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白云,晴空万里,和风习习,一群大学里面的文艺青年,用力地踩着自行车的踏板,抓紧了手把或者抱紧“司机”,一路上迎风疾驰,欢声笑语,挥洒着青春应有绚丽以及荷尔蒙的躁动。
文易搭着余韵开在大家的中间位置,前面有男生为了炫耀自己的车技,一路向前,躲避路障。后面有一些男女混搭的组合,他们在后面相互勾兑,谈情说爱,左右有一些人在和文易和余韵大话天下,谈笑风生。
如此壮观景象,吸引了所有路人的眼球,大家都驻足观看,其他骑车的人都自觉地为他们让道,甚至就连公路上的汽车都故意放慢了行速,离他们远些。这些人以为是哪个大学在搞自行车比赛或者与此相关的活动呢。
合川的大学园区,路很平,道很宽,但是弯很多。前面秀车技耍帅的几个男生里面有一个男生仅靠后轮急速前行,终于在过一个弯道的时候失误跌倒,于是大家立马在那个男生跌倒的位置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担心这位同学出事儿,幸运的是这个男生只是擦破皮,裤裆被裂开了一个大口子,但是没有大碍。于是文易就开起玩笑:“哥们儿,耍帅是要付出代价的,今晚试试零件是否有恙吧。”此时那个男生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裆部以免春光外泄,那样子看上既窘迫又有些痴呆,大家都忍不住笑,特别是女生一副幸灾乐祸,不亦说乎的样子。随后大家在附近给他找了一个补鞋的地方,补鞋的老头简单地把他的裤子用粗线缝上。因为这个补鞋摊是在路边的,所以那个男生不能把牛仔裤当众脱下,他只好一只手提着裤子,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裆部,只露出一个小缝让那个补鞋的老头缝补。男生指着他大笑,女生则一边用手掌遮住自己的眼睛,一边利用手指的缝隙偷看,“好烦呀,好烦呀,蓝色内衣,嘻嘻嘻……”
之后,他们一直骑着自行车从大学园区所在的北城,骑到了南城。这时已经是晚上6点了,恰好南城这边有一家很出名的“将军火锅”,于是他们都准备在这里吃晚餐。文易找到了大堂经理,订了一间最大的包房,文易和余韵跟着大堂走,大家就都跟着文易和余韵走。
席间,大家大话天下,言无禁忌,雅俗共赏。从叙利亚政局到中国南海争端;从古今巨著到路边摊的杂志;从大学里面的不良风气到文易和余韵的传奇爱情故事;从蓦然回首到展望未来;从大学的俊男美女到两性之间的黄色玩笑。大家聊得很开心,文易更是摆出一副指点江山的架势,而在座的男性因为崇拜,女生因为仰慕,对于文易犀利且不失内涵的言辞总是赞不绝口。大家相互敬酒时,都有一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因为大家热情地敬酒,余韵也不好推脱,也只好硬着头皮喝了几杯。
过了一阵,余韵离开了座位,走了出去,此时正在兴头上的文易根本没有注意到,“文哥,余韵姐好像出去了,脸色不太好,你快去看看。”一个男生好心的提醒文易。
文易这才回过头,自己都不知道余韵是什么时候离开座位的。文易给大家做了一个手势,意思说让大家先聊着,自己去去就来。文易连忙追了出去,他估计余韵是去了洗手间。此时的余韵对着洗手间的镜子,吐了一些黄色的液体出来,应该是啤酒,里面还有一些模糊的血丝。余韵看着镜子里面自己苍白的神色,呆呆地望着。
“韵儿,你在里面吗?韵儿……”余韵听见文易在女厕所门口声嘶力竭地喊,她急忙冲掉洗手池里面的呕吐物,沾了一些干净的自来水,轻轻地拍在自己的脸上,故作镇定。然后又从自己的LV包包里掏了两粒德芙巧克力,依旧是用力地扔进嘴里,迅速地咀嚼,吞下。这才艰难地挤出一个笑脸,优雅且高傲地走出去。
文易看见余韵出来了,连忙抓住余韵的双手,对余韵从上到下地打量一番。“韵儿,你没事儿吧,怎么出来都不和我打声招呼啊?他们说你脸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我带你去医院。”
余韵看见文易焦急的样子,却经不住笑了,“你这人还真好笑,我来厕所也得向你打报告吗?你瞧瞧你这傻样儿,堂堂的青年才俊文易还跑到女厕所门口大喊大叫,你真不怕损失了你在其他女生面前的形象吗?”
文易笑笑,心想既然余韵还和自己开玩笑,说明应该没事没事儿,只是对着余韵撒起娇来,“人家关心你嘛”。
之后余韵说她生理期来了,现在就要提前回去,本来文易是想陪着余韵一起回学校的,但是余韵劝他说,第一次“天赐”的聚会,要是他们两个人都走了,群龙无首,不好向大家交代。最终文易将余韵送上了出租车,一直目送着出租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他才安心地返回。
晚上吃过饭之后,大家都觉得意犹未尽,还想继续玩儿,文易也好久没有这样和大家在一起开心过了,于是他们一行人又接着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陈凌奇只好用高价找了一辆运输车,将这些租来的自行车运回学校。
大家去了一个名叫“邂逅”的酒吧,这是陈凌奇介绍的。这个酒吧生意很红火,里面有很多帅哥辣妹在这里放纵青春。终于,大家又开始喝酒,猜拳,唱歌,放纵挥霍着青春的尾巴。可能是因为平时和文易形影不离的余韵已经离开,所以大家少掉之前的一些拘束,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在酒精的作用下,男生说话变得更加的轻浮,女生的行为也开始开放起来。一些女生嚷着要和文易合唱,不知不觉的,文易的两边坐满了女生。文易喝酒的时候,有不少女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往文易身上靠,甚者还有一个女生装作不经意地跌倒,直接扑到了文易的两腿之间。
后来大家又玩了“大冒险”,可能是运气不好,或者说是运气太好,文易多次抽中被惩罚的那个角色,每次都是陈凌奇洗牌发牌的。大家在兴头上,总是要文易和其他女生做一些过于亲密的动作,当然这些女生嘴上是说不好意思,但是行动上却很直截了当,恐怕是口是心非吧。此时的文易虽有一些顾虑,怕余韵知道了会生气,但是在大家的怂恿下,在酒精的麻痹下,文易没有时间和机会去多想什么,也只好愿赌服输。在文易和女生摆亲密姿势的时候,大家欢呼雀跃,起哄连连,文易总感觉有手机闪光灯的拍照声,但是很快他就觉得是自己多虑了,因为酒吧的闪灯就是这样。
酒精的味道弥漫着,烟草的雾气飘渺着。文易不知道自己今天喝了多少,只觉得自己今天玩儿得很开心,有一种淋漓尽致的发泄感。他迷迷糊糊的,只知道是陈凌奇背着他,摇摇晃晃的,隔了好久,他又被一个不认识的漂亮女生扶着,那个漂亮女生好像还在说:“文易,咱们不醉不归,凭什么?余韵?”好像是进了宾馆的房间。他躺下,有人帮他脱了鞋子,好像一个女生压在了自己的胸前,好像听见有哲瀚的声音……好像……李涛。
手机的闪光灯“咔咔咔……”房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