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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华夏之殇——海外寻宝(1)

国宝是一个民族历史传承的重要载体。中国是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之一,拥有种类众多的国宝。这些国宝是中华民族千百年来智慧的结晶,蕴藏着深厚的民族文化。它们往往是一个时代的缩影,是中华文明历史进程的标志,对中华民族有着特殊的凝聚力。由于历史的原因,中国有大量文物流失海外。流失海外的国宝几乎涵盖了我国所有的文物种类,包括:书法、绘画、瓷器、陶器、雕塑、铜像等各类珍品。面对如此光彩夺目、数量众多的中国古代艺术瑰宝,我们在为中华民族的悠久历史和杰出创造力感到自豪的同时,也为国宝流落海外而感到痛惜。而众多国宝的流失经历曲折离奇,更是值得国人反思。

中国国宝流失之痛

据有关资料表明,中国流失国外的文物中,就绘画而言以美国各大博物馆收藏为最多,仅华盛顿弗利尔博物馆就有1200余幅。瓷器方面,在法国博物馆中从中国最早的原始瓷器一直到明清的青花、五彩瓷,各个朝代各大名窑的名品应有尽有,且多为精品。就敦煌遗物来说,如今敦煌遗书在我国国内仅存2万件,但是藏于大英图书馆的东方部就有13700件,藏于俄罗斯圣彼得堡亚洲民族研究所12000件,藏于英国印度事务部图书馆近2000件,此外,日本、美国、瑞典、奥地利、韩国也均有敦煌文物收藏。

追溯国宝“流失”历史

国宝的大规模流失开始于清末时期。1840年鸦片战争到八国联军入侵北京,中华民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黑暗之中,也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紫禁城、圆明园和颐和园等国宝聚集之地几乎全部被劫,中华国宝大量流失于海外。尤其是1860年,英法联军对圆明园进行了野蛮的劫掠和焚烧之后,八国联军纵兵三日在北京古城进行全面的洗劫,不计其数的奇珍异宝被掠至海外。其中《女史箴图》、《永乐大典》以及圆明园的兽首,都是在这一段时间被抢劫到海外的。

还有大量的国宝和文物是被一些外国“探险家”以科学考察的名义掳掠而去的。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中亚和中国西北地区是各国探险家光顾的热点,他们组织成了“探险队”和“考察队”纷至沓来,在没有得到中国政府许可的情况下,在中国西北地区发掘古文化遗址,肆意盗窃文物,造成了中国文物的大量流失。比较著名的有敦煌壁画、遗书、黑水城文物以及楼兰等西域文化遗址都在这一期间遭到了极为惨重的毁坏和盗窃。

还有一些是国外奸商勾结中国的反动军阀和古董商以极低的价格买下并偷运出境的。比如孙殿英偷盗清东陵后,为了购置军火,把大量的文物贩卖到海外。安阳殷墟甲骨文出土后,由于没有得到有效的保护,导致不断流失。昭陵六骏则是被非法奸商毁坏后盗卖到美国。这些通过非法交易而流失到国外的国宝数不胜数。

追索国宝回归路

追索国宝回归是一项千秋功业,需要我们踏踏实实地去做。新中国成立后,国家也开始高度重视流失国宝的回归工作。从政府到民间,都在竭力地对流失的文物进行调查和追讨。近年来,我国政府和民间组织、企业在全球各地追索和赎买流失海外的文物,并取得了一些成绩。现阶段,我国促进文物回流主要是通过政府讨还、市场购买和友人捐赠三种方式。

政府讨还文物是我国文物回流的官方渠道。新中国成立后,我国的各大博物馆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和收藏流失文物的海外机构密切联系,希望能够有效地促成文物的回流。无论是从联合国制定的法律还是世界各大博物馆的态度来看,能够真正达到我国期望目标的路还很艰辛,政府讨还也是现阶段最难以达成的回流方式。

市场购买是目前比较常用的一种文物回流手段。如今文物在市场可以自由流通,国家可以有选择地通过市场把珍品级的国宝有效地回收到博物馆。而民间捐赠的方式也很难达到大量国宝回流的目的,因为,毕竟具有这样崇高境界的文物持有者还是少数,所以,能够回流的文物数量也实在有限。

流失海外的中国文物,与跌宕起伏的中华民族历史联系在一起,是很多中国人心头难解的心结。据不完全统计,从1840年鸦片战争以来,因战争被劫掠的文物,以及因为盗掘、盗凿、不正当贸易等非法的和不道德的方式流失海外的文物,世界上的47个国家近200多家博物馆中所拥有的数量达164万件!而民间的中国文物则是馆藏数量的10倍之多。但在分布上,主要在英国、法国、美国、日本、俄国、加拿大等国家,仅在大英博物馆就馆藏中国文物2.3万多件,其中不乏国宝级的珍品和绝品。流失海外的无数中国国宝,至今仍只能在异国的土地上对历史低吟浅唱,遥诉对故国家园的绵绵思念。

国宝在英国“镇馆”

大英博物馆坐落在英国伦敦市区,又译名为大不列颠博物馆。自18世纪中叶建馆,至今多达两个半世纪了。而今,该博物馆当属世界历史最悠久、藏品最丰富的博物馆之一。该馆在初建时仅有7万件展品,但随着“日不落帝国”的领土扩张,其藏品已升至今天的700万件。来自世界各地的游人与参观者们,但凡进入大英博物馆,无不先是去参观自己国家的文物展。在这里,每个人都能看到甚至在书本上都看不到的珍贵文物,而这些原本属于自己民族和国度的文物却因为种种缘故,成为异邦的“尤物”,并陈列在此。

抹不掉的痕迹

一踏进大英博物馆中国展厅的大门,我们就能看到远处墙壁上的敦煌壁画,它悬挂在展厅中央墙上,有几十平方米。画面上三位菩萨的模样已经有些模糊,久远的鲜丽色泽也略显暗淡,但仍然真切可见的是壁画当年被利刃剥脱下来的道道割痕!大英博物馆收藏的国宝级敦煌画卷及经卷多以万计。1856年到1932年间,多个所谓的“西方探险家”以科学考察为名深入中国西北地区达60多次,每次都掠走大量的文献文物。敦煌藏经洞的4万多件经书书稿中,中国现存仅三分之一,大英博物馆就藏得1.3万件。可谓“敦煌者,中国学术之伤心史”。

漫步在大英博物馆里的中国展厅,就像在穿越中国文明6000多年的时空隧道。从6000多年前的中国远古时期的石器、陶器到中国近代的瓷器、工艺品等,中国各个朝代的文物可谓应有尽有。大英博物馆的33号展厅,是专门陈列中国文物的永久性展厅,这里收藏着来自中国的两万三千多件珍品,囊括了整个中国艺术门类,也跨越了整个中国历史。

寻找中国国宝

在大英博物馆内,最引人注目的国宝级文物则是被誉为中国美术史上“开卷之图”的《女史箴图》,是由东晋的专业画家顾恺之所作的传世之作,也是当今存世最早的中国绢画,在中国美术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此图从问世起,就一直是历代宫廷收藏的珍品,后人也多有临摹。由于年代久远,现在世界上仅存两幅临摹品,其一为北京故宫收藏,为宋人临摹本,另一幅就是这件藏于大英博物馆的隋唐时期摹本,是罕见的艺术珍品。

《西清古鉴》中记载的一尊出自西周的“卣”则曾经是乾隆皇帝手中把玩的稀物,如今也被放在这个遥远岛国的玻璃柜里。而万历年间为宫廷特制的景泰蓝蟠龙大盘目前也是只剩下两个,一个在台北的故宫博物院,另一个则在大英博物馆。除此之外,绘画著作还有李思训《青绿山水图》、巨然《茂林叠嶂图》、李公麟《华岩变相图》、范宽《携琴访友图》、燕文贵《群峰雪霁图》、苏轼《墨竹图》、马远《山水再游图》等。青铜器有商代双羊尊、西周康侯簋、邢侯簋等。玉器有新石器晚期的玉面人兽脸、缺口玉环、翡翠盘龙等,可以说是包罗万象,无奇不有。其实,流散在英国的中国国宝不只被收藏在大英博物馆。不远处的大英图书馆还藏有中国珍贵文献和古籍6万多种,其中有中国波罗蜜佛经最早版本,《永乐大典》45卷及甲骨片、竹简、刻本古书、敦煌藏经和地图等等。

面对大英博物馆里的中国国宝,也许很多中国人在参观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发出感慨,不仅为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和我们祖先的精湛技艺和智慧而惊叹,也为中国曾经拥有如此珍贵的文物而自豪,更为这些国宝流落异乡的那段历史感到耻辱。尽管这些文物珍品也是属于全人类的珍宝,但是它们的故乡在中国,我们真的希望它们能早一天以合法、合情、合理的途径返回故乡。

《永乐大典》编撰于明永乐年间,是中国的百科全书式的文献集。全书目录60卷,正文22877卷,装成11095册,约3.7亿字,这一古代文化宝库汇集了古今图书七八千种。它的规模远远超过了前代编纂的所有类书,为后世留下许多丰富的故事和难解之谜。但是,《永乐大典》遭到浩劫,大多亡于战火,今存不到800卷,现存最多的是在大英博物馆。

国宝在俄国“藏身”

八国联军洗劫北京城,沙俄也在其中。在清末和民国初年,打着考古旗帜的疯狂盗宝活动,沙俄更是一马当先。根据国内文物研究机构的调查,在中国近代的文物流失中,沙俄扮演了一个很不光彩的角色。不过,与美、英、法这些国家将中国文物公开展示的情况不同,在俄罗斯,想找到中国的流失文物还真的很困难,但是,史书和历史资料无一例外地表明:沙俄确实对中国文物进行了大规模掠夺。资料统计显示:目前在圣彼得堡博物馆和当地的东方研究所都能够发现沙俄掠夺中国文物的真凭实据。而著名的敦煌遗书则藏于俄罗斯圣彼得堡亚洲民族研究所内,共计1.2万件。由此可见,定有大量中国珍品“藏身”在俄国。

“躲藏”的敦煌艺术珍品

俄罗斯的敦煌艺术品主要存放在国立艾尔米塔什博物馆。该馆藏品共有270万件,主要是绘画、雕塑、版画、素描、出土文物、实用艺术品、钱币和奖牌。目前,该馆共分八个部分:原始文化部、古希腊、罗马部、东方民族文化部、俄罗斯文化史部、古钱币部、西欧艺术部、从事导游工作的科学教育部和作品修复部。而位于该馆三楼西侧的中国馆其实是属于东方民族文化部,那里除了中国文物,还收藏有大量中亚、中东、近东和远东许多其他国家的文物。但是,由于敦煌厅并不经常开放,所以,想要一睹传世佳作——敦煌艺术品则非常困难。

博物馆东方部的敦煌收藏品全部都是奥登堡从我国敦煌带回来的,而奥登堡全部的搜集品,无论是壁画还是雕塑抄本,大部分出自18个敦煌洞窟,其中13个依然存在。所有俄藏敦煌艺术品包括佛幡、麻幡66件、佛教绢画断片137件、佛教绘画断片43件、塑像24件、织物38件和写本残片8件,这些一共316件。其中的大部分是1930年7月和1931年11月从苏联科学院彼得大帝人类学和民族学博物馆收进的。在1977年2月,大部分绢画和纸画从苏联科学院东方学研究所列宁格勒分所转移过来。俄罗斯的敦煌文物虽然全部在圣彼得堡,但是几十年中,不同种类的文物存放地点和机构却多次变动。因此,奥登堡带回来的敦煌藏品到底有多少、分布在哪里,多年来一直不太清楚。

该馆馆内还藏有一幅公元8世纪唐代的《观无量寿佛经变》残绢画,从现存残件看,这幅绢画原来面积相当大,由于被修复过,所以如今只剩右下角很小的不规则残片。尚未丧失颜料层的丝绸上画着靠近池塘的一组菩萨像和四名供养人,供养人所穿的官服则显示出典型的盛唐时期的服装样式和色彩。此绢也被誉为绘画史上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品。

艾尔米塔什博物馆与伦敦的大英博物馆、巴黎的卢浮宫和纽约的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一起,被称为世界四大博物馆。该馆最早是叶卡特琳娜二世女皇的私人博物馆。1764年,叶卡特琳娜二世从柏林购进伦伯朗、鲁本斯等人的250幅绘画,存放在俄国冬宫的艾尔米塔什,该馆便由此而得名。

国宝在加拿大“展出”

皇家安大略博物馆是加拿大顶级的博物馆,也是到访多伦多的游客的必到之处。该馆是加拿大最大同时也是拥有最多收藏品的博物馆,博物馆坐落于多伦多市中心,里面有多间永久陈列展厅,并时常举办国际文物展,是集世界文化和自然历史为一体的综合性博物馆。皇家安大略博物馆最亮丽的风景线就是中国展厅,中国文物的陈列几乎要占去主楼第一层展览室面积的二分之一。其中特别珍贵的是从殷商王朝首都的废墟中发掘出来的甲骨文。皇家安大略博物馆的馆长就曾经声称:“馆内中国藏品的精美珍稀程度在世界上是名列前茅。”

国宝来源于盗墓

1928年,洛阳东周大墓遭到怀履光和美国人华尔纳等人的疯狂盗掘。怀履光以传教士的身份替皇家安大略博物馆收集中国文物,前后历时6年,共发掘8座大型木椁墓,出土文物多达数千件,一大批东周王室珍宝从此流散海外。

在皇家安大略博物馆的中国文物展厅内,怀履光的影子随处可见。其中来自河南洛阳的东周文物就设有两个专门的展柜,在每件藏品介绍上几乎都表明了是由怀履光收集。对此,馆长鲁克思承认,怀履光不是考古学家,按照现在的说法,那些文物的发掘都是盗墓。但他辩解道:“当时民国时期的政局较为混乱,怀履光并没有偷偷收集,而是和时任河南省博物馆的负责人有很好的关系。怀履光也认识很多中国学者,彼此之间有合作,经常将一些青铜器的铭文、拓片给中国专家,请他们鉴别、翻译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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