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易羽动作极快,只几步,已横空拦在前面,嘴角的孤度一扬,竟笑出声来!
渔阳吓得退后一步,慌乱地喝道:“大胆!你算什么东西,敢阻拦我!”
上官易羽双手一抄,她竟直直落直他怀里,一股艾香扑鼻而来……
——承恩宫里,红药急急由外跑进来,不防一头撞倒由内出来的名唤画儿的婢女。那婢女见是大宫女红药,吓得忙跪倒赔罪。
红药忙将她扶起:“免了免了,娘娘正在紫竹林里,说将手帕子遗在宫里了,现在要用,正在那立等着呢,我还要寻另一样东西,你赶紧送了去,快!”
说着,进殿拿出渔阳平日用的一条紫丝帕子递给画儿,又催了一遍,画儿听了,忙去了。
赶到他们面前,正好见到渔阳落进一个男人怀里,心内一惊,脸色煞白,转身yu逃,却被渔阳看到了。
渔阳脸上徒然一红,猛地甩开上官易羽的手将他推开,正想叫住画儿,却蓦然看见季婉领着红梅与小落及另一名叫小楚的婢女,转过竹丛缓缓而来,样子似是游园碰巧经过。
渔阳脸上一红,心内呯呯直跳。
季婉身为皇后,如果刚才一幕被她看见,她定会以私通宫闱之罪处置自己,在这后宫之中,虽然慕容祈墨嫔妃不多,但自古后宫的女人,总会为了那个唯一的男人争得你死我活的!
没有把柄还要捏造出来,何况把柄在手!即使自己是个不得宠的妃子,她也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吧?
不过她又心存一丝饶幸,见她平日温和大度,待自己也百般关切,她至少留点情面予自己吧?
画儿见是皇后,脸色越发的白,扑通一声跪倒,身子也筛糠似的抖起来。
渔阳见了,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即使自己与上官易羽清白,但如果画儿将她仅看到的说出来,那不就坐实了罪名吗?到时,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画儿……”
“画儿……”
渔阳正要想法子叉开话题,忙喝住画儿,季婉也同时出了声!
渔阳心下猛地一颤,动了动唇,终是什么也没说,抬眸看一眼上官易羽,却见他镇定自若,脸色一如既往的冷,好象这事根本与他无关似的!
“德妃?怎么这么巧啊?我忽然觉得胸口闷,便出来走走。现在正是百花盛开,其它地方花气儿浓,想着唯有这竹林里清净,不想这清雅,有人比我捷足先登了!”
渔阳尴尬地笑笑,不答话。
季婉又轻笑了两声,看了眼画儿又道:
“对了,刚刚我在前面亭子上遇见你们宫里的绿袖,她正到处找画儿,说有一样东西不知画儿搁哪了,急着用,原来她在这里侍候妹妹,画儿,你就先去吧。”
画儿听了,如临大赦似的惊喜地磕了个头,爬起来飞也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