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心儿,你还是说出来了!
“十一,你可以考虑接受一下井萱,她会好好照顾——”看着眼前一直沉默的戚少凌,叶璃心终于还是缓缓地开了口,但是话还未讲完,就被戚少凌冷冷地打断。
“心儿,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你把我当什么了?货物吗?”听到叶璃心的话,戚少凌猛地转过头来,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受伤。
他一直以为心儿是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但是,他突然发现他错了,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她不爱他,他不怪她,但是,她想要把他推给其他的女人,这是他所无法容忍的。
“十一,我——”看着眼前满眼受伤的戚少凌,叶璃心张了张口,但是所有的话像是卡在喉咙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是,你可以不爱我,我没有办法勉强你,但是,请你尊重我的感情,叶璃心,我从来都没有比现在更觉得你自以为是!”
说完,戚少凌直接拿起放在桌上的钱包,看也不看叶璃心一眼,抬脚就朝门外走去。
他是真的生气了,他讨厌这种被人当成货物的感觉,尤其是他那么那么在意的人,他可以接受心儿不爱他,唯独无法接受她这样的做法。
“站住!”看着戚少凌离开,叶璃心猛地站起身来,对着熟悉地背影猛地大喊一声。
“如果我的爱对你造成了负担,我离开!”听到叶璃心的话,戚少凌缓缓地停住脚步,背对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说过,他爱她是他的事,与她无关,但是,如果她觉得他烦,他会彻底地离开她的世界,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对不起——”叶璃心没有回答戚少凌的话,只是轻轻地对着背影说了句对不起。
是她的错,是她没有去考虑十一的感觉,她一直想要十一幸福,但是,她却忘了,十一根本就不需要这种幸福。
“我不需要对不起!”听到叶璃心的话,戚少凌还是没有回头,冷冷地说了句,直接提步走人。
他再也不要在她的口中听到对不起了,再也不想要了。
也许他真的该离开她了吧,她已经有北辰铭了,她早就不需要他了,只是他一个人固执地留在原地不肯离开。
“十一,小心!”就在这时,叶璃心突然大喊一声,猛地从后面推开他,高速旋转的子弹直接射入她的小腹。
“噗——十一,快走!”叶璃心猛地吐出一口血,捂住伤口,整个身子都挡在了戚少凌的面前,又挡了一颗急射过来的子弹。
“心儿!你受伤了!”反应过来的戚少凌一把抱住有些虚软的叶璃心,直接掏出后腰的沙漠之鹰,朝着对面猛射。
“啊——”
“杀人啦——”
一听到枪声,星巴克里的人突然开始四处逃窜起来,尖叫声,枪声混成一片。
“站住!”一抬起头,突然看到人群里有一个很熟悉地人影,正拿着枪对准着自己,戚少凌猛地向侧边一闪,正打算追去,但是感觉到怀里叶璃心的状态,想了想,还是抱着她向医院狂奔而去。
“心儿!心儿!你不要有事!不要有事啊!”戚少凌抱着叶璃心,把她放在了车子的副驾驶座上,然后直接驱车向医院飞驰而去。
“心儿!心儿,你醒醒!”一到医院,戚少凌就直接抱着叶璃心一脚踹开门,闯进了医生办公室。
“你干什么?你是什么人?这么没有规矩,看病不知道排队吗?”
门被突然踹开,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医生皱了皱眉,大声地呵斥道。
“现在立刻马上!救她!快点!”戚少凌根本就没有理医生的话,直接掏出沙漠之鹰抵在了医生的头上,满脸狰狞地嘶吼道。
“心儿,不要睡!醒醒,马上就不痛了,乖!不睡啊!”戚少凌微微低头,轻轻地抚了抚叶璃心紧闭的眸子,眼角缓缓有泪滑落。
“是是是!我,我马上,马上就——”一看到自己额头抵着的沙漠之鹰,穿着白大褂的外国男人操着一口断断续续地英文,手哆嗦地检查起叶璃心的情况,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嚣张。
“她怎么样?快点告诉我,她怎么样?快说啊!”看着医生查看完伤口,戚少凌一把扯住他的领子,满脸狰狞地大吼道。
“手手手术——”一听到戚少凌的大吼,本来就有些紧张的医生手猛地一抖,满脸惊恐地说道。
“手术?那你快点动手啊!要是她有什么差错,老子要你全家陪葬!”看着满脸苍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叶璃心,戚少凌再也忍不住,再一次朝着一声大吼道,漆黑的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和焦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如果早知道心儿会受伤,他怎么样也不会来赴约的,都怪他,都怪他!
“是是是!”听到戚少凌的话,医生连忙点了点头,叫了两个护士,直接往手术室赶。
“你们两个,快点!”一离开戚少凌的挟持,医生又开始对着护士颐指气使起来,一脸嚣张地完全没有半点刚才弱弱的样子。
“砰——”戚少凌迅速地跑到手术室面前,看着缓缓关上的大门和亮起的红灯,漆黑的眸子里满是焦急和自责。
“叶璃心,你特么就是一个白痴!”戚少凌一拳打在墙壁上,整个人缓缓的转身,靠在墙壁上滑了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要替他挡枪,叶璃心,你这个白痴,凭什么这么自以为是地为他挡枪,凭什么!从来都是这样,从来都不问他需不需要什么!
他根本就不需要她的保护,他是个男人,他不想看到心爱的女人这么躺在自己的面前,却什么都不能做,这种无力,他不想要啊!
他宁愿现在躺在手术室里的是自己,就算是死了,他也心甘情愿。
“心儿,你一定要好好地,好好地!”戚少凌就这么蹲在地上,双手交握放在胸前,像是祈祷一样,对着手术室大门轻轻地呢喃着。
他可以忍受她不爱她,可以忍受她无视他,但是他无法忍受她从此以后消失在他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