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儿见了,也跪到太后面前道:“德妃娘娘平日深居简出的,此事或许有误会之处,如果本来无此事却坐实她的罪名,岂不是自己往天家脸面抹黑?还请太后定夺。”
张美人也随之出来为渔阳求情,一时间地下跪了一地的人。季婉见了,心下一怔。
太后毫不理会她们:“既不知,为何大理寺会传你?”那话里,明显有了怒意。但虽是问渔阳,却看向季婉。
季婉本是机灵之人,见了,心内一转,慌忙上前跪下回道:
“儿媳糊涂!儿媳年轻不经事,见死了人,心里一慌,便只好向皇上讨主意,皇上虽未明示,却是让臣妾独自处理。但儿媳当时正巧在场,所以不便主审,只好移交大理寺。儿媳办事不周,望太后恕罪!”
傅太后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又语重心长的道:“只不过死了个无关紧要的宫女,你便闹得人尽皆知,就不怕丢了皇家的脸面,令外人笑话!”
季婉原以为太后定会抓住此事严惩渔阳的,没想到反将责怪了自己一顿,不由得脸上难堪起来,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朕何曾让你大张旗鼓的令大理寺来抓人了?让外臣来审理朕的家事,你不觉得难堪吗?”慕容祈墨忍不住也冷冷地数落季婉几句。
季婉正想分辩。“住口!”傅太后当先喝住慕容祈墨。
“你身为一国之君,竟然堂而皇之地到大理寺取人,如果皇后所为是点火,皇上所为便是煽风!”
慕容祈墨一怔,没想到连自己也被骂上了,便知母后这次是真的认了真,只得住了口。
“你们也不是三岁孩儿了,俗话说家丑不外扬,你们倒好,生怕天下人不知道后宫这点事似的!仅是死了个意外失足的宫女,便如此大费周张,这后宫以后还有宁日吗?”
太后这番话说得甚是严厉,听得在场的人个个心内惊悸。
傅太后又凌厉地一个一个地看一遍在场的所有人,道:“依哀家的,此事以后谁也不许再提!”所有人都惊惶地低了头应是。
顿了顿,傅太后又深深地看着渔阳,道:“刚才哀家听着你跟哀家说话时,还是唤着自己的名讳。
你虽说是罪臣之女,但哀家念你年少无知,故此不加罪与你,但是你既嫁入了帝王家,做了墨儿的妃子,就必须遵守皇家的规矩!以后,好好的学一学宫中礼规,称呼也得改一改了!你们也各干各的去吧!”说完,便站起来,扶着贴身侍婢红霞回长乐宫去了。
众人见她出了门,才松了下来。
渔阳看着她的背影,曾听闻太后平日极温和慈祥,原来严厉起来,竟也是这般电闪雷鸣的!闹得这么大一件事,被她几句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