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咕噜一声,缓慢的将头抬起,狭长的眸子黝黯的如魔魅:“你逼得。”
异常嘶哑的声音令爷一愣,进而眉头一皱:“你究竟有没有在听爷说话?”
没有理会爷的质问。低头轻吻着爷吓得苍白的脸颊,挽着好看的笑轻声诱哄着:“鼠崽别怕,我会很小心的。”
眼神透过青色纱缦看向远处那紧闭的木门,爷面色惨白,双手紧紧抠进了他的臂膀中:“这是王府。”
温柔的拂开爷脸上的碎发:“只要你待会声音轻点,应该不会有人发现。”
“莫子谦!”凌厉的看着他,眸光如剑刺进他的眼眸:“你想要爷死?”
“怎会?”疼你都来不及,怎会舍得你死……
“你该明白的,欺君是诛灭九族的重罪。”
俯身吻上那莹白小巧的耳垂,炙热的鼻息喷洒在耳畔:“那你也该明白,我不会让你出事。”
狠狠掐着他的臂膀,身子不可抑止的轻颤:“倾巢之下焉会有完卵……”
颈上一痛,淡淡的血腥味弥散在空气中。
垂着眸子,让暗夜掩饰住他眸里的精芒:“小鼠崽,要怪就怪你家的巢建的过高。不倾巢,恐怕我莫子谦倾尽毕生之力,也不能碰你半分。”
不给爷说话的机会,转过脸狠狠地将爷的双唇堵住。
气息一滞,全身五大穴道同时被人封锁,蓝色芒光戛然而止,手臂顺着他的臂膀无力的垂下。
“司徒说你练魔功我还半信半疑,如今一瞧,果真!”狭长的眸子危险的眯起,直直逼视爷的眸底:“伤人一千自损三百,这般自残的功夫你也练,我看你真是欠管教!你不用瞪我,等以后进了莫家的门,我会替你那不称职的爹管教好好管教你,教导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浑身气的发抖,不加思考的挑衅脱口而出:“你算个屁!”
不怒反笑,唇撩起抹诡谲的笑:“小鼠崽,你别急,我会慢慢告诉你我究竟算什么。”
慌乱的推拒着他,可螳臂当车的无力感愈发的令爷感到力量的悬殊,还有那接踵而至的挫败感……
“小鼠崽,别哭。”吻着那雨般的泪珠,轻柔的抚着那光滑的背安哄着:“我会对你好的,小鼠崽,相信我,我会一辈子待你好……”
男人对欲望的抑制力是有限的,即便是再爱身下的女人,此时此刻,恐怕也不为自己的欲望做出妥协。
“小鼠崽,你怎么可以这么美好……”
“小鼠崽,我爱你,你知道吗……”
“宁负如来不负卿,小鼠崽,今生我断不会负你……”
“小鼠崽……”
纵使他流连芳丛万千,可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向她般让他感到如此的满足,得到如此的愉悦快感,仿佛整个人都飘荡了九霄云外,如痴如醉,那种酣畅淋漓的快慰令他浑身毛孔舒展,肌肤的每一寸摩擦带来的极致欢愉简直令他失控疯狂,哪怕是下一刻死去也心甘情愿……
或许,这就是与深爱的女人交融的不同之处……
扶着身下娇躯一个翻转,让那瘫软如水的身子得以趴在自己宽厚的躯膛上,平息着不紊的呼吸,大掌在绸缎般的玉背上游移,一张优雅的俊颜尽是满足,“小鼠崽,你终于是我的了……”
“小鼠崽……”撩惑的低喘丝丝入耳,那饱含着某种意味的挑逗,无疑是下一轮索爱的信号。
鼠眸里终于忍无可忍的喷出了薄怒。
虚软如泥的手臂无力的抵住他欲再次将爷压到的炽烈躯体,勉强打起精神,瞪着他从牙缝里愤恨的蹦出恼意:“你究竟有完没完!”
先前爷心情不好,懒得与他大打出手,可某些人就是不识趣的将爷的无动于衷当做了他放肆的条件,得寸进尺,还蹬鼻子上脸了嚯!
对于爷突来的反抗微讶,撑起身子邪邪的拿眼在被他肆虐过的躯体上来回打量,最后将不怀好意的眸光定格在爷愠怒的脸庞上,好整以暇的望着爷潮红一片的脸颊。
卑鄙!
暗暗咬牙不断,可敌我势力悬殊,鸡蛋碰石头的最终后果只能是鸡蛋以碎裂的鸡蛋壳收场。
不想最后被他啃得骨头渣都不剩,只好忍了一肚子的怨气,勉强用好言相劝:“爷不是和你说笑,爷真的累的,若是不想爷英年早逝,你就赶紧穿上衣服滚……走吧。”
狭长的眸子在黑暗中闪了几许。
“利用完了就要赶我走?真是没有良心。”
倒抽一口凉气,指尖挟着怒火颤颤的点上了他傲挺的鼻尖:“警告你……莫子谦,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个晚上爷忍你很久了……”
“看来你的精神是恢复了,那我们就接着刚才的做如何?”
如何?你这架势像是询问的模样吗?
模糊的意识竟闪过奇怪的念头……若是爷将来真嫁给了他,会不会迟早有一天死在他的身下……
绚烂的朝阳顺着木窗缝隙穿透纱帐深深浅浅的照射在爷疲惫的脸庞上,金灿的阳光带着少年的顽皮不时的挑拨紧闭的眼目,抬手惫懒的遮挡刺目的阳光,昏沉着脑袋含糊不清的嘟囔:“子熏,拉窗帘啦……”
等了半晌,阳光依旧不知死活的在爷脸上蹦跶。
拧着眉头,爷抱着‘枕头’使劲将脑袋往里钻,口中不满的咕哝:“子熏,快点啦……”
貌似……
热枕头?
带着难以言喻的疲乏缓慢睁开惺忪的睡眼,视线朦胧,在看向怀里愈发滚烫的‘枕头’那刹,一个激灵传遍全身,瞌睡虫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