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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小试牛刀 (1)

坐在车上,天林说:“庄世强在入监队暴打胡金那事儿,我和小军都听说了。当初我们跟胡金不熟,也没往心里去,现在不一样了,这个仇必须报。他也算是撞上的,他要是一出监狱就‘隐’了,也就没有这档子事儿,谁让他跟大勇吴长水和万杰掺和在一起的?灭了他等于先砍了吴长水的一根指头。”胡金说:“一个一个地来,管不了那么多了。”天林笑:“没看出来,你一个书生也这么记仇。” 元庆笑道:“他书生?几年前他是个暴徒,砸得老子的一杆老腰到现在还疼。”

笑了一会儿,天林突然一捏元庆的胳膊:“我沉不住气了,跟你透露一下。” 元庆将耳朵凑近了天林的嘴巴。天林小声说:“广维昨天半夜去找过小军……今天一早,小军去找我,说你们最近有事儿,让我先靠过来几天……小军说,他正跟大龙在家商量事情,外面有人敲门。打开门,广维站在门口,就一个人。大龙放他进来。广维说话很简单,他说他要跟着小军。问他因为什么,他说,他听说过小军的历史,说好鸟要落高枝,明珠投什么的,小军听不明白,没答应,说他不想在社会上混了,你找错人了。广维走了,留下一个报纸卷,里面有三万块钱。大龙一早就给他送回去了。小军不想先告诉你们这事儿,怕乱……咱是生死兄弟,我先给你透露一下。” 元庆笑了笑:“这有什么可乱的?操,小军也是,凭着一员大将不收留,以为自己是刘邦?”天林说:“小军可能以后要征求你的意见,先‘拿’广维一‘把’,估计是这个意思。” 元庆推了天林一把:“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他?他办事儿会这么黏糊?他不收就是不收,没什么‘拿把’不‘拿把’的。”

“你的意思是应该收?”“你说呢?”“收他妈那个× 呀?”小满一直在听着,瞪眼一横天林,“一山不容二虎你知道不?”“也许是吧。”天林笑道,“小满哥你也别瞪眼,我觉得你跟小军也是一山不容二虎,谁不知道?”“林哥话多了……”胡金偷偷冲天林眨了一下眼,“得看是公还是母。哎,怎么还没到呢?”元庆把头伸出车窗外,一阵风砸过来,淋了一头雨水,抽回脑袋,显得有些狼狈:“快了,我看见山了。” 小满瞅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喃喃自语:“大龙勤快个鸡巴呀,他凭什么去砸古大彬的店?我他妈死了没有啊?”天林用胳膊肘拐拐元庆,冲小满努嘴:“心理不平衡了。”

元庆笑道:“大龙嘴不老实,干就干了吧,宣传什么呀……小满,你也别那么小心眼儿,孙子曰,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吧?嘿嘿,其实我也不明白,好像是说,要少操心吧。”小满跟着一笑:“操心那是胡金的强项,为钱,为女人。是不是呀胡二爷?”转头看胡金,胡金的脸已经白成了一张纸。元庆知道,胡金这是又想起在入监队被庄世强踩在脚下的情景了。汽车在一阵滚雷中停下了,天林问售票员:“到头了?”

售票员说:“总站,古镇。”小满跳下车,扬起头,畅快地让倾盆大雨往自己的脸上砸:“哈哈哈,来吧,让老子痛快!”天林和元庆并肩往前走,雨太大,前面什么也看不见。胡金将雨伞打开,猎枪倒提在手里,顶着风雨,一步一摇晃。在一个破草棚里避了一阵雨,四个人出来,元庆让胡金将枪夹进雨伞,胡金不肯,别到身后,两眼死死盯着远处的一个工地。天林摇摇头,讪笑道:“让他亮出家伙来吧,那玩意儿壮胆。”元庆笑笑,径自往前走。走近一个工棚,元庆站住了:“林哥,你面善,进去打听一下。”天林刚走,胡金就说:“你以后当着天林的面儿别指挥我,这个人很小气,会乱寻思。”说着,将枪夹进了雨伞。小满笑眯眯地望着天林的背影:“我也看出来了,此人很有城府,他是不会跟咱哥们儿聚久了的。”

元庆不同意,刚要说说他们在监狱里的事情,天林回来了:“好了,他们在对面的一个工棚里喝酒。” 元庆看了看天,雨小了许多,但下得还是很急促,问小满:“依你的经验,咱们应该怎么进去?”小满张口就来:“冤有头债有主,不关其他人的事儿,直接‘攒’庄世强!”说完,大步往对面的工棚走。天林紧追两步,一把拉住了小满:“里面很多人。等等,我诳他出来。”小满一顿,甩开天林,回头冲胡金喊:“你还在等什么?”胡金左手捏着雨伞,右手拎着猎枪把,猛地将猎枪抽出来,摔掉雨伞,快步跟上。元庆朝笑眯眯望着他的天林一摆手,两个人毛着腰贴近了西面的一堵墙。几只麻雀被一阵夹着雨的风砸中,歪歪斜斜地摔在一堆沙土上。天林盯着大步往工棚里走的小满和胡金,紧着嗓子说:“这样很危险,谁能保证他们没有枪?”元庆一笑:“你把大炮给迷汉,不如把锄头给勇士,我不相信谁在气势上能压得住小满。”

话音刚落,小满和胡金的身影就消失在工棚门口。元庆招呼天林贴着墙根蹲到了门口的西侧:“你带着家伙没有?”天林的手里多了一把看上去很丑陋的仿五四手枪:“小军的,他不用了……”话还没落地,里面就爆出一声沉闷的枪响。元庆一懔,想要往里冲,天林一把按住了他:“等等!”随着这声“等等”,门口那边木头一样撞出来四五个人,这些人不回头,发疯似的往北边的那个工棚跑。天林大吼一声:“谁跑弄死谁!”那几个人愣愣地站住了。天林回头冲元庆喊:“去看小满!”单手挺着枪,迎着那几个人走了过去。元庆冲进工棚,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小满的手里举着一根钢筋,死命地砸两个躺在地上的人,鲜血四溅。胡金的枪指着庄世强的脑袋,赤着脚猛跺庄世强的裤裆。庄世强的胸前全是血,依稀可见鲜血淋淋的衣服上有斑斑点点的窟窿。一个人刺斜里冲过来,元庆一闪,横身就是一腿,那个人倒下,凄厉地尖叫:“哥,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小满丢下棍子,抓过胡金的枪,倒过来,猛地砸向庄世强的头:“过瘾不?!”

庄世强好像已经死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元庆扑过来,刚要喊小满和胡金离开,胡金抓着自己的一只鞋,反手拽着小满转身:“快跑!”小满踹倒胡金,掉转枪头,猛地顶在庄世强的眉心:“是男人就不要报案,直接找我。”庄世强虫子似的蠕动了几下:“有数……”小满将枪丢给胡金,弯腰捡起一块砖头,猛地砸倒一个懵懂着坐起来的人:“看什么看?我是你满爷爷!”元庆过去拉了小满一下:“讲点儿卫生吧,人都快要没气了……”小满大笑:“玩就玩他个去鸡巴的!胡金,硬起来没有?”“走吧我的亲哥哥,”胡金接过门口天林丢过来的雨伞,将猎枪插进去,笑得比哭还难看,“我这套家伙什儿怕是一辈子不会硬了。” 走出门,天林对抱头蹲在墙根的几个人说:“各位不要委屈,我们不是冲你们来的,注意你们的嘴,不然还会找你们。” 那几个人似乎连说话的胆量都没有了,哆哆嗦嗦地点头。小满挨个踢了他们一脚:“回去告诉吴长水,我是小满,感觉委屈的话就让他过去找我。”

四个人没有赶去坐车,沿着工地后面的墙走了一气,突然掉头往一处峡沟走去。翻过这座不高的山,四个人找到了天林的那个牢友。坐在那个牢友开的农用车上,元庆对小满和胡金说:“你们不要回去了,我先回去,没事儿了就让岳水找你们。”天林说:“去我那儿吧。小军和大龙说中午要过去,大家一起喝点儿。”一听喝酒,胡金要哭:“打死我吧小哥……”元庆问小满:“行不?”

小满摇头:“这种事儿我办过不少,不怕,我是一员福将,从来没有出事儿。”元庆知道自己拗不过小满,只好嘱咐胡金当心点儿,没事儿之后让岳水去天林那边喊他。小满确实是员福将,正因如此,临死他都不相信自己会死在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上,死在一个不起眼的人手里。在距离大院不远的一条马路上,四个人下车,天林和胡金往东走,元庆和小满往南走。小满走了没几步,转身去追胡金,回来的时候手里抓着那把沾满泥浆的雨伞。两个人刚走进通往大院的那条胡同,元庆就看见德良站在大院门口朝这边张望,身边藏獒似的蹲着穿一身黑色运动衣的魏大浪。元庆拽了拽小满的胳膊:“一会儿你直接回家,我跟德良说点事儿。”小满一怔,两眼慢慢瞄上了元庆的眼睛:“你有事儿。说。” 无奈,元庆只好将早晨跟魏大浪的那场事情说了一下。小满瞅瞅蹲在那里的魏大浪,扑哧一声笑了:“他就是魏大浪啊?根本对不上号嘛,听说他以前是瓦西最得意的弟子。”

元庆见小满笑了,放了一下心,跟着笑:“你别过去‘戳弄’人家。我估计他这是心理不平衡,过来找补找补。” 小满瞥了元庆一眼:“二哥,你劳改打‘愚’了吧?哪那么复杂?他绝对是来当迷汉的。” 元庆说:“反正你别掺和,这个节骨眼上,咱们不能节外生枝。” 元庆的话音刚落,德良就看见了元庆,摸一把魏大浪的肩膀,撒腿往这边跑。魏大浪冷不丁站起来,揪住德良的后领,往后一带,德良呱唧一下摔在墙根下,眼巴巴地望着魏大浪的背影:“咱们的这点儿派头就这么‘抖擞’掉了……哥!别说不卫生的话啊……”

魏大浪跑几步,急刹车,站住,双手猛然往起一抱:“二位贤弟在上,且受愚兄一拜!”元庆一愣,慌忙还礼,但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回答,脑子里急速地转圈儿想《水浒传》里的某些段子。小满以为这是到了梁山,跟着朝魏大浪作揖:“大哥,承让了。”也不知道这样回答是否对路。魏大浪阔步过来,一手拉着元庆,一手拉着小满,朗声一笑,望一眼天上的浮云,扯起两人就走:“吃酒!”这样的景象,多年以后元庆在电视连续剧《三国》里见过,是不是刘关张就记不起来了。德良见此情景,长舒一口气,躺在墙根嘿嘿:“大哥就是大哥啊,不服不行……”魏大浪的手劲很大,元庆被他拽得难受,往后挣:“魏大哥,我一宿没睡,改天陪你喝。” 魏大浪不依不饶:“这酒我必须跟你喝!今天早晨我酒后失礼,多有得罪,这算是赔礼酒。满弟弟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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