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嫂实在不忍心自己的女儿手变成这样，罪魁祸首还无动于衷，她哀求着看向聂阳曜，“少爷，你看我们家晓琳的手，多红多疼啊，可是呢，这凶手还在冷眼旁观，不说一句话，少爷，晓琳刚进聂家就出了这等子事，这往后的日子那还得了，求你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
杨晓琳的手看上去确实是挺严重的，聂阳曜看向程晓诗的眼睛里，都是凶光，“程晓诗，跟晓琳道歉！”
道歉？
程晓诗不敢相信的望向聂阳曜，“我不要！”她杏眼圆睁，眸中仍映着惊愕。
他的眼眸如月下一河潋滟的水，清泠而深邃，眉间一弯绯色的月牙印记衬得整张面容显出几分高贵与张扬傲然之气，聂阳曜再次重复，“道歉！”
程晓诗将头撇到一边，“我没错，我不道歉！”
“你没错？”聂阳曜将杨晓琳带到程晓诗面前，让杨晓琳把自己的手伸出来，“她的手都成这样了，你还敢说你没错？”
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程晓诗便不想再看下去，她的嘴角轻轻勾起一丝笑容，“这双手确实很严重，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聂阳曜的额头上皱成了一团，“不是你，她的手会这样么？”
听他的口气，是非得让自己道歉了，但程晓诗觉得很是委屈，错不在自己，她凭什么要道歉，程晓诗看着聂阳曜，坚定自己的立场，“我说了我没有错，她会弄成这样，根本就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自导自演？
聂阳曜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你的意思是说，她杨晓琳自己把中药洒到了自己身上，让自己受伤？程晓诗，你说这话未免也太可笑了。”
是啊，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这样的鬼话，但这偏偏就是事情的真相，程晓诗的眼睛里没有半点愧疚，“有时候可笑的话便是事情的真相，聂大少爷，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说的全是真的。”
“你觉得把你刚才的话说出去，有几个人会信？”聂阳曜反问程晓诗。
这样的话说出去，应该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相信的吧，程晓诗明白聂阳曜话中的意思，他压根就不相信自己说的话，那她程晓诗又何必再解释什么，一切都是多余的。
“怎么不说话了？”
突然安静的程晓诗，倒也不像是她的风格。
程晓诗冷言，“我无话可说！”
“也不必再多废话什么，程晓诗，赶紧道歉！”
聂阳曜再一次命令程晓诗。
程晓诗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聂大少爷，以往你命令我的事情，我都会照做，但唯独这件事，我不能答应，因为我根本没错，我没必要为一件并不用我承担的事情而买单，所以我不道歉！”这件事，她没错，要她道歉，是万万不可能的。
之前，聂阳曜的每个条件，她程晓诗都可以答应，毕竟他花了一千万，将自己买回聂家，他是她的债主，但杨晓琳，她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女仆的女儿，最重要的是，这场风波，只是她导出的一场戏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