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你说的是那些日本鬼子?”
“也许是他们,也许是其他人,俺敢肯定这个地方咱们绝不是第一或者第二、三批进来的人。也不知道留没留下些值钱的东西,要是没东西,那就亏大了。”
我问道:“为什么亏大发了?你们这行不是也有几率进入已经被盗光的坟墓么?”
陈二勾说道:“不是坟墓,是陵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外行?”
我无所谓道:“我本就是个外行,难道你现在才看出来?怎么就亏了,你给我说说呗。”
陈二勾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下,说道:“你救过俺两次,再加上俺看你也是个傻了吧唧的小菜鸟,就和你说了。要是碰到其他人这要问,这可是犯了忌讳的。”
“俺从十三岁就开始跟着我师父陈瞎子下地,这个下地,当然不是说的种地,而是挖人坟墓,找到陪葬的金银财宝。俺师父虽然叫做陈瞎子,但却不是真正的瞎子,他的眼睛好的很,只是早年间下到一个大人物的陵墓之中,将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当做废品给扔掉了,然后这件事就传开了,大家都骂他眼瞎,连宝贝和废品都分不清楚,‘陈瞎子’的绰号就传开了。俺师父也是痛心不已,之后就拜了一个名师练眼力,发誓决不让这种事情再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插嘴问道:“这和你师父有什么关系?”
陈二勾摆摆手,说道:“你别打岔,听俺说完!”
“俺师父这一派可是非常有来头的,据说开山立派的要追随到三国时期。祖师爷是当时曹操手下的摸金校尉,瞧不惯曹操那种毁人墓穴的作为,假死脱身,然后创立咱们这一派,盗亦有道,制定了各种规矩,尊重死者并且不破坏墓室为第一原则。咱们这一派鼎盛时期有上百人,不过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没落了,年代久远也无从考证。传到俺师父这一代时只有俺一个徒弟了。俺入门的时候盗墓的人是越来越多,虽说是良莠不齐,不懂规矩的人多的去了,随便拿个洛阳铲就开工。人一多,值钱的墓却是越来越少,俺入行三年的时候,已经很难发现值得一去陵墓了。”
我忍不住吐槽道:“这就是不注重可持续盗墓,自己爽翻了,后来的子子孙孙就没墓可盗了,真是鼠目寸光……”
陈二勾白了我一眼,接着说道:“俺师父带了俺三年,其实也没什么东西还能教俺了。自己也就不下地,金盆洗手准备安享晚年。只是入行已久,想走也不是那么轻易能离开的,不断有人来找俺师父。俺师父被这些人一劝,也有些坐不住,见着那些明器有些手痒痒,于是选了个折中的方法。地是不下了,岁月一催,想动也觉得身不由己,刚好学过些鉴定的方法,就当起了掌眼,也做转手买卖,算是个文物贩子。”
文物贩子?我靠,不会这么巧吧!难道是买刘建军地图的那傻子?
“改行没多久,俺师父就接到一个不凡的东西。那是一张人皮地图,经过的特殊的处理。俺师父一看,那东西的年龄大约在千年左右,从那细微之处得出结论,这东西必定是惊世之物。于是开价一百万,拍了照,就去找客户。本来这种价钱极高的东西很难能出货,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天踩****来的运,那张照片在圈内流传出去后,不到半天,就有人找上门来,出价三百万,请求务必将此物拿下。俺师父马上打电话给那个人,出了个两百万,没想到对面很爽快就答应了。”
三百万?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陈二勾的师父——陈瞎子就是那个从刘建军手中买走地图的文物贩子,这样看来他不仅不傻,还聪明的很,一转手,就赚了一百万!不知道买地图的人有没有办法让地图在没有‘火种’的情况下,现出本来的样子。
我试探性问道:“那么你说的这件事,与你亏大的没有直接的关系,接下来是怎么回事?”
“本来事情到了这里,就没咱们的事了。知道半个月前,那人突然联系俺师父,说破解了地图上的秘密,请他老人家帮忙出人走一趟。俺师父马上明白他说的地图就是十多年前他转手的那张。他觉得一趟必定是十分危险,就问对方能出多少价。”
我问:“那就是你来的原因吧?那人出了多少?”
陈二勾竖起三根手指头说道:“那人出了三百万!”
我吸了一口气,惊道:“三百万这么多?”
陈二勾点点头,说道:“对!但是他这三百万并是直接给我们,而是要求咱们拿到一件东西,交了货,钱才到手。这个地方的其他东西他不关心,他只要那个东西。但是如果没有拿到那个东西,咱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我心里想了想,说道:“什么东西?我猜下……是不是另外一张人皮地图?”
陈二勾一笑,说道:“你猜的没错,的确是一张地图,不过俺们在来的路上遇到了沙尘暴。本来是四个人,被风吹散,现在就剩下俺一个了,其他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你说要是那地图让别人给拿走了,那俺岂不是亏大发了?”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
陈二勾接着说道:“本来这种活是要先付钱的,只是这金额巨大,而且已经给咱们指明了地方。俺已经几个月没找着像样的陵墓了,再不接活,就要饿死了。还有就是俺已经失去三个人了,他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俺这个包工头肯定是要赔钱给他们家人的,没找着地图,没有钱拿,还得倒赔!你说亏是不亏?”
看来陈二勾之前并没有骗我们太多,的确是因为沙尘暴和其他人走散的,在不明白我们的身份前说是驴友,我还是能理解的,这个人倒是不错,要是有机会可以作为一个知心朋友,毕竟共过生死。
听陈二勾说,我只点头承认,怕他问起我的来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过该来的还是来了,陈二勾忽然说道:“你老是点头,点啥点?我跟你唠了这么多,你也不说说你,这人真是不咋地!”
我说道:“要是我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你信么?”
我说的是实话,刘杰告诉我事情可不能乱和别人讲,要是陈二勾问刘杰,刘杰愿意说还好,陈二勾问我,我说不知道具体情况,也不能算是撒谎。
陈二勾一脸不信的说道:“你就扯吧你,不告诉俺就算了,反正待会那东西要是还在,你别和俺抢,俺跟你说!”
我说道:“我真没有骗你,你看我这身手,像是干这行的人么?我是被我朋友拉过来的,我也不知道这里的具体情况,在你说那东西之前,更不清楚那东西具体是个什么玩意。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那东西我是抢不过你,你要拿就拿,我也没意见。”
陈二勾说道:“得,得!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候可别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