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可以提升自身实力，还能换得一柄绝世魔剑，而且还有机会获得大量真玉——这种好事，楚闲又有什么理由欲绝？虽然心中仍然对于小菊的‘死’充满愧疚和伤痛，但楚闲仍是点点头答应下来。
“那我便答应于你。这三****便闭关修炼一番，巩固此番突破的成果。”说罢，楚闲看了一眼像雪一样纯洁的君若倩，“我们走吧。”
院子仍是数日之前的院子。
楚闲长叹一口气——只是如今，却已经没有了小菊，甚至君若倩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女子。如今，都已变作一个不完整的雪女。
君若倩端着热汤走进楚闲的房间。
“少爷，这碗汤你还是趁热喝了吧，虽然米丹的作用强大，但是火性过于强。这碗冰莲汤可以起到调和阴阳之功用。”
这是……小菊的记忆和性格。
楚闲看着她雪白的面容，点了点头。但心情却是无比沉重……
闭上眼睛，盘起双腿，楚闲斩断了心中所与杂念。瞬间，他又看到自己悬浮在银色的精神之海上空，风平浪静。他看到自己气海之中的冰火双色气团壮大了十倍以上，旋转的速度亦是缓慢了无数倍——但那其中蕴含的力量却是与先前天壤之别了。
双经脉轮转吐息之法迅速运转起来。楚闲能感到每一次吐息，真气都在壮大。但是心中的空落之感却是愈发的强烈。
他知道，这是自己出体之境界与神通之境界之间的差距，若是有朝一日能感觉到‘满足’，再加上一份领悟便是突破神通的契机。
双经脉轮转吐息的强大之处就在于，如果是自己可以运转修炼，真气强大的速度几乎是令人瞠目结舌，而即便自己不刻意运转，它仍会自行运转，只是速度慢了许多。
一连三千周天运转吐息之后，楚闲又将注意力集中在识海之中。
银色的海洋……
为什么我会拥有如此磅礴的力量？归宗剑阵之中那无穷的剑意被自己炼化，难道只是一个巧合？识海之中的楚闲投影之体伸出手指，轻轻搅动着银色的海水。
没有触感。
这些海水竟然是有形而无性。
精神力的本源究竟是什么？楚闲悬浮在海洋之上不停地思索。
那真气的本质又是什么？
精神力量诞生于识海，存在于识海。真气的力量诞生于气海，存在于气海。真气之所以是真气？去伪便是存真，所谓真气，难道说便是特指一切经过提炼的气？
但是精神力量？
精神看不到，摸不着，但是却感受得到——精神……精？精气自然就是自身之精华，神想必就是神识。但是精华又是什么，神识的本质又是什么？
楚闲虽然小白，并不懂得修炼境界划分之类，但是他却十分肯定，无论是自己的父亲还是师父，对于这些基础称谓并没有给出过真正的解释——这只能表示，修界对于这些称谓像来只是当作称谓，并不解释其根本。
但冥冥中，楚闲却感觉真气与精神力量应当是本源一体，虽有分别却并不大。就如同……雪女三分，但却仍可归一。
念及此处，楚闲心中又是一阵刺痛。
不对，不对。
楚闲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识海仿佛是有了一些变化。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识海之中，有一个散发热力的点，以及一个散发着寒力的点。但他看不到这两个点在哪。
楚闲漂在精神力海洋之上顺着他的感觉四处游走。不知多远——万里之遥？还是十丈之处，楚闲分不清楚。因为这里是精神世界，极远于极近分别并不大。
正在楚闲游走之时，他突然看到在银色海洋的尽头，突然又一轮金色的太阳跃出海面，投下一片金光。楚闲的立刻感应到自己的精神世界一片光亮，甚是温暖。
这是……
楚闲等大了眼睛，看着这一番奇景。他伸出手指，试图触碰那轮金日。
是的，他做到了。
那轮金日迅速地散发出金色光芒，将他整个人镀上一层金色。然后朵朵金色莲花散发着无尽金色光辉绽放在他的身下。
平静，祥和。这种令人感到无比舒服的感觉浮上心头。
佛门真力……
楚闲立刻分辨出，这光芒与婆罗多佛王所施展的普渡之光一般无二。
那么，那个散发着寒力的点？
念及此处，那一轮金日骤然下降，迅速划过天际，消失在海洋的另一边。而几乎与金日落下的同时，一轮元月自海面升起。
那一轮圆月的光芒柔和，带着丝丝冰冷。当楚闲伸出手指去触碰，他立刻感觉到一股杀戮的念头在心中肆虐。一层层的鳞甲迅速覆盖上他的身体——是魔身？
楚闲年头一动。
那轮圆月亦是迅速沉入海底，魔身也在转瞬之间回复了人形。
却原来，不知不觉间佛魔都在我的精神之中留下了烙印。
楚闲退出了修炼状态，睁着双眼看着窗棂。脑海之中似是空落无一物，又似是各种杂念纠结。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投下一道道光柱，云不时飘过，又打断这些光芒。
光和影不断交替变幻。
所谓有光就有暗，有佛又怎会无魔？
楚闲微微一笑，不过如此。万事万物，岂有真真正正纯粹的？如此看来，若是有朝一日自己的精神力量可以完全掌控，瞬间神佛，瞬间为魔，那又将会强大到什么地步？
楚闲迎着阳光，推开房门。
“小菊，小若，我们走！是时候一展身手了！”
往日飞扬的神采再次回到他的身上。
是的，心结已解——有光即有暗，有死即有生。天道理应如此。
君若倩仍是那一头雪白中夹杂着冰蓝的长发，肌肤如玉。她亦是微笑着，推开了房门。是谁又有什么重要？更何况自己的记忆并非是却是，而是增加——再者，原本上古之时自己便是如此的。
魔洞之前，觉远向着楚闲一礼。
“楚公子果然好悟性，这么快便能摆脱心结。各门各派，名门世家的弟子早已下去，楚公子便早些上路吧。”
“和尚，你这话说得可是不怎么吉利。”楚闲一笑，看着君若倩：“我们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