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那茜嫔,与靡国二皇子私通?”
“回太后娘娘的话,千真万确。”黛儿替晋妃回答道。
太后年迈,晋妃常常同她一起饮茶谈天,为太后解闷。所以在众多妃子中,晋妃是太后最宠的一个。
“岂有此理!哀家不允许这女人秽乱了后宫!当初她入宫,哀家千拦万拦,也拦不住皇上这倔性子,现在……!”太后下床,换上衣服,梳理好头发,“非瑜。”
“奴婢在。”
“现在便去通报皇上此事,然后一起去茜嫔那儿,哀家要搜宫!”
“是!”
“太后英明,这回,那茜嫔便再也不能嚣张了。”晋妃欣然道。
太后点点头,眼眸中满是揣测不来的深沉,“哀家觉着,那沈棠,也是与李茜一伙的。真不知皇上是受了她们什么迷惑,成天到晚就去她们那儿逍遥快活,倒是可怜了你——晋妃,这些年,你都辛苦了。”
“这是臣妾应该的。臣妾只是一心想皇上好,其余的,都是空虚。”
“嗯,我们走。”
金灿灿的大殿中,陆笙睿听见非瑜的汇报后,勃然大怒!
“砰”的一声,摔坏了一件珍藏已久的瓷器!
“你再说一遍!”
非瑜手一颤一颤的,被陆笙睿吓的大惊失色。
陆笙睿已久气的脸一块青一块紫了,握着拳,却不料,太后来了。
“皇额娘。”陆笙睿沙哑的声音响起,太后见到瓷片碎了一地,走到陆笙睿身边,安抚地说,“我的好儿子,你这是何苦。”
“皇额娘,请别拦着儿子!儿子……”
“慢!哀家现在要去茜嫔那儿搜宫,你,也同哀家一起去!”太后厉声呵斥,不容置喙。
终究,儿子还是听娘的话。
陆笙睿再威严,也抵不过太后的一句话。
一路上,母子二人谈话,“儿子不信,不信茜儿会做出这种事,定是那丫鬟在胡乱编造。”
“我的好儿子,你呀……当年哀家便苦言相劝,你倒责怪起哀家来了,那李茜生于贫民之家,脾性又坏,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去疼爱。况且,她入宫这么久了,也不见她生个什么子嗣。”太后喋喋不休地与陆笙睿论议起李茜。
“她……不会让儿子失望的。”陆笙睿停下片刻,坚定、从容地走向李茜的寝宫。
李茜做梦也想象不到,这晚上,竟会惊动如此多人!
皇上、太后、公公、丫鬟们,都堵在了她的宫外,灯火通明。
李茜有些犹豫不定,莫不是,沈棠,去告发她了?!
“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皇上,参见……晋妃娘娘。”
李茜的眸子对上了晋妃的眸子,看着晋妃一脸的轻蔑,她暗想,该不会,是这晋妃在搞鬼吧?
“大胆沈棠!竟在三更半夜与靡国二皇子私通!该当何罪!”太后充满威严的声音压迫的李茜无言以对。
“太后娘娘……此话怎讲……”李茜还是鼓起了勇气去装傻。
“你敢说,你今晚,什么地方也没去过?”太后半眯着眼睛,手中滚动着佛珠。
“当然。臣妾一个晚上都呆在自己宫里,并没有去过任何地方。况且,臣妾也不认识什么靡国二皇子。若太后想治臣妾罪,还请您拿出证据!皇上,您要为茜儿做主!”李茜说完,爬到陆笙睿脚边,这,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茜儿……到朕怀里。”陆笙睿看着一脸委屈的李茜,心疼地道。
李茜站起来,立刻到了陆笙睿怀里,“皇上……”
“茜儿,不怕。”陆笙睿抚摸着李茜的发丝。
“皇上,臣妾是无辜的。”
“嗯。朕……朕相信你。”
“好了!说再多也是无用,还是快请那丫鬟上来罢。”太后看不惯陆笙睿与李茜的卿卿我我,立刻将黛儿传了上来。
“参见皇上、参见……茜嫔娘娘。”黛儿低声请安。
“你就是黛儿?!”陆笙睿居高临下地看着黛儿,“好大的胆子!”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黛儿看陆笙睿怒了,立马求饶。
“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若有半句差池,朕……定让你死的难看!”
陆笙睿浑厚的嗓音几乎要冲破黛儿的耳膜了,黛儿第一次接近圣上,想不到,圣上竟是这般有威严的人。
“回皇上的话……奴婢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君呀……就在刚才,奴婢路过伊贵人寝宫前时,发现了茜嫔娘娘和靡国二皇子在私会,两人卿卿我我,所言甚欢,还说什么……私奔、等了三年、不离不弃之类的……还亲切地叫茜嫔娘娘“馨馨’……”黛儿咬着唇道,不敢抬头看李茜的神色。
陆笙睿揽住李茜的手臂顿时一紧。
似在猜疑。
又似在警示。
“皇上!莫要听这奴才胡言乱语!”李茜气氛地瞪着黛儿,“你个贱人!我杀了你!”说罢,李茜就要冲上去教训黛儿,却被陆笙睿死死困住,“够了!”
“疯够没。”陆笙睿的声音变得低沉而阴郁,在听到黛儿所说的话之后。
“皇上……你就只信这丫鬟的片面之词吗?她可是晋妃宫里的人!若是晋妃想蓄意谋害臣妾,那,这……”
“朕问你,有,还是没有。”与处理上次沈棠的事一样,陆笙睿依旧是那么沉着,冷静,阴郁。
他的占有欲很强,不喜欢任何人和自己的女人有任何瓜葛。
“没有!”李茜理直气壮地说。
“不知皇上可否记得,”晋妃一步一步走上前来,“今日在狩猎场时,靡国二皇子当着大家的面,唤茜嫔娘娘馨馨,且,神色古怪。这与黛儿说的事串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