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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

一春将去,夏至到来,沧镇迎来喜庆。未是节庆,而是北方传来捷报,不知不觉中,动乱的亡朝时代即将结束。这也意味着令南疆各部胆战心惊的战火暂时烧不过来。古老静谧的重镇日渐熙攘,恢复通商,各地往来,似乎开始淡忘对战事的恐慌。

每月初五,照例镇上有集。家家户户早起拾掇,全为抢占个吉位。何况今日的市集非同往常,不但税负全免而且还要大赶三日,十里八乡的商旅过客纷纷而至,想多赚些银子的决不能错过。

有不明就里的便拽住乡民问,何以集子这般热闹。原来是沧镇首户芸家大爷的正房夫人珠胎有喜,香烟有续,可喜可贺。外乡人问明白便忙着赶集去,并不在意此事对沧镇的意义有多少份量。

古镇镇尾连着慈山,山前有座萝娘庙,供奉世代守佑苍生的萝后娘娘,香火甚旺。乡民们都知道,巫人可以为芸府产子,必定是娘娘恩准,连同北方战事连连告捷,也定是娘娘保佑。于是各个喜笑颜开,奔走相告。

慈山青翠,古树连绵。郁郁葱葱,飞鸟结群。仙山有奇缘,福地洞天。庙门大开,接纳众生。一条青石铺路蜿蜒而上,直通山门,香客往来,络绎不绝。

“花暖英落,同鸾御寝。这句倒是声色具现,颇怀情谊。”年轻女子香扇掩面,靠在俊朗男子肩旁,清脆温婉的声音娇笑道:“就是总缺个两情相悦的好意头。不怪她方才解的是个窝心签!”

男子一身白底子绣桂花团的长衫,单手揽着妻子,宠溺的搓捻着她腰侧的一条垂带,不执一言。

见丈夫淡笑不语,女子有些恼,小手握拳直捶他胸间。

“今日娘娘庙拜签谜,解万家愁苦,大开香火,全都福佑,偏我就得是个下签命。早就说过这萝娘庙千人万人都佑得,单就除了我,你偏不听!”

不依不饶的扯了扯他,女子心有不甘,便指着一旁石柱上挂着的签语叫道:“你瞧瞧,阿睇才一拜,就求一个‘同鸾御寝’,虽是‘且去且逝’的中下签,却总好过我,还说这庙神娘娘不克我?”

芸桐没辙,只好看了看那道签文,眉头一紧,长指夹住扯了下来。在妻子眼前一晃,旋即点了香。

“这便罢了,别再闹。今儿你好些,带你来拜签,为的是安胎求福,你再乱语,小心得罪神灵保不住你。”

女子得意笑笑,仍不作罢,勾住男人颈项,巧笑倩兮道:“桐,你若样样依我,那前日我爹连同二叔公北上办货的事怎就是个不行?”

“北方在打仗,我是为你着想。”

“岂会!爹爹是暗中走水路,行迹隐蔽,你却偏要忤逆他去,还说样样依我?”

“茉年……”芸桐低低叹了一声,知道妻子执拗,却只得好言相劝:“你乖一些,休要去理那些烦心事。”

君茉年正身离开丈夫怀抱,微微侧目,依旧笑颜如花,温润优雅的声音娇滴滴、声声悦耳。

“知道你早嫌我不若阿睇乖巧疼人,那打今儿个起,你去她的屋再也别来烦我!”

一旁簇拥着的奴仆妈子均偷偷掩面,不敢笑出声来,走在最后的萝睇抱着儿子,面似秋水一汪宁静。芸桐瞥了一眼在人群外闲庭漫步的女人,口中仍道:“好么样的,你又闹!”

谁知君茉年并不领情,高举起扇子扇扇风,轻轻喊道:“阿睇,过来这边,你家少爷有话同你去讲。”

众人闪开,生生让出一道空隙,让本来隔绝的两方层层相望。一端是抱着娃儿沉默不语的妾,一端是举案齐眉、恩爱非常的少爷少奶。阿睇看着怀中一岁大的儿子,甸了甸手让他坐得舒服些,而后悄无声息的来到跟前,浅浅一福,恭敬守礼。

君茉年一身红纱罩身,身穿黄段面的夏衫,缀着雪白长裙,宛若天人。阿睇低眉顺眼,无人问便闭口缄默。噗哧一笑,女人手里的扇柄伸过去戳了戳小娃儿嫩生生的小脸,仿佛从未召唤过她,只是她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的凑上来。目的达到便不再说些什么,倾身挽住芸桐的臂膀,袅袅婷婷走出庙门。

众人原以为有好热闹瞧,见主子已然转身走开,心中不免失望。几个婆子瞧了一眼阿睇,撇着嘴赶紧跟了上去。等人群走远,阿睇也迈步出山。软底的布鞋踩上空山新雨后的石板路上,沁凉。她抬首回望远处殿前的青铜香鼎,好似还能在那一抔抔飞灰中瞧见那张点燃的签文。芸桐永远不会明白,那样的签文对她来说,是怎样焚烧也磨灭不掉的。

又一年。飘零无去处,人犹不自知。如今的芸桐,正称得上是春风得意。美人在怀,豪揽天下。自澜沧东开始一路向西,最重要的几处天险要塞都已尽归囊中,南方业已平定安稳,现在只剩北方还有几股势力困兽犹斗。

短短一年,他成了复国后主,只差一统天下后便可登基坐殿。

白、青、赤、黑四牌,在不知不觉中重现澜沧。这令芸家上下皆为一震。万万没有想到,四家之首竟是眼似妖蟒的御妃落英。

白龙腾跃,天下尽归。阿睇兀自想,那人到底要做什么?眼前一切,都极似天武元君“平巫策反”、一步步独霸天下时的做法。她失掉命石的根源,早已与普通人无异,除了简单的卦象参卜之外,再没什么可以自恃。终还是个用之无力、弃之不果的多余人!

“你又在出神。”

阿睇回魂,见自己已在江上。芸府财大,是时又可称王,初五沧镇随俗赶集,他们则一路向东,行舟江上。

芸桐无声无息悄然而至,见她望着一江流水,思绪绵长,忍不住出声截断。他不喜欢她无端出神,那样的神色总令他想起某个阴惨的明月夜。

“少奶奶歇下了?”她哄着儿子,并不看他。

“吃了一些茗香丸,安稳了一些。”他状似无异,心中却从娘娘庙内开始便挂念。

“方才庙内求了什么?”他急了,不想再等。

“家宅、自身。”

“茉年看了你的签,说是中下签。怎么解?”

“言是‘且去且逝’之意。”

“何意?”他按住她肩头,口气有些逼迫。阿睇心中一酸,顿了一下才道:“睇不知。”

芸桐凝视她半晌,忽然说道:“北边又有信来,再有不到半年,他便是芸藏氏复国后首屈一指的功臣。”

阿睇微微侧首,看向江岸青翠,轻声道:“那要恭喜大王。”

“你明知道,我不是在说这个!”芸桐忽然站起,大吼一声。阿睇拍了拍被吓得咧嘴的儿子,看了一眼震怒的人,轻声说:“别吓着他。”

小娃儿白皙面孔,乌溜溜的大眼皂白分明,一对笑窝趴在脸蛋上生趣勃勃。穿着云白福字团花小袄,说不出的可爱伶俐。芸桐看着那巴掌大的脸上渐渐凑紧的小巧五官,忽然发现这孩子最激烈的表情也不过是咧咧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似乎从来只是虚张声势,并没有大哭大闹过。

阿睇轻拍儿子的背,低哄逗弄,很快又让他笑逐颜开。不敢再带着他对着一头怒发冲冠的老虎,她赶忙起身要抱孩子进舱。

“安妈妈,带孩子出去!”抢先一步拦住她,芸桐脸色不变的说道。

安妈上前,稳妥接过,朝阿睇递眼色摇摇头,便安静的退下。安妈年前过府替小少爷喂奶,伺候的体贴周全,是偏房里唯一老实本分的安善好人。阿睇暗暗道谢,转身回到芸桐身边。

“晚点,君家的人会来商量北伐的事,你也要来。”芸桐拉住她,手扣拢腰侧,逼她昂首对视。

阿睇只道:“是。”

芸桐又近一些,追问道:“不问为何?”

“问了又如何?”

男人放开手,后退一小步,看见女人恢复行动后便坐在船栏旁,任凭两岸峰峦相映于江面,破浪滚滚,涛声朗朗,仿佛都与她无关。

僵持间,忽听山岸某处传来歌声,断断续续,缭绕林间。

“长醉好、长醉好,长醉人间无烦恼。人生有酒须当醉……管什么来去无为赤条条……谁管他买卖赔挣,谁见他屋大屋小,纵有许人世艰难,便得的悲伤欢笑……可笑、可笑,天地昏昏、世道遭遭,休要自寻烦恼,且与我酒醉乐陶陶……”

虽是山歌野调,却出语豪爽潇洒,响荡江涧之间,犹如天外来音。阿睇听了,无声笑笑,目光追随匆匆流逝的景色,似要找出那位得了正果的高人。

芸桐听着那渐远渐去的调子,又见阿睇无语自笑,忽然觉得天高地阔,有感万物并非人力所能掌握。长叹一声,挨着她坐下,道:“便是得了天下又如何,你一句风凉话就把人说成了傻瓜。”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在阿睇心头炸开,看见翻滚的浪花险些晕眩。她抬头想说些什么,芸桐却起身离去。硬生生抛下一句犹似抱怨的痴话,让她如何解?

一个“芸”字不到头,还要怪她说风凉话,她守了一千年,岂非是最大最傻的傻瓜……江船靠岸,丫环仍簇拥着君茉年在船舱内梳洗装扮,阿睇被叫来服侍一旁。

“阿睇,你说今儿个戴个什么花?桃花、桂花还是牡丹花?”红酥手,乌云鬓,明眸皓齿,青黛浅饰。君茉年望着雕有龙凤呈祥的铜镜,凝视身后正在慢束青丝的阿睇。

“今日是少奶奶的大吉,最好插朵牡丹,意为花王。”阿睇为她挽个双云飞升髻,又捧过首饰匣子让她挑选。

君茉年按了按高束富贵的盘云髻,心中冷笑,口中仍道:“牡丹虽好,却嫌俗艳,不若芸藏花好!”手指碰了碰一枚赤金凤钗,眼波一转,落在阿睇平静无波的脸上。

阿睇捏起金钗小心插入发髻,淡淡道:“芸藏花为帝后花,是娘娘的级别……”

“如此说,是我不配戴?”

“妾身不敢,若少奶奶执意如此,让花童去花房摘取来便是。”阿睇略退一步,谦恭的垂下头。

“罢了,若要是强戴上,又叫别人说我名不正言不顺。”君氏轻蔑一笑,作罢。

“何人说你名不正言不顺了?”芸桐大步走进,挥退一干侍女,只剩下贴身丫鬟和阿睇。君茉年回身娇笑,冲来人眨眨眼,俏皮妩媚好似花中细蕊。

“美吗?”芸桐在她面前停住,由着她撒娇使性将头放在肚子上,昂首看他。被她憨态惹得轻笑:“你若不美,明儿个我便命人把花园子拔了,休要那些干花枯草来气你,定要让你是个最美的!”

“当真?”君茉年闻言,笑意直沁心头,眼中闪起算计。

“当真。”芸桐搂着她背,宠孩儿般拍了拍。

“若是你也心爱的茉莉呢?”女人笑意更深。

“一并拔了,不过是几朵花。”他说的轻松。

“若是朵人茉莉呢?”女人将手爬上他手臂,轻轻晃着,好似玩笑,抑或无比认真。

芸桐笑意僵在脸上,顿住。君茉年放开他起身,侧目看向一旁垂立的阿睇,轻声道:“就知道你舍不得。若是你舍不得的,我岂会害你割舍,便是个不情不愿,也定会爱你及乌,可说我是个乖巧媳妇?”言罢,躲进男人怀中偷偷吹了口气,细细逗弄。

芸桐被她似假似真的一乱,脸色不好看,却仍然拥着她轻哄:“君大小姐这般体谅夫婿,叫我如何谢你?”

胜利含在眼底,君茉年微微离开一些,眼睛却瞅着阿睇,自身后镜案上拿起一方银色笼盒,娇声道:“方才阿睇说我戴它不好,这会儿,我要你亲手替我戴上!”

芸桐愣了一下,她手中盒上盘卧的云蛟反射着层层磷光,刺眼的光亮如同厉闪划过眼前,令他思潮翻涌。

“这是……”

“乌巴巴前日自旧都归来,得了这件首饰,说配我最好。”

说着,她翻开云蛟龙顶,亮出里面。霞光纷呈,异彩茫茫,银丝金线细细编制的藤架上托着一朵五彩芸藏花。

芸桐呆呆看着,脑海中一幕幕攀山越岭、翻江倒海,最后全落在一朵金花之上。

“不替我戴上?”君茉年笑问。

“这是帝后花,非后命者戴了要折寿的。”他眯起眼,坦言道。

“我为君妻,君为帝,我便为后,岂会折了我的寿?”说着,她摘下那朵霸王花,拔下时盒中银丝藤架奇异的发出嘶鸣,“吱吱”声像只老鼠。

芸桐皱眉,按下她的手,沉声道:“此事不得张扬,你知道的。北方尚未安定,芸府不曾大肆招摇,你若戴此花出去,必定引来纷乱。”

男人放开女人,将金花收好,交还给她。自始至终,不曾瞧过萝睇的神色。

船外起风,水浪拍打着码头,大船随波震荡。

芸桐又道:“快些收拾。咱们进了城还有要紧事谈。”

阿睇看到君茉年的眼色,赶忙上前伺候更衣。船身是时狠狠一荡,脚下不稳,摔了出去。再抬眼时,正对上一对墨色黑眸,身子倒在他臂弯中,感到一阵恶心翻涌而来。

芸桐抱紧她,冷冷盯着一旁站立不动的丫鬟,沉声喝道:“好个不懂事的,芸府几时调教出你们这些少眼色的贱奴!”

两名丫鬟浑身抖了一下,偷眼看了看站在身旁的君茉年,见得不到指示,慌慌张张捧过衣袍,伺候穿戴。

阿睇站正身想要去帮忙,芸桐却未放手,深冷不悦的声音继续道:“身子不好就别乱折腾,那些事自有下人做。芸府家规难道是空摆设,侧室动手倒要奴才一旁闲待着?”

几句话出口,小丫鬟手抖得更厉害,偷偷别过脸扁了扁嘴,大气不出。阿睇垂眼不去看君茉年,只在心中细细回味。一年来,芸桐总会时有时无的说些吓人话,让那些奴仆妈子摸不着头脑。一下子觉得她轻贱的什么一样,一下子又会因为她背着家法被修理得哭爹喊娘。

“睇知道了。”轻轻回了一句,没发觉自己笑出了声。芸桐被她一笑惹得有些躁,白皙俊脸微微泛红,咳嗽一声,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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