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温瞳慌张的趴在车窗上,想要看清周围的环境,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想起前几天前在报纸上看到的新闻。
两名女学生被强暴,恶徒杀人灭口,弃尸荒野。
她害怕的坐直了身子,用恐惧的眼光看着身旁的男人,仿佛他就是那个强奸杀人犯。
“你这么想帮林东,我给你一个机会。”夜白从后座拿出纸笔,飞快的拟了份合约书,递到温瞳面前,诚意十足的说:“这是一份应聘书,林东拿到它就可以来我公司旗下的娱乐公司上班,不用再卖报纸。”
温瞳的惊喜立刻盖过了恐惧,她为自己刚才对夜白的猜忌而自责不已。
原来,他是个好人。
刚要伸手去接,夜白的手忽然向后一缩,同时,温瞳背后的车窗也随之打开。
他的声音如地狱的魔鬼般传来,“想要拿到它,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着,那份合约书被他随意的丢出窗外,风一吹,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喂……”温瞳几乎没有多想,打开车门就跑了出去。
轰隆!
闪电过后就是雷声,眼见着一声大雨将至。
温瞳管不了那么多,在路边疯狂的找寻着那份合约,道路下面是条深沟,沟里种着矮树丛,温瞳遍寻不到,觉得合约书可能掉到沟里去了。
她扶着一边的护栏翻到马路外,夜白最后看到的是闪电下,女孩儿的发丝飞舞,裙裾飘飘,像是天上突然下临的精灵,美丽的耀眼。
没过多久,大雨倾盆而下。
夜白坐在车里,烟抽了一根又一根,有几次,他想推开车门去寻找她,可是这种想法刚一蒙生就被他扼杀了。
他不敢保证,她是不是北臣骁故意设下的饵,她怎会这么巧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又怎么会千方百计的想要接近他,是为了林东,还是为了北臣骁。
这些年,他们互相往对方的身边安插女人,可是没有一次成功。
雨越下越大,伴着雷声闪电。
夜白将烟丢出窗外,看了眼表,从刚才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她还是没有上来,也许是吃不了苦跑掉了,也许是太笨被困在了深沟里。
他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去,扭动钥匙,打开雨刷,准备离开。
雨刷向两边摆动着,滑开了车窗上的雨水,明亮的大灯下,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只见温瞳浑身湿透的站在车子前方,鞋子丢了一只,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多处还有划伤的痕迹,被雨水一冲,有的地方还在淌着血丝。
可她的手里却紧紧的攥着几张纸,就像攥着某种强大的希望。
夜白走下车,雨水扑面而来。
他走到温瞳面前,依然无法掩饰脸上的惊讶和内心的震憾。
处在这种荒郊野岭,黑夜,大雨,普通的女孩儿恐怕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可她竟敢爬到深沟里去找几张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用处的破纸。
这究竟是一种傻气,还是一种胆量。
“我拿到了。”温瞳高兴的将手伸到他面前,虽然纸张已经湿透,上面的笔迹很难辨认,但是她扬着小脑袋,黑发下的眼睛如星星一般闪亮,夜白突然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雨后彩虹。
他说,你赢了。
温瞳小心的将合约书夹在书本里,她准备明天一早就去告诉林东这个好消息。
推开别墅的大门,她没想到北臣骁这个时间竟然在家。
他很少十二点之前回来,就算回来也不会坐在客厅里。
她的一身的狼狈正好落在他的眼中。
合上手里的杂志,北臣骁一双狭长的眼睛微眯,透着点点危险的光芒。
“你聋了?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
温瞳站在门口,鞋子还没有换就拿出手机来看,刚才被夜白带到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又加上天气原因,手机一直没有讯号。
“去哪了?”北臣骁拿过一边的红酒,边品边观察着她,“不是被打劫了吧?”
“我又没有钱……”温瞳小声的嘟嚷着,谁会打劫她啊。
“温瞳,我问你去哪了?”他的声音高了几分,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意,握着酒杯的指正在慢慢的收紧。
他晚上推了应酬早早的赶回来,理由竟然是想陪她吃顿晚饭,可是回到家,佣人们都说她没有回来。
菜热了一遍又一遍,电话打了一通又一通,天知道他的火气都快把房顶掀起来了。
温瞳在路上就想好了借口,夜白的事是万万不能说的。
“回家了。”
思来想去,这是最好的回答,他仍然会生气,但不会罚她。
北臣骁放下酒杯,磕下的眼眸里猜不出情绪,他突然不说话安静了下来,温瞳反倒更慌张了。
她急急忙忙脱下鞋子,小心翼翼的走到北臣骁面前,她走过的地方,地板上就会印出一圈淡淡的水痕。
温瞳对他的脾气也了解了一些,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的方法是以柔克刚。
“北臣骁,对不起,你别生气好不好?”她的认错态度良好,见他杯中的酒少了一半儿,立刻殷勤的给他填满。
“知道错就好。”北臣骁拉着她的手将她往怀里一带,他的吻带着清新的红酒气息丁点不剩的吻入她的口中。
霸道强势却又温柔缠绵。
温瞳湿着身子,生怕自己把他弄脏了,嘴巴上在承受着他的侵略,身体却向后一点点收缩。
他似乎觉察到了,一搂她的纤腰,她与他的胸膛严丝合缝。
他灵活的舌尖搔刮着她的上颚,密密麻麻的感觉让温瞳像水一样瘫软在他的怀中。
他犹如一头启动了的野兽,粗暴的将她按压在沙发上。
客厅的水晶吊灯明亮的刺眼,眩晕的光线下,柔软的沙发上,他的强大压迫着她的弱小,几乎要将她吞进肚腹。
温度渐渐升高,他已经无所顾及的将手指探向那层薄薄的底裤。
“北臣骁,不可以。”温瞳脸红心跳,气喘吁吁,却还不忘出声阻止,她的大姨妈还在串门呢。
北臣骁的动作一顿,十分扫兴的坐了起来,顺势将她一起抱进怀里。
“你们女人可真麻烦。”他拿起红酒,用酒精浇熄****。
他的胸膛宽阔而坚实,温瞳偎依在那里,迷恋的享受着他带给她的那种坚定的安全感。
他的身上有种淡淡的薄荷香,她沉醉其中,不能自拔,仿佛所有的自卑与愤懑都在这一刻化成了外面的雨水,太阳升起的时候,它们将化成云烟,杳无痕迹。
“我饿了,给我做点吃的。”北臣骁推了推温瞳柔软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