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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傲气行天

随著我缓步向熊非走去,温可心中大急,全身功力瞬间便运至巅峰,“呼”地一声,温可已然重重一掌向我拍来。

见识了我刚才所展露出来的实力,他当然不会傻到,真的认为这样就可以将我前行的身形阻止下来,尽管那一掌是他全力施为!

即使不能将我击退,他这全力一击就算使我停顿一下,对他来说也算最大的成功!

瞬时问,但见劲风激起,卷起地上的沙石和积雪,连带著空中的雪花,顿时汇成

一条雪色长龙,蔚为壮观的向我急涌而来。

我心中一声冷哼,前行的脚步依然一如刚才那般,闲庭信步,仿佛根本就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依旧是毫无停顿的向前跨去!

只是极为随意的,迎著温可的来势,能量在我手中含而不吐,从容之间,我已然顺势飘忽的击出一掌,就像是偶尔抬手那般简单自然。

纵然我击出的那一掌看似飘忽无力,可是,以我那远超世人的无尽修为,这轻轻的一掌,天下间又有何人敢轻视?

劲力相接的刹那,雪色长龙瞬间便被倒卷而回,但听见“波”地一声轻响,回卷之势更显其威的雪色长龙,已然毫无花巧的向温可涌去.

根本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一声闷喝,温可已然被我那看似飘忽无力的掌劲击得飞了起来,“叭搭”一声落在了离熊非不远处的雪地上。

忍不住气血的翻涌,温可口中一甜,顿时张口“哇”地一声,一口鲜血已然狂喷而出!

一掌,仅仅只是随意的一掌,看起来没有半丝的力道,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以温可那超几的武功,竟然连我这随意的一掌都接不下来,这变化来得太过突然,一时间,所有在场的人都不禁惊得呆了。

“你……你还愣著干什么,还不快快逃命!向下跳啊!快……快呀!”

眼看著这要命的时候,熊非却还愣愣地呆在原地不动,急怒交加的温可虽然还伤势严重的趴在地上,可是他竭力怒吼的声音已然显得嘶哑!

这一下,熊非反应了过来,看著他那如天人一般的叔叔仅仅一掌便成了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身形一展,抓起背包中的一个布袋,迎著风势,纵身便向崖下跃了下去。

“叔叔你……保……重!”

声音遥遥传来,但见他双手所抓的布袋在风势的劲贯之下渐渐的鼓了起来,犹如一只渐渐张开的巨伞,而下落的身形越来越缓,渐渐在空中显得有些飘忽起来,身形冉冉下降!

眼见熊非已然渐渐远去,温可的神色这才露出一丝来自心底的欣慰之情!既然已经远离了这个地方,想来,熊非自然是不会有什么生命之危了!

当然,至于熊非下落的方法,那可是经过了多次试验的,加上熊非身上所穿的那一身专为御寒所特制的衣服,所有一切的意外也是可以排除。

纵然伤势极为严重,可是温可的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的得意,算起来,刚才的一切也算是他自己的杰作,事先做好了逃离的准备,所以熊非才能在被逼之下从容无险的离去。

除开温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熊非竟然会纵身跃下深渊,即使是我,也感到意心!。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果然是一个极好的逃命方法!

不过这样便可以让熊非逃掉吗,真是太小看我了!

看著温可巍巍站起的身子,我的目光中已然有了一丝怜惜!淡淡的道:“你以为这样做,便可以救他吗?没有用的!”

淡然的语气虽然显得平和,可是却让所有人听了个明白,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明白我此话的意思。

不但是因为熊非的逃走而倍感气愤和失望的昭如与何冰,就是温可,他也不明白我此话的意思!

人都已经跳下了这个圣峰,难道我还有办法将他抓回来吗?

要不是因为我所展露出来的实力,恐怕当场就有人开始哄笑起来了!

浑然没有理会众人那愕然不解的神色,脚步轻跨之间,我身形已然如行云流水般来到了崖边,随著我淡然的目光渐渐变得凌厉,只见我浑身隐隐泛起了一道淡淡的金色光芒。

一时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我这种非比寻常的变化。

与刚才不一样的是,现在的我,浑身上下不但没有丝毫的祥和之气,而且,从我身上隐然间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气息,竟如同磅礴奔涌的海啸一般,越发让人觉得一种来自于心灵深处的恐惧!

那是一种人类对于自然的恐惧!就好像老鼠即使从来没有见过猫,可是它天生对猫便存有一种深深的惧意一般。

明明面对的是一个人,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匪夷所思的感觉?

没有人知道?

就好像此刻,我已然成了一座高不可攀的巨峰,或是一片无垠的深海一般,让所有人感受到来自于自然的那种永无休止,震撼磅礴的深重危机。

眼看著冉冉下坠的熊非,已经渐渐的成为众人目光中一个远去的黑影,我不禁缓缓的举起了我的右手,而能量在这一瞬间迅速在我右手疯狂的凝聚,渐渐的,只见我右手的金色光芒越来越甚。

“呀……”随著我一声巨吼,右手抡起化成手刀,顺著熊非所在的方向,顺势一刀便斩了下去。

瞬时,一幕诡异的情形展现在众人的眼前,就好像我的右手突然得到了无限延伸一般,化作一道长长的金光带著风雷之声破空而去,荡开空中的雪花与尘雾,转眼之间便超过了熊非所在的黑影!

在金光的照耀下,有些阴沉的天地在这一刻似乎更加的明亮,随著金刀的斩下,熊非的黑色身影顿时被斩成了两截,轻轻一荡,熊非的残躯在金光的搅动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啊!这怎么可能?

所有人被眼前这一幕都惊得呆了,如此诡异的情形,如此惊心动魄的力量,这一切早已经超过了世人的理解范围,如梦幻一般,刚才所发生的那一切真的在现实中存在吗?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可怕的力量?拥有这样的力量,那岂非已经是世间无敌了!

雪花依旧在空中飞舞,冽冽的寒风发出呼啸的声音依旧没有半丝的停留,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纵然如此的惊心动魄,可是此刻,一切都如同梦幻一般,没有留下一丁点的痕迹。

看著雪花连结著天地形成茫茫的一片,似乎刚才所发生的事已然如同亘久以前的淡淡记忆一般,让人心中产生了一种清晰的模糊,如梦如幻,似真似假!

或许那本就是一场梦而已!一场让人不敢相信的梦!

可是温可呢?温可也会在心中把它当成一场梦吗?

“嗷……”

一声不似人类的巨吼从温可的口中喷了出来!心痛,悲伤,绝望!声音已然是一片的嘶哑!

熊非的死让温可突然间变得状似疯狂,虽然我距离温可还有一丈之远,可是,在温可那张悲痛欲绝的脸上,我还是感到了他目光之中的那种深深的怨毒!

那是一种复仇的眼神,从中所表露出来的那种仇恨,看样子即便将我剉骨扬灰也是难解他心头之恨的!

由于体内伤势本就严重!刚才我那一掌让他所受内伤著实不轻!加上心中的绝望,即使是温可,在这种沉重的打击之下,也再无法支持得住。

鲜血从温可口中汨汨的溢了出来,“咚”地一声,急怒攻心之下,温可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便当场倒地昏了过去。

已经恢复平和的目光,扫过何冰与昭如那无比惊骇的玉容,我淡淡的说道:“温可既已昏厥,两位姑娘可以将他带走了,或许他的身上,有你们所需要的解药!”

其实以温可刚才那种怨毒反应,如果以我前世风云子的性格与做法,恐怕温可早就已经在这个世间消失了。

为自己留下一个潜在的敌人,那种感觉真的是如芒在背,我又岂会让这样的威胁存在?

可是,我毕竟不是一个杀人魔王,了解了生命的历程,亲身经历了自己的转世过程之后,前世的那种戾气现在已经荡然无存。

这,或许就是世人所说的妇人之仁吧!

“啊……”从刚才的惊骇中惊醒过来,两女相视一望,震惊之余,两女的目光之中已然有了一丝庆幸之色!

幸好刚才我所对付的不是她们,要不然……忍不住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冷颤,两女再也不敢想下去了。

“多……多谢大侠!我们这……这就将他带回去!”

也许是我刚才给她们的震撼过于铭心刻骨,除了神色之中所隐含的那一种惊惧之外,两女言语已然显得有些吞吞吐吐!

我微微一笑道:“我不是什么大侠,也不是什么魔王,所以,你们不用再叫我大侠,也用不著怕我。”

也许是我身上所流露出来的那种已经变得祥和的气质,让两女感到心安,两女脸上那惊惧的神色这才渐渐的隐了下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敬畏和崇拜的表情。

“是,大侠,啊不!公子!”

将已经昏厥的温可从地上轻轻的扶了起来,身体的触动之下,温可咳了一声,终于悠悠醒转。

“不用你们扶,我自己会走!”已经醒转的温可,虽然身体显得极为虚弱,极力的挣扎之下,他终于还是一个人巍巍然站了起来。

既然身为圣门的长老,当然有他长老的一派威严,尽管现在是在伤重之下,昭如与何冰倒也不敢过于造次。

只不过这一次,醒转过来的温可竟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目光之中不但没有对我表现出任何的不满之处,反而在我看来还有些过份的卑恭,就好像刚才的事他早就已经淡忘了似的。

这样的转变,竟然连一旁的何冰与昭如都觉得有些不可理解。

当然,温可的这种转变自然不会是真心的,无缘无故的,你何曾见过,有人前后的态度竟然会如此的迥异?

要知道我曾经身为风云门的门主,江湖中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温可的小伎俩,又岂能瞒得过我。

心中虽然明白,可是我并没有当场点破,一如刚才那般,面上没有露出丝毫的异色,只是随著昭如与何冰之后一道向里边行了进去。

当然,温可自然是走在了最前边!

几乎可以说是原路而返,不一会儿功夫我们便到了刚才争斗的那个宽阔的广场,不过这个地方对我来说,应该是第三次来这里了!

只是这一次,温可却没有在广场上做半丝的停留,而是顺著左边一道并不起眼的石门跨了进去。

我心中疑惑,这里边难道就是圣宫所在吗?

进了石门,我才发现这里边真的好大,虽然外边没有什么光线透进来,可是,在这石门里边的墙壁上竟然镶嵌了数不尽的珠宝,就是这些发出阵阵毫光的珠宝,使得整个空间变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如果以世俗的眼光来看的话,仅仅只是这个地方,它的价值恐怕就已经是富可敌国了。

因为这里边任何一颗宝珠,如果拿到世问上去卖的话怕不已经是价值连城,即使是我,在初初见识这个地方的时候,也感到有些眼花缭乱!

只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里对于世俗而言虽然价值连城,可是对我来说,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如果我要钱财,凭我的修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见我目光之中没有半丝的贪婪之色,两女有意无意问盯著我的神色这才隐隐松了一口气。

顺著中间的道路,我们一行又走了一会儿,恍然间,,眼前又出现了一道石门。

《圣宫》,这两个古色古香的字被刻在石门的上边,我心中一阵意外,天啊!这里边难道就是圣宫吗!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听过叶雪的描述,印象之中,圣宫好像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公子请稍候,我们去去就回。”搁下了这句话之后,昭如与何冰,还有温可便再也不理会我,直直的向石门而去。

既然是人家门派中的事,我自然是不好跟去的,所以也只好作罢!

看著她们敲门而进,我这才明白,原来这石门竟然是有机关的,如果没有里边人的同意,外边的人根本就无法将其打开,难怪温可一直都没有攻进去,想来这道石门也是取到了至关重要的关键的。

时间渐渐过去,何冰、昭如与温可自从进入圣宫的石门之后便如同石沉大海一般,而石门之中也一直没有人再出来。

我心中渐渐感到有些不耐,也不知过了多久,随著石门缓缓的打开,隐隐的发出一连串沉重的机簧拉动声,一行四人,这才从石门中鱼贯而出。

二个老者,一个四旬左右的汉子!而走在最前边的那个女子身著一身黄衫,不用说她自然便是昭如了。

我静静的立在一旁,身形肃立之间虽然没有言语,可是我的目光已然有了一丝笑意!

“公子……”

低若蚊蚋的声音透出了一丝勉强,对我来说也只是仅仅可闻,还没有来到我的身前,在我微含笑意的目光注视之下,昭如的玉首已然轻轻的垂了下来。

“他就是你们所说的那个人吗?”昭如身后那个年约六旬的老者大剌剌的问道。

“是!大长老!”昭如点了点头,神情之间极尽恭敬之色!

“哦!”了一声,老者这才回过头来,向我问道:“不知应该怎么称呼阁下?”语气虽然还算平和,可是脸上神色却有些自大,让人看了生厌!

我心中隐隐有气,目光中的笑意渐渐变得冷然!

“在下只不过是风云门的一名三流弟子而已,名字又岂堪入大长老的法耳。”我冷冷的讥道。

“什么,你是风云门的弟子?”老者明显感到有些吃惊,令人生厌的自大神色隐然问有了一丝阴沉。

一时间,现场所有人都一脸震惊的看著我,即使是昭如,第一次听我说是风云门的弟子之后,也是花容失色!

我神色不变,冷冷的问道:“不知圣门何人可以作主?”

“有什么事你尽可一说,老夫等人在此绝对不会令你失望!”回话之人依旧是刚才的那个老者,只是这一次,老者的语气却隐隐有了一丝客气!

纵然我现在,不欲过份显示出那超越世人的无尽力量,可是即将展现出来的实力,也不是这些人所能够想像得到的。

“道心”的运转,让我体内的能量顿时充盈地流遍我的全身,一道几不可见的淡淡金芒从我身上一闪而逝,“轰然”一声,对著眼前的长矛我一拳捣出。

“喀嚓”一声,长矛坚硬的木质棒身顿时被我震得粉碎,握矛之人连哼都未来得及哼一声,便当场昏厥。

随手又是一拳微微上捣,顷刻之间,历史再次重演,场中兵士又有一人被我震得向上飞去,被那击飞的兵士一撞,又有几人当场昏死过去。

犹如金刚之身一般,全身不惧任何兵器,而且每出一拳,场中必定有一人或数人当场倒地,随著时间慢慢推移,在我身边的士兵已横七竖八地倒得遍地都是。

但凡有人倒下,纵然那人只是被我震得昏厥,可是在后边涌上来的兵士脚踏之下,能够活下来的也是寥寥无几。

当然,这不能怪在我的头上。

即使是呼兰,在见识到我这种实力之后,面露惊骇的他怎么也想不到,我竟拥有这般的修为。

每出一拳,场中定然有人被震昏,不管我拳头怎样挥动,也无惧于前方有何兵器,无一落空,当者披靡。

刹那间,呼兰的心中已生出疑惑……

以我那高深莫测的修为,难不成真的只因为怀山的关系而救他吗?如若不然,又为什么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呼兰越想心中越是不解,只不过现场突然变得如此危急,情势所逼之下,却已不容他再沉思下去了。

不过,与呼兰比起来,怀山的神色就显得差多了。

从来没有想过,这世间竟会有如此的人物,纵然千军围困,可是却无半丝惧色,心中震骇的同时,怀山不禁为自己未卜的命运深深地担忧起来。

人潮如涌,即使我双拳挥动得再快,可是人群前仆后继,呼兰的处境瞬间便已陷入极端危险的恶战之中,再这样下去,或许还没等我将人击退,恐怕呼兰那边早就已经出事了!

我心中渐有一丝急迫,感受到我心意的变化,刹那间,能量顿时往我双手蜂涌而至,一声巨吼,如同空中乍响的惊雷一般,震得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趁众人刹那间的失神之际,护住呼兰,我右手已一拳重重地向地上击去。

淡淡的金芒一闪而逝,一道无与伦比的劲道顿时以我为中心,层层向外扩散而去。

一时之间,大地开始摇晃,青石所铺的地面层层向外裂去,劲力所至,方圆两丈之内如同被狂风扫过一般,干干净净,人群全都被这道无与伦比的劲道狠狠推到外边。

一拳之威,竟有如此威力无俦的反应,当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可以想像,如果这拳击在人的身上,那到底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光景?

一时问,所有人都不禁惊得呆了!

“妈呀!这人太可怕了……”

“这……这还算是人吗?快……快逃呀!”

众人见我如此神勇,一拳之威便已造成眼前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形,这些兵士个个面露恐惧之色。

此时此刻,在众人心中,我已无异于杀神出场,修罗再世,我环视周围,眼光所及之处,人群都忍不住恐惧得向后退去。

渐渐的,外层的兵士显然也发现了里边所发生的异常状况,哄闹的惨叫声中,里边的人群丢盔弃甲,向外涌去,而外层则还有一些毫不知情的兵士由于不明状况,仍向里边涌来,惨剧就此发生……

一时之间,兵容整齐的军队乱成一团,到处是哭爹喊娘的惨叫之声。

如同燎原之火,刹那间,整个黄衣军已哄乱一团,恐惧声中,军心涣散的士兵已成了一批乌合之众。

符坚心中震惊,从没想过,这世间竟会有如此神勇的人物,仅仅一双铁拳便已将一队军容肃然的军队搅得天翻地覆,惊骇之中,符坚对于眼前那无法控制的局面不禁喟然一声长叹。

不过黄衣军终究是喀塞的正规军队,在精卫队的一番努力整顿之下,已渐渐安静下来。

这一次,所有的人都学乖了,中间留了约二丈左右的距离,远远地围著,而弓箭手则举弓向我们瞄准。

我心中恼意陡生,即使面对千万强弩环伺,我的脸色也无半点惧怕之色,我的目光已变得森寒而充满杀意。

即使武功高明如符坚者,感受到我那充满杀意的目光,也不禁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心中无端升起森森的寒意。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未曾伤过一人。

凭我的修为,我的出拳份量都控制在仅将人震昏而已,当然,被人踩死的兵士可不能算在我的头上。

可是现在看来,心中那种不欲伤人的意**恐怕已经不能实现了,眼前强弩环伺,如若再墨守心中的那点成规,一旦万箭齐发,那呼兰当真危矣!

难道说……真的是不杀人便不足以立威吗?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抬步向前,充满杀意的目光环视众人,身上同时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

这种杀气,即使是远在二丈之外的符坚,也感觉得到,目露恐惧地看了我一眼,他的话语已变得语无论次。

“你……你不要过来,否则,否则我们就要放……放箭了。”

一旁的精卫队成员,对于符坚的这种异常反应,大为吃惊。

在他们的心中,符坚可是从来没有过这种反应的,这样惊惶失措的情况,的确太出乎众人的意料了。

对于符坚的威胁话语我嗤之以鼻,目光环视众人,我的脸上散发出一种睥睨天下的神情。

“我风无敌要走,你们谁人能挡?”

藐视天下的语气随著能量的渲泄,顿时让在场所有人的心中狂震,无尽的恐惧充塞心头。

随著我一步步的前行,下意识地,众人也随著我脚步的节奏一步步向后退去。

浑然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我带著身后的呼兰,迳自前行。

兵士们在我前边不由自主地向两边分开,让出了一条供我通过的大道。

在众人呆愣的神情中,我带著呼兰扬长而去。

纵然场上黄衣军逾越数千,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喧闹的声音,一片死寂,所有人只是呆呆地看著我远去的背影。

视天下人如无物,千军万马中任我自由来去,试问,这世间又有何人能够办到。

一时之间,在场所有的人突然升起一丝明悟,除了神,还有谁能够办到刚才的一切?

神!不错,眼前之人一定是神,否则,刚才的一切要如何解释呢?

随著我背影的渐渐远去,场上黄衣军已有人开始下跪,****有词,顶礼膜拜。

直到我远去,符坚这才渐渐的开始恢复原状。

呆呆地看著我远去的身影,如梦初醒的符坚,思维似乎已经陷入停顿。

如此大好的机会,如此周密的安排,仅凭一人之力,便将这所有的一切瞬问转变成一场史无前例的闹剧,到底这个名叫风无敌的绝世高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的出现犹如流星一般璀璨,可是去的时候竟然也如流星一般迅疾……

天啊!江湖武林中,什么时候竟出现了这样的一个绝世人物?

符坚知道,即使下令黄衣军士放箭,就眼前的情况看来,似乎根本就是多余的命令。

既然风无敌在众军士中已经成了一个神的存在,试问,又有何人敢向神挑战呢?拖哈的黄衣军即使再厉害,可是和“神”怎么比?

符坚长声一叹,倒也不是他没有尽力,遇到这样的情况,即使喀塞王拖哈在此,大概也无能为力吧。

“看来得尽快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亲自禀报王上才行。”符坚喃喃自语道:“一切也只有依王上意思定夺了。”

“胡为!这里的一切你先暂时负责,待我将一切禀报王上后,回来再行定夺。”回过过来,符坚吩咐道。

“是,胡为明白。”旁边一个汉子应道。

在两个汉子的搀扶下,步履不稳的符坚蹒跚地向外而去,转眼问便已逝去了他的身影。

原路返回,几乎没有任何阻碍,我们便已回到了宫门之内。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即使黄衣军里边闹翻了天,可是在外边的兵士竟理都没有理会一下。

当我们从黄衣军的临时营地出来,外边的兵士竟一动不动地守在自己的岗位,似乎刚才的那声巨响,对他们而言毫无影响,甚至于在他们的脸上,也找不出丝毫的好奇之色,如此森严的军纪,呼兰所带的兵,果然是非同一般。

与前一次不同的是,这次回来,我们多了一个重要的人物——怀山。

随著殿门的缓缓推开,我的身形已出现在众人眼前;几乎与我离閞时一样,以香凝为首的蓝香族人还是一样守在殿门之处。

见到是我,众人警戒的神色这才一松,除了雷长老那依旧冷然的神色,即使是身为待卫长的裘英,英气逼人的面色中也闪过一丝喜色。

“天啊!那……那不是怀山长老吗?啊!真的是他呀!”

满含震惊与不信的语气,从场中那自称潜伏于喀塞的男子口中一冲而出,即使是一旁面无表情的雷长老,此时也已动容。

身为喀塞王拖哈的弟弟,以怀山在喀塞至高尊崇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在这样的地方出现呢?

难不成这人是假的不成?

“你真的确定,这个人就是拖哈的弟弟,怀山吗?”震惊之余,裘英疑惑地问道。

以裘英侍卫长的身份,她自然有这个责任,搞清楚眼前这人的真伪,况且在这样危急的时候,眼前之人如果真的是怀山,对她们而言,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绝对没错!”男子语气肯定地道:“我在宫内待了足足有三年之久,这怀山我自然认得,他便是那个统率黄衣军的怀山长老,喀塞王的弟弟。”

“啊!真的是他呀!”惊讶的语气传来,众人看著我的目光中,充满敬佩。

当然,众人有这样的反应并不奇怪。

在喀塞中,以怀山那贵不可言的身份,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涉险。

况且,身边有自己的军队保护,如果他自己不愿意,试问,又有谁能够在千军万马之中将他硬生生地带来。

而且,以怀山的身份,他如果是被强行劫到这个地方,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外边恐怕早就已经闹翻了天,怎么可能如现在这般平静?

我临去时将呼兰带在身边,大概也是为了将人骗来而做的万全准备吧。

有了这个认知,众人方才恍然。

即使是环莺,她也没有想过,以怀山这样尊崇的身份也会被人骗到这个地方,暗忖不知当时,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想到个中那不为人知的经历和始末,环莺满含笑意地瞅了我一眼,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将他骗过来的?”

话语随意而平和,就像是与久识之人谈话一般,我心头微怔,看环莺说话时的神态,难不成她已从蛛丝马迹中猜出了我的身份吗?

刹那间,众人的目光全数集中到我的身上,想来这个问题,也是众人想要知道的巴。

“这样危急的时候,诸位还有这份闲心在这里谈论这种事吗?”我的语气显得冷淡:“莫不是诸位,认定我与怀山合谋来骗你们吗?”

环莺听我语气不善,玉容倏变,目光闪过一丝幽怨。

“你……你不要误会,我们大家其实并没有这种意思的。”声音越来越小,低垂玉首,环莺的声音已渐不可闻。

众人见一向冷静的环莺,忽然间变得手足无措,即使是身为侍卫长的裘英,也感意外,心中更是疑云重重。

时间如此紧迫,再等下去,我或许会失去现在手中的优势了,因此,似乎应该开始行动了。

我盯著怀山,冷冷地道;“如果现在我便将这里的人都带出去,相信长老阁下一定不会反对吧!”

怀山神色大变,颤道:“我……我不能放你们出去,我……我若那样做,王兄……是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我一定……”

他本待说“我是一定不会那样做的”,可是想起刚才那一幕幕匪夷所思的情景,怀山心中恐惧,一时间竟再也无法继续说下去。

我心中冷笑,知道怀山心中害怕,定然不会真心帮我将人送走,不过对我而言,即使待会儿出去之后,怀山不予配合,也不算什么大事。

看了呼兰一眼,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既然听出我已有离开的意思,呼兰的脸上反倒有一丝犹豫。

看他的神色,我心知他也是在走与不走之问难以取舍。

这个地方充满了呼兰一生努力的心血与成就,可以说已经成了呼兰感情之中一个重要的组成部份,现在情势所逼,忽然便要离开自己一生经营的地方,倒也难怪他心中会涌起这种难以取舍的复杂情感。

“到了现在,莫非将军还没有做出决定吗?”我淡淡地问道。

顿了半晌,呼兰长长地吁了口气,这才深有感触的叹道:“这喀塞虽大,没想到一直到现在我才发觉,竟已经没有我呼兰一家的容身之处,看来现在应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忽然一惊:“可是……我那兄弟……”

我淡淡一笑:“你尽管放心,你那兄弟我可保他一定没事。”

回过头来,我扫了一眼雷姓老妪,忽然开口道:“听说那摄魂之香乃天香宫镇宫三宝之一,中香之人只需昏睡一段时间便可安然无事,不知是否真是如此?”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回答我的人却并非雷老太婆,而是一旁盈盈而立的香凝。

“风公子所言的确不错,只不过真正的摄魂之香天香宫早已遗失,而制作的方法天香宫更是早已失传,所以现在,我们所用的摄魂之香早已没有当年的那种威力了,不过,虽然少了几样必须的东西,它们的性质倒是一样,所以中香之人一旦醒转,只需休息一段时间便会不药而愈的。”

我顿时恍然,难怪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以天香宫摄魂之香的霸道,中香之人竟然还有力气说话,除了浑身酸软无力之外,神志竟还保持清醒。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香凝为何会说出天香宫的秘辛?我刚才似乎并没有问起这方面的事呀!

初次相见便这样以“诚”相待,以香凝的心智与性格而言,真的不太符合情理。

很显然,不仅仅是我感到奇怪,就连神色冷然的雷长老,闻言后,脸上也是一阵愕然。

若有所思地看著香凝,刹那间,雷长老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丝疑云。

此时的香凝,黛眉之间少了那丝淡淡的忧伤,眉稍满是春意,即使是一旁的裘英、林玉,也是如坠云里雾中,不明白香凝突然间为何竟有如此大的改变。

既然我想要说的话香凝己替我回答,接下来我便省事多了。

从呼兰的表情中,我已经知道,他的确是已经放开了,既然知道他的兄弟一定会无事,这里也没有什么事可以令他牵挂了。

看来现在,真的应该离开这里了。

环视众人,我的目光停留在香凝的身上:“公主如不介意的话,还请化妆成禁卫的样子跟在我们身后,这样会少去很多麻烦的,当然,如是还有人没有穿上禁卫的衣服,这样的人我不希望她跟在我身后而影响到大家。”

言语所指,我自然是说一旁站立的雷姓老妪,以香凝的聪明,她又如何不明白我话语的意思?

幸好这是在王宫之中,几副禁卫的甲胄极为轻易地就弄到了手,即使雷姓老妪心有不甘,可是现在情势如此危急,她也只有接过香凝亲手递来的甲胄穿上了。

一切准备就绪,接下来便是要面对外边的千军万马了。

我知道,在场诸人能够随我一起走,其实也不是什么心甘情愿,只是为情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以雷姓老妪为例,想来她必定不会甘心的;只不过,见识过我那高深莫测的实力,试著赌一赌罢了。

至于其他人,有了公主香凝与总管环莺的坚持,自然是要听命行事了。

沉重的殿门缓缓打开,宫外的情形渐渐展现在众人眼前。

森严的军队,凝重的气氛,强弩的箭尖在月光下发出阵阵寒光,即使我身后每个人都是菁英,可是一想起待会儿可能要穿行其中,在这浓重肃穆的森森气氛下,众人的心中还是有忍不住的寒意。

这种强弩所射出来的箭不但力量巨大,就是一般的盔甲,也能够将其洞穿,力量之大可见一斑。

所有人都明白,要是一个不好,引岭这些人放箭,那在场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够活著离开了。

即使是雷长老,当她刚刚跨出殿门的那一刹那也已心生后侮。

在这千军万马中要是真的出事,到时,还有何人有能力施以援手?一旦香凝出事,那她岂非成了天香宫的罪人了?

雷长老前行的脚步一滞,询问的目光扫过香凝的面容,却见后者目光中满是平和。

以雷长老那丰富的阅历,香凝目中所隐含的心意,她又如何会看不出来?如果心中有些微的怀疑与一丁点担心的话,恐怕表现出来的又是另外一种样子了,又怎么会显得如此令人心安呢!

呆了一呆,难道香凝心中真的如此放心吗?

心中一声长叹,不管情况如何,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袭,既然已不可能临时退却,那她也只有硬著头皮,心惊胆颤地跟下去了。

我随著众人跨出殿门,当然,为了减少风险,在我刻意的安排之下,走在前边的自然是怀山与呼兰了。

当然,这样的安排自然是有其用意的,现场之中,以呼兰在军中的影响力而言,他走在前边至少也能让拿箭瞄准我们的兵士保持最基本的冷静,说得白一点,只要众兵士见到他的存在,那我们遭受到疯狂冷箭的机会将大大降低。

至于怀山,以他在喀塞的特殊身份,他的一言一行将直接对以后事情的发展,产生至关重要的影响,这样重要的人物,怎么可以放在后面。

不过,我的想法固然极好,可是以怀山现在这副样子看来,似乎也不会真心帮我们的。

只不过在这样重要的时候,我又岂能容他一人将我的整个计划全盘搅乱呢?纵然他心中有一百个不愿意放我们走,但对我而言,只是一个小问题而已。

“道心”的运转,随著我的心意,左手轻轻一抬,能量已然透体而出,刹那间便已不著痕迹地拂向怀山。

前行的脚步方微微一滞,下一刻,怀山又恢复原状。

身旁的呼兰,对于怀山这种细微的变化也是毫无知觉,更别说其他人了。

在外人看来,这一切虽然微小得不足一提,可是其中的变化却足以让所有人感到惊心动魄。

虽然表面上看,怀山没有一丝异常的变化,可是在我超越世间的那种力量支配下,此时的怀山即将发出的每一句言行,都已不再是他的本意了。

也就是说,纵然怀山的意识仍然存在,可是在我力量的禁制及支配下,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让他成为我的“傀儡”。

刚一出宫门,甲胄活动的“劈啪”声整齐传来,刹那间,我们一行已全暴露在众兵士的目光之下。

这绝对是一种警告,如若我们再进一步,这些持弩的兵士,还真有可能将我们当成练箭的靶子了。

情势突然变得如此危急,即使是我身后之人个个都已抱了必死之心,可在这样森严的肃杀气氛下,众人的心中还是寒意直冒。

我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是怀山出面的时候了。

随著我心意的改变,怀山萎靡的神情突然一震,眼前一亮,冷冷开口道:“我是怀山长老,也是你们的统率,我身旁之人便是你们的大将军呼兰明刚,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命令你们用箭对著我们,还不快快放下。”

毌庸置疑的话语在我能量的帮助下,顿时让在场所有的人听了个明白,即使是我身后的雷姓老妪,听到怀山的话语后也是心中大惊。

不用想别的,就凭这句话所表露出来的那种实力,纵然是武功修为极为高深的她也是自叹弗如;可是,武功修为既然如此高深,又为何会这么容易被人带到这个地方呢?

不容雷长老心中那丝疑惑在脸上有任何表露,现场已渐渐出现了变化,或许真的是怀山的话语生出了效力,兵士之中几乎有一半的人垂下了手中的强弩。

威严的目光环视众人,怀山的语气虽然还是一如刚才那般肃冷,可是话语间却渐渐有了一丝摄人心魄的魅力。

“我喀塞的勇士们,喀塞正是因为有了你们,所以才能显出他的强大,你们就是我们喀塞的骄傲……

“现在,我与呼兰将军有要事通报王上,这王宫的一切现在便全权交托给你们了,责任重大,各位勇士可有听到?”

极具煸动性的语气含著一种特殊的魔力,顿时让所有人全都热血沸腾起来,一时问,全场一片欢腾。

一生之中,这些长年在外拚杀的兵士哪一个不希望自己得到上级人物的承认,特别是像怀山这样极具说服力的人物,恍然间,众兵士就好像遇到了知己一般,一生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自己为之奋斗的喀塞也没有忘记他们。

刹那间,激动异常的兵士,已极其自然地让出了一条通向外边的道路,在千万人的注视之下,我们一行终于从森严肃穆的通道中走了出去。

谁也没有想到,离开这个重兵把守的地方竟会如此轻而易举!

真的就这样走出了这个地方吗?

一时间,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禁升起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事态的发展如此戏剧性,以至于众人感到意外的同时,所有人的心中都涌起了一丝欣喜若狂的感觉。

没有人能够想像得到,如此森严的防守,竟如同儿戏一般,仅仅因为怀山的一句话,所有的问题便迎刃而解。

没有众人想像中的那种浴血苦战,甚至于连众人心中所设想过的种种结果也无一发生,一切如此顺利,巨大的反差让众人心中狂喜的同时,并不太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实是真的。

大摇大摆地,我们一行十几个人终于远远地离开了王宫,回过头去,灯火通明的王宫在我们的眼中已成了一个小小的光点,如此的距离,即使王宫中有追兵追来,以在场之人的实力而言,脱困已是必然的了。

即使是我,也没有想到竟是如此顺利,这一走没有任何人出来阻止我们,以当时的情况而言,似乎有点不大符合常理。

不过既然已经全都出来了,其他的问题,似乎也没有必要再想下去了。

沿著大道而行,随著我们步行加快,王宫已渐渐在我们的眼中消失;随著我心意的改变,怀山身上的禁制已被我不著痕迹地解除。

“啪!”地一声,狂奔中的怀山少了我能量的支持,顿时一头便栽在了地上,半天没有动静。

这一下,所有向前狂奔的人不禁全傻了眼,以怀山刚才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莫测高深的武学修为,他也会有这种饿狗吃屎的动作吗?

一时之间,众人全都停了下来。

只不过,让人感到意外的是,即使怀山倒在地上半天没有动静,可是雷长老一行中竟没有半个人过去扶他一下,呆呆地看著他,雷长老的脸L反倒露出了戒备的神色。

我心中暗暗好笑,大概刚才见识过怀山那种并不真实的武学修为,所以在雷长老的心中便一直对怀山深怀戒心,如今见怀山无缘无故地倒在地上,雷长老反倒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了。

而且,如果区山一旦存心使诈,她一上前,岂非正好著了他的道了,所以,雷长老才不敢贸然上前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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