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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性情大变 (2)

“孙茗说她也不知道,不过她会去问问,她父母好像和郭薇家蛮熟的,有消息了她会打电话来。”

“哦,好。”七上八下,我的心七上八下。

过了几天,孙茗告诉我们,郭薇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很可能醒不过来,她家人带她去了上海老家,也许在那里会有什么办法。

“醒不过来?那不成植物人了?”猴子惊叫起来。我重重地叹了口气,此刻除了叹气,我还能做些什么呢?大嘴拍拍我的肩膀,说:“别想这么多了,顺其自然吧,该做的我们也都做了。”

这天中午,我在湖边闷闷不乐地散步,突然听到有人叫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我那在医院做护士的初中同学。我强作笑脸,和她聊了几句,她提到郭薇,问我:“你和她挺熟的是吧?”

“嗯,还好。”

“她现在怎么样?”

“不知道,听说又去了上海,好像不太好,可能会成植物人。”

“植物人?啊!”她惊讶得叫了起来,“怎么这么巧!”

“什么?”我觉得奇怪。

“我们医院在三个月前,收到个出车祸的年轻女孩,就成了植物人,哦,对了对了,好像出事地点就是郭薇出事那儿,当时我们都觉得挺奇怪的,怎么这么巧,以前不是说客山那条路老出车祸吗,怎么现在又多了这个地方,唉,太恐怖了!”她边说边摇头,眼睛因恐惧眯成了一条缝。

“什么!你说什么!有个女的在那地方出车祸成了植物人?”我几乎要跳起来了。

“喂,你没事吧?”她睁大眼睛,惊讶于我的失态。

“没没,你快,那个……”我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什么?你别激动嘛。”她笑着说。

我举起左手,在空中抖动了几下,好半会儿才说出话来:“你告诉我,那个女的,叫什么名字,哪里人,现在是死了还是怎么……”

“你关心这个做什么啊?”

唉,这女人就是啰唆,我说:“你就别问啦,你快告诉我吧,回头请你吃饭。”

她又笑了,说:“那女的早就出院了,出院时还是植物人,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嗯,好像叫刘什么梅,唉,记不得了……”

“你再想想呀!”我急得直蹦。

“喂,你到底怎么了嘛,哦,是你女朋友,不对啊,是你女朋友你还要问我,哦,郭薇才是吧……”

真他妈三八死了,从小就这样,我心里骂道,嘴上却说:“哎呀,你就别问这么多了,你好好想想她叫什么,是哪里人!”

“嗯……”她侧着头,努力思索着,我探直了脖子,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忐忑不安。

“哦!”她茅塞顿开的模样让我觉得美极了,她说,“我想起来了,她叫刘月梅,好像是石坪那边的人。”

我高兴坏了,抓起她的手使劲甩了几下,说:“太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说完我扭头就跑。

“喂,李非凡!”她在后面叫我。

我头也没回,右手在空中挥舞着,大叫道:“对不起,改天请你吃饭!”

我兴奋极了,我想我终于找到了问题所在,那个刘月梅,问题一定是出在那个刘月梅身上。我跑进一家便利店,打通了大嘴的电话:“喂,大嘴吧,你快来,我在公园湖边亭子里等你,哦,对了,知道猴子在哪儿吗,把他叫上,嗯,你别问了,有急事,快一点啊。”

十几分钟后,透过树丛,大嘴的车缓缓驶入我的视线,不等他过来,我就急匆匆地跑了过去。

“猴子呢?”我只看到大嘴一人。

“不知道,他又没手机,我哪儿联系得到他,也许在房间里睡觉吧。”大嘴说着,递给我一支烟,见我一脸兴奋,便问,“怎么了?看上去心情不错啊,郭薇回来了啊?”

我摆摆手,说:“不是,我想我终于知道郭薇是被谁弄成这样了。”

“什么!”大嘴惊讶得手里的烟都掉了。

“我有个同学,在医院当护士,你知道的,刚才我遇到她,她说三个月前医院收到一个出车祸的女的,那女的成了植物人,她出事的地点就是郭薇出事那儿。”

“嗯,你的意思是,她也是被那个冤鬼害的?那你这么高兴做什么?她出事在郭薇之前啊。”

唉,大嘴这家伙的脑瓜子就是不灵光,我说:“不是,我的意思是,郭薇这两次车祸,很可能是这个女人搞的鬼。”

“不是吧?这个女人死了?你不是说她成植物人了吗?”

“死没死我不知道,但我几乎敢肯定,郭薇的事情肯定和她有关,你想啊,同一个出事地点,并且,郭薇第一次车祸是发生在两个多月前,和这女人出事的时间,只差了半个月不到。”

“哦,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大嘴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说,“那按你这样说,这女的应该已经死了,所以想找个替身,唉,我怎么没接到业务啊。”

“嗐,那女的家是石坪的,不兴你这个业务,哦对了,那个女的叫刘月梅。”

大嘴点起烟,想了会,说:“凡子,我有些想法啊。”

“你说。”

“如果你的推测是正确的,这刘月梅死了,郭薇的确是被她所害,那么我们能做什么?给她烧烧纸?求她放过郭薇?这样做有用吗?”

“无论如何,试一试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再说,只要知道了问题所在,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那好,但是,如果那刘月梅没死,还是植物人,那又怎么办?”

“这个……”刚才我几乎已经肯定罪魁祸首就是刘月梅,可大嘴现在一说,又让我陷入了困境。

“这样吧,先打听下刘月梅这个人,看看是死是活,如果真不是她,那……就再说吧。”我叹了口气,情绪跌落万丈。

“好,不过我这几天有点忙,去石坪可能没时间,先打听下那个刘月梅,没准有人认识。”

“好。”

晚上八点多,在大嘴房间里,当猴子听我说到“刘月梅”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皱起了眉头:“刘月梅,刘月梅……”他歪着头,努力地在记忆中搜寻着什么,不停地重复着这个名字,忽地他眉头一松,叫道,“我想到了,刘月梅嘛,那个钱……”

嘟啦嘟……大嘴的手机响了,铃声打断了猴子的话。大嘴拿起手机:“喂!”

“什么?你说郭薇回来了!”大嘴惊呼起来,我浑身一颤,立刻从椅子上蹦起来,要去夺他的电话,他侧开身,冲我摆摆手。

“什么问题?嗯,那你来吧,嗯,都在,好的。”大嘴挂了电话。

“郭薇回来了?她好了?”我的声音因兴奋而有些发抖。

“嗯,刚才是孙茗打的电话,说郭薇回来了,下午才回来,不过……”大嘴闭上嘴,像有难言之隐。

“快说呀,你怎么也婆婆妈妈的。”我要急疯了。

大嘴摇摇头,说:“孙茗等下过来,听她说,我在电话里没听太明白。”

“那我先给郭薇打个电话吧。”我拿起手机,正要拨号,大嘴拦住了我,说:“人家才刚回来,你就先别打了,孙茗说,郭薇的情况好像不是非常好。”

“怎么回事?”我的神经在瞬间绷紧。大嘴摇摇头,没说话,我坐立不安,恨不能飞奔到郭薇家去。猴子拍拍我,给我支烟,说:“别急,等孙茗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嗯,她说很快就到,十分钟吧。”大嘴接过猴子的话,对我说。

十分钟,从来不知道十分钟能有这么长。这十分钟就像年终会上领导的讲话,扯不到尽头。十分钟我抽了三支烟,十分钟猴子去了趟厕所,十分钟大嘴仰躺在床上几乎要睡着,十分钟过去了,孙茗还是没来。我坐不住了,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时我隐约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冲到门口,拉开房门。

“孙茗!”我激动万分,惊醒了昏昏欲睡的大嘴。孙茗看上去不太高兴,她勉强地笑了笑,走进屋子,猴子让开椅子,叫她坐。

“郭薇回来了是吗?她现在怎么样?”我心急如焚。

“嗯。”孙茗点点头,说,“我刚从她家出来,不过……”

“不过什么?”怎么人人都爱卖关子!

孙茗皱了皱眉,说:“不过她好像变了。”

“怎么回事?她伤还很严重?”

“不是,伤看上去好像没什么了,不过她性格好像变了,对我好冷淡,爱理不理的,对了,对她爸妈也是这样,她妈妈说,从她醒来以后,就是这样了,对身边人都不冷不热的,就爱打电话,一打就几小时。”

“打电话?给谁打?”

“不知道,不让人听,神神秘秘的,但总能听到她笑,好像很高兴似的,我是她最好的朋友了,可她回来了都不打电话给我,还是我妈妈在单位听说了,回来告诉的我,我才急匆匆地去她家看她,谁知道,热脸贴了冷屁股,哼!”孙茗嘟起了嘴,难怪她一脸不高兴,原来如此。

猴子嘶地吸了口空气,指指自己的脑袋说:“是不是她这里还没完全恢复啊?”

“怎么会这样?我只听说过车祸后有人失忆,有人痴呆,没听说过爱打电话的啊,这真是奇了怪了。”大嘴疑惑不解地说。

我想了一会,拿过大嘴的手机,按下了郭薇的电话号码,忙音,过了会儿,我继续拨,忙音……忙音……忙音……我重重地吹了口气,把手机扔到了床上。

“怎么,打不通?”猴子问我。

“嗯。”我哼气如牛。

孙茗扁扁嘴,说:“我从她家出来时她就在打了,唉,也不知道怎么了。”说完她又摇摇头,叹了口气,显得既委屈又无奈。

“去她家看看吧。”我按捺不住了。

“啊!”猴子和大嘴吃了一惊,孙茗也睁大眼睛看着我,好像我要去的不是郭薇家,而是龙潭虎穴。

“这不合适吧,我们几个男的,她父母都在,以前从来没见过我们,这样太贸然了点。”猴子对我说。

“是啊。”孙茗点点头,说,“她爸妈平时对她管得比较紧,你们去是不太方便,再说,她才刚回来,不太好。”

“这可怎么办!”我重重地坐到床上,拿起手机。忙音。唉,我要崩溃了!

孙茗走后,我抱着大嘴的手机打个不停,直至电池用尽关机。

“真他妈的奇了怪了!”我忍不住骂道。

大嘴丢给我一包烟,说:“别急这一会嘛,反正现在知道她没事了,也许就是脑子还没恢复,过些时候就能好了,明天再打电话,看看能不能把她约出来,当面看看不就知道了?”

“唉,只能这样了。”我心烦意乱,差点把大嘴丢给我的烟拧作一团扔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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