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儿忙上前行礼,慕容祈墨似有些意外:“朕刚刚听说你去了太后那边,怎么在这里?又有意无意的望一眼远远的临亭,上面已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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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一个动作虽然随意,仍是落进柳叶儿眼内。
柳叶儿从容一笑,道:“臣妾是一早去了太后那边请安,然后又到皇后那里坐了一会,后来臣妾见皇后事情多,臣妾也帮不上忙,一人闷得慌,便独自出来逛逛,不想,竟遇到皇上了!”
慕容祈墨听着她从容的解释,便嗯了一声,挽着她的细腰道:“走,朕带你去坐画舫听乐!”
柳叶儿温顺的随着,心内暗想上官易羽适才的话,才明白他的用意,不禁暗自感叹一声。
慕容祈墨携了柳叶儿登船,船内宽敞明亮,装饰雅致。窗上垂着玲珑水晶帘子,湖上的微风吹来,珠子相互碰撞,发出细细的叮叮声。
船舱中间设着小几,下边坐着几个操细弦典乐的乐师,随着慕容祈墨令下,便奏开了。
清雅的细乐飘在湖面上,和着柔柔的微风,日渐热起来的天气里便显得格外清凉,这本是极好的享受,可柳叶儿心内有事,坐着竟觉浑身不自在。
“你不喜欢?”慕容祈墨还是觉察了她的不快。
“臣妾忽然觉得身上不适,扫了皇上雅兴,请皇上恕罪!”柳叶儿只得找个借口,慕容祈墨也不勉强,便吩咐人将她送了回去,自己便也没了兴致,令靠岸下了画舫。
“皇上好雅兴!”慕容祈墨才走几步,忽然树丛中发出一声冷冷的声音。
慕容祈墨停住了,挥手令随从退开,便见上官易羽由花间走了出来。慕容祈墨等走到他面前站定,才淡淡一笑,看不出喜恶的道:“你有话尽管直说!”
“把安平渔阳放了!”上官易羽直直道,甚至是带着命令!
“……你已受此事牵连,却来求朕,就不怕越描越黑?”慕容祈墨却不动声色,静静地望着上官易羽毫无表情的脸。
“清者自清,如若皇上认为我与她真如众人说的那样,我也无话可说。”末了深深地盯着慕容祈墨。
慕容祈墨心内突然无端地五味陈杂,忽然一笑,徐徐道:“朕的家务事,朕知道如何处理的!”他不自觉地加重了“家务事”三字的语气。
……大理寺狱中,寺丞见渔阳如此强硬,气得脸色发白,凶神恶煞地狠怒下令动刑,忽然听到:“皇上驾到——”果见慕容祈墨一身黄袍大步而来,心内一惊,忙不迭地跪下叩见。
慕容祈墨无视众人,大步走至渔阳的牢房中,一眼看到渔阳鲜血淋漓的手,心内一股惊怒窜起,不由狂喝一声:“陈生光!”
地上的寺丞吓得浑身一哆嗉,慌忙应着:“臣在!”
慕容祈墨看着地下的寺丞陈生光,走过去一脚踹上他的心窝,喝道:“谁让你抓的人?谁令你擅自动的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