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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5)

待虚礼毕,茶过几盏,人言方落:“另一则,父王近来旧疾又犯了,本爵这几年南征北讨也寻了些方子,却总不在效用上,也请长老一并想个妥帖的法子。”

族法长老点点头微微一笑,看向站在一旁的御妃落英,道:“武德公来的正巧,我等正有此意。今夜且在山上小宿一晚,明日老夫送诸位下山。” 说罢对御妃落英道:“御字生,收拾收拾便随同前去罢。”

御妃落英微出一步,躬身回了声是便又退了回去。

晚些时候,山寨中已各处点起篝火,星星点点错落在山间。原木搭建的棚帐外撑着各色兽皮,上面覆以枝藤草叶掩去毛皮的粗糙,又浸泡过特殊香料除去了野兽的腥臊气,因而防寒耐暑,便是萝族人的住处。

夜幕还未降临,各家帐子里便开始忙碌,门前拢起篝火,帐外升起炊烟,隐隐飘荡着各种饭食的香气。天空披着一道暖黄,荡漾在天际。山中的生活隔绝了山下的纷乱哀鸿,静谧得一如既往。

御妃落英其实并无细软可收拾,从来孑然一身。三年前离开时,自己的棚帐里还有一位阿公,去年岁末也追随天神去了。如今再回来,门前篝火灭着,帐子里早已空无一人,冷冷清清。

他撩开缬过的布门帘,迎面便是寂寥。帐子里只有一方竹扎矮桌,上头摆着一盏寂灭的牛油灯,矮桌两旁是一长一短两张油皮,垫着厚草供人倒卧休息,除此之外再无多余的摆设。

御妃落英走进去,静默片刻,一对银眸微微一转便能瞧尽这处陋室。旋身矮坐在那张短小油皮上,望着对面空空的老皮呆了呆。

还是三年前的景样,不曾变过,就如这茫茫苍翠山野一般,他早就习惯了。指头按着身下的短皮子,想起曾经的自己就睡在上头。一个稚童,人矮力小,身份卑微……

妃,咱们做奴的最要不得就是高看了自己。咱们打一落生就是奴童,连自己爹妈都不认得,就先认得了这个身份。做奴的做到了体面也就是一个随奉,可还是个奴。你阿公我40多年才做到随奉,你小小年纪就有造化伺候到族法的帐子里去,该知足了……

呆望着对面的老旧长皮子,御妃落英一语不发,不由自主便想起了阿公说过的话。可老人家怎样也想不到,他到底是没听劝告,还是高看了自己,上了御道,有了奢求。

奢求……

他慢慢倒卧在自己的皮炕上,交叠着双手枕在头下,愣愣的瞧着头顶的原木棚柱,四下安静的让人什么也想不起来。不见绮墨的时候,他大多是这样闷然无语,无悲无喜,如同一盏牛油灯,亦或是一团柴火,无人来点便寂寞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着山间鹰鸟的啼叫,外面似乎更暗了些。恍惚间,有人在他门前拢起了篝火,红焰妖娆如蛇吐信,烘暖了布门帘。御妃落英被外头闪烁的火光吸引,垂眸看了一眼,瞧见一个女孩的身影在外头晃动,娇弱身形映在帘布上十分可爱。

正疑惑着是谁点了他家的篝火,门帘一挑,外头的人探身走了进来。御妃落英躺着未动,倏尔眯住了眼,有些不适应外头的火光。来人立在残存的天光里又背着篝火,便及时掩去了脸上的无措。

奉宴怀里抱着一个小包袱呆呆的挑着帘子僵在原地不知所措。原以为他这会儿还在族法长老的帐中议事,即便不议事也会陪着绮墨说说笑笑,必定不会这般早回来,便想着先来把这些年替他缝缝补补的东西放下,若他下山后用得着也不枉费了她的一番辛苦。

谁知道却错算了一次,他竟是回来了……

御妃落英瞧了她一会儿,视线落在女孩腰间别住的笛子上,神色划过暗淡,已经猜到了是谁。还记得当初他一番辛劳,冒雨为绮墨编的花冠,最后也是转赠给了她。

“不进来吗?”迎着火光,他凄然一笑,有些自嘲。

奉宴听见他的声音,心中慌得一突,胸前的金铃“叮当”碎响,她吓得连忙用手去握,一步踩了进来想要掩饰心乱如麻。帘子在她身后落下,她却迟迟不再靠前一步。因棚帐太过窄小,稍稍一步就到了他跟前。

御妃落英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缓缓坐起了身,刚要动手点亮桌上的牛油灯,却被奉宴抢先一步。巧合一般,堪堪是她抬手掠起一道符,萤火虫似的一闪一闪的飘了过去,点燃了灯芯。

“雷火符?”

小簇的灯苗挑起一圈圈光晕,越燃越旺,清冷的窄棚亮了起来,也带来一丝温度,不再是先前的寂冷。随之,御妃落英带着浅笑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奉宴脸倏然又红了,因他语气里的赞赏,却只是点点头,并未言语。

“阿宴果真是人大会瞒事了……”御妃落英向后靠了靠,挨着身后的棚柱扬眸看着眼前出落得花儿一样的人,学起绮墨的口吻揶揄道:“你偷学与品级不等的符法算是僭越,被人知道了不得。”

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怀里的包袱,奉宴低垂着头,偏着眸瞧阿公的皮炕默不吭声。她如何不知道这是僭越,可若不如此,怎追得上他的修为!

“莫非……你也是对谁有了非分之想?”御妃落英瞧着她呆然站着一动不动,银眸之中虽是笑着,眸光却渐渐暗了下去。只因想起白日里卦池算出的那个“守”字。

奉宴被他说的心中一揪,眼中缓缓浮起苦涩,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被他亲口说中心事竟是这般叫人难过的事。

见她兀自默然不语,御妃落英便极轻浅的叹了一声。

阿宴自小便总爱跟着他,小时不觉得什么,越大疑虑便多起来。因她是女孩,生来品阶便在他之上,实在不该总是跟在他身后。后来他们一同陪在绮墨身边皆为奴仆,朝夕相伴,渐渐的这种忧虑便淡了。

一想起小时候的种种情谊,便挥去了那个字带来的烦扰。瞄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奉宴,御妃落英温和地笑了笑,随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仿佛回到了孩提时,笑道:“别总站在那儿了,坐过来。三年不见,叫我看看你。”

他忽然笑得像个兄长,一如当年那个挡在她前面不叫其他同品级的孩童欺侮的妃童,也如那日笑着送她茶花的妃童,而非今日绮墨口中的那个她不认得的“落英”。

奉宴抬首望了望,见他果真笑容依旧,便也安静地笑了,放下顾虑坐了过去,自然而然将手里的包袱给了他,淡淡地说了句:“喏。”

御妃落英迟疑了下,望着手中被塞进来的小布包,好一会儿才打开来瞧。里面是两件长衣,一件短衫,一条族裤,三条绑腿,三对布鞋及一条绣工极细致的青色绦带。

一丝异样的沉默悄无声息的压下来。瞧见这些衣物后,御妃落英慢慢消退了方才的笑意,不由得连气息都摒住。目光怔在手里一应俱全的行头上,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说不出来的酸楚。

那些衣物的一针一线俱是那般细腻,万般用心,针脚匀紧,样式舒适大方。他自小就不喜欢族中过于沉重的墨色,所以这些衣物的颜色便是脱了俗闷的褐墨,挑了他极爱的山青色,又淡淡的不会太过招摇而逾越了身份。只是一眼就看得出来,都是叫他出了山寨穿的,而样样也是替他拿捏好了的。

手指轻轻磨搓上那条雅致的绦带,好似被那轻软细滑的触感敲打了一下,不自觉地便拉起包袱遮住了腰间系着的草绳。

从未想过要用这样一条带子换掉腰间的粗草,如同从未想过褪去奴身后会与从前有何不同。

他一直都知道,即便是有朝一日他能位及宗族高位成了司法,心上之人的目光也不会有所改变。皆因,他求的只是一个能陪伴左右的永恒,而非两情相悦的可能;皆因,他的身份终是只能奢求到这一等。

所以,这样的带子怎能系上他的身?系上了莫不是要时时刻刻提醒他,是他高看了自己,草绳永远成不了丝绦?

御妃落英说不清楚心底的感觉是怎样的,十六年来从未如此。一如方才她在帐外拢起篝火一样,叫他无所适从……到底是何种样的心思才会将他心底的那份傲然与自卑揣摩得如此精准,又是如何能这般清楚的看透他的心?

是时,灯苗跃动,光亮盈盈而舞,扑在两个人的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暗昧。两人挨坐在一起,一个蜷着脚,一个盘着膝,是和儿时一般的姿势,心境却已不同。

太过寂静的氛围让奉宴不安的侧首看了一眼,见他呆呆的望着手里的东西不发一言,既不出言褒奖也不开口诋贬,看不出喜恼,也分不清那些东西可不可心。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人说话,奉宴便越发紧张的拉扯起手指,半晌才鼓起勇气细声掩饰了一句:“这些是……是……是阿公叫做的。”

心里一急,便扯了个自己都觉得荒谬的谎。御妃落英的阿公是最守本分的人,打死都不会叫他穿这般不合身份的行头,太清雅,也太高洁……

御妃落英绷紧了脸,银眸越来越暗,暗得瞧不出神色,只是低低的“嗯”了声。

“你饿不?”奉宴不安的望着他,只觉得自己可能做了件傻事,于是紧握着铃铛的手越发紧了紧,却仍止不住隐约的轻响自指缝间流泻出来。

两人靠的那般近,御妃落英如何听不见动静,扬眸扫了一眼她那握的发紫的手。忽而拂手覆了过去盖在她的小手上,温热的掌心贴着她冰凉的手背,叫那金铃震得更加剧烈。

一时之间,两人四眸紧对,顷刻之间便通晓了心意。奉宴被他瞧的发了憷,慌乱间错开眼,同时听见他极轻的唤她一声。

“阿宴。”他好似叹息一般地说,“以后再也别偷练僭越的符咒了,叫人知道了了不得。”

他这是……又重复了一遍?

奉宴抿了抿嘴唇没吭声。她自然是听懂了,不用再去看他也懂了。脸色渐渐由红转白,最后终是垂下了头。

御妃落英放开握住她的手,不再多说,兀自系起小包袱。奉宴攥紧着金铃缓缓起身,离开那个自小习惯了的位置,背对着他轻道一声:“先弄些吃食吧。晚点长老们要为大王的金身祈福,绮墨要扮祭天神女,咱们都要去的。”

言罢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留下御妃落英僵住手里的动作,独对桌上的孤灯,眸光复杂而凄惶。

如何听不出她声音里的颤抖,如何不明白她压抑的心。就算方才不明白,如今再看这棚帐内两张油得锃亮的皮炕,和那擦得纤尘未染的小桌,还有那仿佛从未燃尽的灯油,都该知道,他走了这么久,这处窝棚陋室里其实从不寂寞。

一个“守”字何等了得……他守,她竟也学起来,何必如此……

不消片刻,外头已升起炊烟袅袅,奉宴的身影在门帘外晃来晃去,忙忙碌碌。棚子里的油灯依旧燃着奉宴点起的光亮,好似执意不叫他将自己当成牛油灯,不叫他抱己成柴一样。

御妃落英蹙眉看着门外的影子,恍惚间升起一股忧烦。因为早已习惯的清冷被人赫然闯入,也因为门外那抹恍若妻子般温暖的身影并非是他想要的那一个。

奉宴在帐外搭起炊台,架上小锅,举着一根火把引了篝火堆里的火种升起灶火,把水烧开。转身自旁边木架上的篓子里抓了一把洗净晾干的野菜,又捏了些盐巴,打算烧一锅御妃落英小时候最喜欢的野菌菜汤。

一切准备妥当后,水还未开,便蹲在空地上的水坛旁发呆。脚下放着来时摘的一篮子菌果,幽幽的散发着独特的清香。金铃安静下来,再也没发出一丝声响。周围除了火烧干柴噼啪跳响之外,就剩下山间流窜的风声,仿佛此地空无一人。

御妃落英站在门帘内注视着外面的火光,良久,一挑帘子走了出来。奉宴背对他蹲在描彩的水坛旁不知在做什么,他也不想去打搅,径自走过去弯身捞起地上的菜篓子,一点一点的把菜放进汤锅里,也是不声不响。

直到身后的锅里飘荡出野菜的香味,奉宴才回过神,愣怔了下瞧见自己手掌中浮着的红色茶花,眉头勾起惆怅。不知不觉中,又在操纵御虚,留恋那朵娇花了。赶忙收了法咒,不敢再叫他知道。一个小小的雷火符便叫他一脸愁容不知如何是好,若再知道她练成了御虚,岂不成了罪过。

御妃落英一直凝视着奉宴的背影,眼中有些不忍。她自小便安分守己的很,本分得近乎于愚钝,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一向恬静无波,可如今竟在他面前生出这样的心思……

“不是带了山菌来?再不下锅,水就要干了。”他淡淡道,状似无恙,一边闲聊一般,一边掰碎了盐巴块,将末末撒入锅里。

奉宴点点头微微转过身,拾篮而来,迎着通红的火光,照得青白的面庞宛若一块晶莹白玉。御妃落英恰巧抬起头,一瞬间竟然被定住了目光。

奉宴的容貌不似绮墨那般夺人呼吸,却如清泉细露一样甘人心田,如今又正是退去稚嫩转向娇艳的年纪,端端是会叫一些情窦初开的男孩子怦然心动的甜美。

御妃落英目不转睛的盯着奉宴光洁漂亮的额头,一瞬间神色复杂之极。奉宴被他比火焰还要炙热的眸光盯得久了,茫然的抬起头,瞧见的已是他笑得比天萝峰上的梨花还要美。

“阿宴,你来!”他倏然而道,语调轻且缓。

奉宴被他这突来的温存语气弄得有些迷茫,却仍旧禁不起迷惑的走了过去。谁知御妃落英竟是忽然抬起一掌,裹着一道劲风击向她胸前。

咔嚓——心池金铃应声碎裂,好似一声绝响。

竹篮离了手,野菇山菌滚落一地,一棵最小最香的蘑菇翻滚进了火堆里,顷刻成了焦黑,萎缩了圆润,绝了香气。

奉宴被那一掌推得坐在了地上,撑大了眼不可思议的望住御妃落英乍然变冷的银色瞳眸。方才的笑容已成了梦中的向往,瞬间醒来,早已清冷得让人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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