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他和她却还没有睡，那些曾经的曾经都将在这一晚，这一刻做出抉择：无论痛苦，无论完美。
月光从窗外洒在他们的身上。安静的屋子只有他和她，他紧紧抱着她，她在他怀里也紧紧抱着他。他们紧紧抱着对方，含着泪在抱。他们害怕，害怕一经松手就将失去对方，这失去将是永远或是永恒。
她抱着他，手死死抓着他的背，似要随着她流不尽的泪一样将他这样抓牢：“我要不是白氏子孙，你要不是血族，我要是在你成为吸血鬼之前认识你，我们不是对方的恋人，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是啊。他在想。
如果他关晨不是晨曦微露，没有认识白素素，不是白素素喜欢的人，不是吸血鬼，只是一个普通人？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反之她白素素没有这么美，不是一滴朝露，不是白氏子孙，没有喜欢上他关晨，没有消灭血族的使命，那她是不是不会这么难以抉择？
这么一想，关晨就感到天灵盖上冒出了一缕游丝，他的魂差一点就出窍。不敢往下想了。关晨轻轻的松开了她，深深的凝望着她，什么话也没有说，木然机械的走到桌旁坐下。他想抽烟。他的手向门外一抓，远在前院客厅聊天的风影只感觉被人抓了一下，然后他就看见他兜里的烟飞走了，飞向了后院。
“我勒个去。”风影愕然的看着他的烟飞走。
烟飞来被关晨抓在手中，已戒烟很久的他开始点烟。一支一支地点。烟被关晨吸进去了，又被关晨吐出来了。可关晨总觉得吸进去的烟没有被他吐出来。他吐不出来。全部积郁在胸口，还有胃里。烟雾在他的体内盘旋，最终变成了一块石头，堵在了关晨的体内。正如他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白素素在旁边看着。看着他点燃一支又一支。她的泪也流了一拨又一拨。她走了，走向了床边，边走她的衣服也在一件一件掉，最后什么衣物都没有的她也走到了床边。
“关晨，你爱我吗？”
抽着烟的关晨机械的转头，可是这一转让他眉宇皱起，扔下香烟，手一伸一抓，地上的衣服就被他抓在了手中，又是一挥扔在了白素素身上。带着怒意来到她面前，呵斥：“你这是干什么？”
她看着他，带着一抹笑，这笑不是苦涩，是幸福，是甜蜜。她说：“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吧。我们都喜欢对方，就什么都不要说了。我现在只想把我给你。然后我给你时间。”
“什么？”关晨有点不理解白素素。
白素素将关晨扔在她身上的衣服捡到一边，站起身来，光着身子面对关晨：“现在我爱你，我只想爱你，我不愿意想其它，我也希望你爱我，全心全意在这一刻爱我。”
这一来关晨想说话就更没法说了。白素素一边吻一边替他宽衣，一件一件剥离他的身体，让他英俊白皙且高大的身体出现在她眼前。她让他看了她，她也要看他。因为他们是恋人，是爱人。需要的就是赤诚相对。他没有阻止她为他宽衣。最终被他的爱人剥光。
赤诚相对的他们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她看到了他的犹豫。他看到了她的幸福爱意。
“素素，我现在不能……不能爱你，这五年你知道吗，你是我的一个梦，一个让我追逐的梦，我怕这个梦破碎……我想给你最完美的我，我想……”
他说不出话。她已经用嘴堵上了他。只是在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这一刻我爱你，只要你现在，你现在就是最完美，我就想全心全意爱你，一切奉献给我爱的你，我也希望你全心全意爱我，奉献给我。”
关晨知道了，知道了此时说什么都阻止了不了她爱他，也阻止了他也爱她。可关晨现在一点心情也没有。在郁闷，就犹豫。白素素和他关晨已经赤条条缠绵在一起，两具白花~花的身躯在她的爱意下纠缠，通身洋溢着她的体温。
白素素拉着关晨躺下了，说：“关晨，我爱你。”说着话的时候眼角带着一行泪。
关晨其实是有点勉强的，但关晨怎么说也不能拒绝白素素，更不能在这个时候拒绝她的爱。他只有接受，只有用更多的爱来回报她。只是在回报她的时候，问：“你不后悔吗？”
白素素用行动回答他。她把她的双腿抬起来，箍住了关晨的腰，手将第二个关晨送入了她下面的玉口。两个人的身体就这样连起来了。就在连起来的这一秒，白素素看着关晨，问了关晨一个数学上的问题：“我们是几个人？”
关晨撑起来，说：“一个人。”
白素素托住关晨的脸，吻了一下关晨的唇，说：“我的爱人，回答正确。你要记住，永远记住，我们是一个人。你想什么，要说什么，我都知道。你什么也不要说。我们是一个人，就像现在这个样子，你在我里面，我包裹着你。我们是一个人。”
关晨都听见了。刚想说些什么，一阵大感动，来不及了，体内突然涌上来一阵狂潮，来了。突如其来。他的身子无比凶猛地顶了上去，僵死的，却又是万马奔腾的。差不多就在同时，白素素也来了。这个短暂的、无法复制的爱事是这样的不可思议。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运作，什么都没做，却天衣无缝，几乎就完美无缺的来了。白素素迅速放下双腿，躺直了，顶起腰腹，似乎死了，却又飘浮。好美妙，简直妙不可言。
同时到达。
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运作就让他们到了顶峰。这就是爱吗？是吧，这就是爱，心意相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就是他和她的爱，别人无法复制的爱。他是人鬼翘楚，她是人之圣洁。这是属于他们的爱。刻骨铭心的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