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听红药说德妃身上的伤差不多痊愈了,说前天还到御花园去逛了一会。不过奇怪了,她既好了,皇上怎么又不许她来参加娘娘的册封大典?”
季婉不答红梅的话,只微微点一下头,红梅又劝她就寝,她却仍倔强地端坐着,红梅只得退到一边站着陪她。
——朝阳殿里,慕容祈墨和衣独自躺在卧榻上,柳叶儿站在榻前一言不发。
“过来侍寝啊。”慕容祈墨口中喷着酒气,已有了七八分醉意,睁着一双微醺醉眼地命令柳叶儿。
“皇上,请移驾未央宫吧,臣妾……不方便侍寝。”柳叶儿一屈膝跪下。
她虽然进宫不久,可也害怕像别的宫人一样不受宠幸而老死深宫,她自进宫那日起便日日仰首翘盼,渴望能获君泽,皇天不负,她终于将他盼来了,可,他为什么却要今天来呢?
顺了皇上,皇后定会归罪于她,可眼前的是一国之君,她又怎么拒绝?
“不方便?怎么不方便?”慕容祈墨似有些恼了,突地坐起盯着她。
柳叶儿一时心慌,讷讷的说不出来:“臣妾……臣妾……”
“方便与否朕查看便知!”慕容祈墨说着跌跌撞撞地下榻,一把将她拽起来,柳叶儿站立不稳,扑倒在慕容祈墨身上,羞得她满脸刹时臊红,急忙伏下去解释:
“皇上请放过臣妾!……今日是册封皇后的好日子,皇上……理应与皇后同寝,臣妾实在不敢妄无尊卑!请皇上体谅臣妾!”
慕容祈墨忽而变得深幽怪异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柳叶儿,似乎是柳叶儿的理由荒谬至极!
柳叶儿被盯得没了底气,渐渐的越说越低,早被慕容祈墨狂暴地拽倒在榻,不由分说的堵上她的樱唇……
承欢殿中,渔阳忍不住轻笑出声。昨日还装成一脸为情痴狂的模样,今日便迫不及待地朝三暮四!谁又会奢望一国之君能钟情于谁?
昭晚宫里,安平漠与齐若如对坐在桌案前,面对满桌御赐的酒菜无言。
“他册封皇后了!”
齐若如叹口气,神色是如此失落。
“他到底还是封了齐贵妃为皇后,这回,季良那老贼该高兴了!”忽然安平漠不在意她的神情,冷不丁地道。
“皇上最终还是遂了他们的愿……”他人得势,自己却成了阶下囚!齐若如一声苦笑。
“明知道季良在朝中结党营私,权势日益强大,他仍是封了他的女儿做皇后,看来,他对她,真的是情深意切了……”
季婉端起一杯酒倒进口中,脸上却滑落两行无声的泪。
“姨娘,你怎么啦?”安平漠惊讶地望着她,“他封后,与我们何干……”
“没事……”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