,舌尖反复调弄,一双桃花眸不失时机的放着撩人的魅光。
唇角没有规律的抽抽,如被蜂蜇似的奋力挣开:“爷,爷看你,莫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没有误会。小鼠崽,从知道你心仪你七叔的那刹起,我几乎就没敢奢望你会喜欢我。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不要急着否认,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
“我,我看你真是有病啊!”
“相信我小鼠崽,相信我!”搂着那不断拍打的人一个旋身,双臂撑住圆木柱,将怀里人困在木柱与他那坚实的胸膛之间:“小鼠崽,我们一定会幸福的,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见面前人没反应,他有些急迫:“难道你就不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找个喜欢的人,结婚生子,和和美美,幸福地过日子?小鼠崽,我会给你幸福的。我莫子谦可以对天发誓,此生此世,我只会爱你一个人,会一生一世待你如宝,哪怕是我穷困潦倒,那我即便是卖身为奴也定要你吃的好,穿得好。不要怀疑我的真心,我真的很喜欢你,先前的话都是气话,是恼话,要是你还是生气的话,你打我,一直打到你消气为止。”
边说着边真的持起那小小的手冲着他的脸颊打去:“是我不好,我该打,明明说完那番话后就后悔的要死,要来求你原谅又拉不下面子,是我找打,我该死……小鼠崽,跟我,跟我走好不好?你看看,这里的一切有什么好?勾心斗角,亲人不是亲人,朋友不是朋友,成天里在阴谋堆里算计来算计去的,不累吗?这种生活不适合你,你应该是属于阳光的,笑的灿烂,笑的随意,而不是将不由心的笑留在这阴暗的地方。跟我走,我给你一个温暖的家,一个没有血腥,没有争斗,没有算计的家……我们会生一对小儿女,男的像我,女的向小鼠崽你……”
柔情似水的语调含着难以抗拒的诱惑力,墨眸含情,点点含魅,在这一刻仿佛沾惹了曼陀罗花汁,充满了蛊惑。
眉睫颤了颤,垂下:“别诱惑我。”
心一喜,整个眸子都亮的绚烂:“小鼠崽,相信我,我真的可以,只要你肯迈出第一步,剩下的步子由我来替你走!”
“算了。”袖子擦面而过,仰脸笑笑:“老人们都是过来人,他们经历的多,看的多,明白的事理也多,自然也知道人这一辈子究竟要什么。所以,他们知道,究竟是怎么样的选择是对你最好。听你爹娘的话,找个纯良的女人好好过日子吧,如你先前所说,爷太黑暗,真的不适合你……”
“不不,小鼠崽,你莫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
“不,爷真的没生你的气,而是看清了一些东西。有些东西对于有些人来说,就如镜中花,水中月,有谁能摘镜中花,又有谁能挽水中月,根本就是奢望呵……”自我解嘲的笑笑,拍上他的肩膀:“记住,你一半的家产得充公。”
眸光一震,脑中闪过什么,急急解释:“我没有告诉司徒,至于他如何会获知,我真的是完全不知晓!小鼠崽,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出卖你!”
踮起脚尖,仰着脸左看看,右瞅瞅,研判着他那副紧张的如天要塌下来的神情,满目狐疑:“诶,我说你这个人好生奇怪哦,这份上了,你不紧张你那即将被充公的巨额家产,反而来紧张爷相不相信你……嗬,这不是有病吗这。”
双手捧住那娇嫩的脸颊,他俯身深深地望着眼前人:“对,我是病了,从我见你的第一天起就病了,直至今日,已经病入膏肓,除了你,无药可解。”
“油嘴滑舌。”
“你认为我是油嘴滑舌,可你知道吗,我说的每句话都出自肺腑。小鼠崽,没有你,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安心去好了,冥镪爷会多给烧点的。”
“呵,真是会说笑,难道你要拿着冥镪去黄泉烧不成?”动作自然的将面前人垂下的发丝捋到耳后,温和的笑道:“干什么这般眼神看着我?我说的不对吗?生要同衾,死亦同穴,有什么不对?难不成我死了,要把你一个人留在世上?干什么?再勾引一个男人?勾引我一个就够了,怎能勾引第二个呢,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