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往往说,祸福相依,龙云天虽然觉得自己的情况还不至于到祸,可“福”是必然的
当自己与两姐妹站在一起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后,上官雨桐突然擦了擦眼泪,用力的把自己从别院里推了出来
末了,上官雨桐还又恨又羞的白了他一眼,道:“便宜你了,我有话对姐姐说,你最好现在躲远点,姑奶奶不想看见你”
龙云天发懵了,这唱的是哪一出,这就完了?
但龙云天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法子,既然事情捅破了,都跟上官雨柔抱一起了,自己也不好逃避什么,反正不管那两姐妹谈些什么,自己只需要保证上官雨柔平安无事就好。
上官家的客厅里,龙云天躺沙发上,跟上官云夫妻一起看着电视里的午间闻,喝着毛峰茶。
不过很显然,与龙云天此刻的心情相比,上官云夫妻心事重重。
电视里正播放最近比较热门的南海岛屿事件,菲国与华夏的争端持续升级着,作为军方重要角色的上官云,按理说是要比较关注才是,可此刻看来,上官云的心思完全在别处,手捧着茶杯都没喝过半口。
龙云天看着上官云身边正盯着自己看的慕容珊良久,才开口问道“伯母,您见过这个东西吗?”说完后,龙云天拿出一个汽车玩具,或许是因为时间长的原因,玩具外面的漆已经有些褪色,但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一个4,5岁的小孩子玩耍的玩具。
慕容珊本来还在生气,但是当看到龙云天拿出的玩具后,眼里闪过诸多思绪,良久,慕容珊情绪激动的说道“你怎么会有这个玩具,这是我送给龙儿的玩具.你这么会有?。。难道你。。”
龙云天看着一脸激动的慕容珊,思绪却回到了19年前。那股尘封的回忆便扑面而来,再也无法遏制,生生的霸占了他的思想!
美利国唐人街,某座中国风的庭院。
咚咚咚咚咚……
一对小脚丫匆匆的踩着木质楼梯跑到上面的阁楼,一对黑黑的小眼睛里充满了惊恐和不安,慌乱的望着里面。
一盏熏黑的灯泡散出微弱光线,勉强可以看到阁楼里的情形。
阁楼的面积很狭小,屋顶很低,一个成年人在里面根本无法直腰。
墙角放着只干瘪的白铁皮水桶,从屋顶渗进来的雨水噼噼啪啪的落到里面,不一会儿便有了小半桶的样子。
窗外大雨哗啦啦的下,闪电仿佛要一道道利剑,要劈开整个苍穹。
本就关不严的窗户,被风稍稍一刮,就给抽开了,两扇窗来回摇摆,丁零咣啷的响。
一个年轻女人正伸手关窗,听到脚步声,忽然回过头来,脸上充满了错愕之色。
她不过二十多岁左右的样子,两条油光锃亮的大辫子搭在腰间,雪花白的皮肤在灯光下泛出透明的质感,一对弯弯的月牙眼连吃惊的时候都好似含着笑意,两个浅浅酒窝更让她的人看起来健康、乐观、阳光。
“怎么了,龙儿?”她轻轻问了一声。
小男孩也就三四岁的样子,身上穿着打补丁背心和裤子,衣服是花布做的,明显是别人的衣服改出来的,不知洗过多少遍,多少有点儿发白,紧紧的裹在瘦小的躯干上,早已不合身了。
他从头到脚满身淋湿,精赤着小脚,呆呆的站在那里,身上打着冷战,脸色发白,嘴唇发紫。
“我……我看到那个人……”
小男孩的话音未落,女人手一颤,窗户咣的一下被风抽开,一大片风雨冲进来,女人顿时湿了半身。
在小男孩跟前,她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慌张,忙又把窗户关好,拿起一根木棍别住,这才回身来到小男孩跟前蹲了下来。
伸手抹去他脸上的雨水,露出酒窝浅浅笑道:“龙儿,你看看你,又不听话了,这么大的雨你跑到外面干什么,衣服都淋湿了。”
说着,她拿过一条麻布片给他擦擦身上的雨水。
“姐姐,我怕!”小男孩撅起小嘴想哭,忽然扎进女人怀里。
女人眉梢一紧,身子猛得颤了一下,随即又温柔的摸摸他的后脑勺,“别怕,别怕,有姐姐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女人忽然感觉他身上有点儿异样,把手伸进他衣服里,摸出一个已经被水浸湿的小纸包,打开来一看,里面是三块饼干,而且已经被压碎了。
女人蹙了蹙眉,抬起头看着小男孩,“告诉姐姐,哪儿来的?”
“我……我……”小男孩搓着手,想说又不敢说。
“是不是从大宅子拿出来的?”
小男孩诚实的点头。
女人脸上露出几分怒色,“龙儿,姐姐平时是怎么告诉你的,不许馋嘴,更不许偷拿别人的东西,你忘了吗?”
小男孩摇摇头,“姐姐,我没有馋嘴。”
“还说没有馋嘴,那你为什么要偷吃别人的饼干!”女人的声调已经吓到了孩子,小男孩的身子往后撇。
“姐姐,我没有吃,一点也没有吃,这是给你吃的。”小男孩讷讷的道。
女人愣了一下,眼睛里渐渐有些发潮,到最后她捂嘴把脸扭到一边,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
小男孩伸出小手给她擦眼泪:“姐姐,你为什么哭了?”
女人用袖子抹掉泪痕,勉强微笑:“姐姐是大人了,姐姐不会哭的……龙儿,你要答应姐姐,以后不许再拿大宅子里的东西,好吗?”
小男孩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一阵踉跄的脚步声,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道:“畜生,你跑哪儿去了,这么小就学会偷东西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听到那个声音,女人脸色顿时有些发白,小男孩更是怕得全身发抖。
她按住男孩的肩膀,道:“龙儿,你不是最喜欢汽车么?”
小男孩点头。
“那好,从现在开始,咱们玩个游戏,你听姐姐的话,只要你乖一次,姐姐就给你加分,姐姐答应你,只要你凑够了一百分,姐姐就给你一辆汽车。”
“真的吗?”
“嗯。”
“好,姐姐,我听你的。”
“现在游戏开始。姐姐让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躲进衣柜里,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不许出声,也不许哭,如果你能做到,姐姐就给你加五分。”
“姐姐,我怕。”
“不许怕,要不然你永远都没有汽车。”
女人把小男孩放进衣柜里,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男孩缩在里面,一动也不敢动。
衣柜关上,小男孩的眼前一片黑暗。
这时,他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恶魔似的声音说道:“那个畜生呢!”
紧接着,就是一阵皮鞭的响声……
咚咚咚咚咚……
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敲响了记忆。
眼前慢慢出现了一个画面,在一片空旷的地平线上,伴随着初露的晨曦,一个女人背着一个小男孩一步一顿的跑来。
也不知那个年轻女子跑了多远多久,她的鞋子已经磨破,血水流出来就风干,风干了又流出来,红色条纹的布鞋变得硬硬的。
到了一条小河旁,看样子她实在跑不动了,只好把小男孩放下来,自己瘫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
小男孩满面惊恐,好像懂点儿什么,又好像不太懂,稚气的眼睛怔怔的看着女人。
过了一会儿,女人的呼吸渐渐平稳些,她才拉住小男孩的手,无比肃穆的道:“孩子,还记得咱们之间的约定吗?”
小男孩点点头,又摇摇头。
“姐姐给你说过,只要你听姐姐的话,以后姐姐给你一辆汽车。”
小男孩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女人忽然紧紧的握着他的肩膀,一字字道:“你听不听姐姐的话?”
小男孩点点头。
“咱们再来做一个游戏,玩过捉迷藏吗?”
小男孩依旧点头。
“好,现在姐姐就在这儿等着,你跑的越远越好,只要让姐姐找不到你,姐姐就给你加分,以后买汽车,好吗?”
“姐姐,你是不是不要龙儿了?”
女人一怔,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在心底狠狠掏了一把,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咬着嘴唇,狠狠的压住眼泪,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姐姐怎么可能不要龙儿,姐姐不是说了么,咱们只是做个游戏,难道你不想要汽车么?姐姐还答应过龙儿,以后会把姐姐的孩子嫁给龙儿,龙儿难道忘记了吗?”
小男孩忽然呜呜的哭起来,用手抹着眼泪,“呜呜呜……姐姐……龙儿再也不要汽车了,龙儿也不要娶姐姐的女儿,不要。龙儿只要你……姐姐你别不要龙儿……呜呜呜……”
听了这话,女人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刚想说什么,忽然听到远处传来隆隆的汽车引擎声。
她脸色煞白,狠狠的咬咬牙关,对小男孩叱道:“你要是不听话,姐姐就永远都不会再见你了!”
小男孩只是抹着眼泪,“呜呜……我不走……我要姐姐……”
“你走不走!你走不走!”女人扯起小男孩,把他扯来扯去,然后把他狠狠的推出去。
小男孩重重摔到地上,随即又爬起来,照样跑回来,抱住女人的身子,呜呜哭着。
汽车声渐行渐近,女人满面忧虑,再次把小男孩推出一个跟头,小男孩也不喊疼,爬起来又到了身边。
女人发狠的抽了他一个耳光,小男孩一动不动,她啪啪啪啪的抽了七八个耳光,小男孩身子一摇,才摔倒在地。
女人哽咽的发出一声:“游戏开始,你快跑,姐姐向你保证,姐姐一定会找到你的。以后也一定会把我的女儿嫁给你。”
小男孩坐在地上,哭也不敢哭,只是抽泣着看她。
“快走!”女人发疯似的大叫一声,冲过去一把抓起小男孩,把他整个扔到小河里。
哗!
水花四溅,在清晨的阳光下扬起一大片碎玉。
“跑!”小男孩好容易从小河里站起来,就看到女人在岸边乱发飘然的喊道。
他害怕了,不敢再回去,只要淌着河水上卵石踉踉跄跄的往前跑。
“快!”
他加快了速度。
“跑!快跑!”
小男孩上了岸,拖着一身水珠,在喊声的催促下拼命的跑了起来。
“跑下去,一直跑下去,永远也不要回头。”女人扯开嗓子喊着。
直到看着小男孩的身影在晨曦中缩成一点,最后一闪不见,女人才一头倒在地上,眼前的蓝天一下子就变模糊了,好像猛地压了下来,眼泪顺着脸颊不停的往下流。
到后来,她哭出声来,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啊……”
龙云天看着哭泣中的慕容珊露出一丝苦笑,胸膛里仿佛多了只手,一把揪住他的心,挤出大把咸和涩。
“她,是一个美丽的标本,躺在冰冷的玻璃柜中已经整整500年了……”
不等龙云天把话说完,慕容珊手一松,手里的汽车玩具掉了下去,面色苍白,一脸激动,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还记得那个喜欢听你讲故事的小男孩么,我来就是想告诉你,那个孩子没有死,他长大了,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什么都可以忘掉,但心里却从不曾忘掉你。珊姐,你答应给我的汽车呢?”
“你是……龙儿?”慕容珊轻轻的问了声,声音里明显带着不敢相信的颤抖,眼泪却从眼眶里止不住的往外流。
龙云天上前,轻轻握住她那细嫩,微微颤抖的双手,喉咙里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珊姐,我回来了。”
“你真的是龙儿,你真的是龙儿,你不许骗我,不能骗我……”说着,她从他的手摸到他的胳膊,又摸到肩膀,摸到脸颊,最后紧紧的把龙云天抱住,眼泪很快便把他的衣服沾湿了。
“我骗过很多人,唯一不能骗、不敢骗、不想骗的人就是你。”
“龙儿,我的龙儿,呜呜呜呜……”慕容珊泣不成声,嘴里断断续续的叫着。
龙云天没有眼泪,但心里的味觉远比眼泪要酸苦一万倍!
“这么多年,我以为你早就不在世了,你是我从小看大的,就像我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我舍不得啊。我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你了……”
“都是我的不好,其实我早就该来看你的。”
“现在也不晚,一点儿都不晚,能回来就好,你没事就好,就算我现在死了也能瞑目了。”
慕容珊哭了半晌,龙云天怕她经不住刺激,哭坏了身子骨,这才宽慰道:“珊姐,我好端端的回来了,你应该高兴才对。”
“我高兴,我高兴着呢,人老了,脑子糊涂了。”慕容珊哭笑着说道。
旁边的上官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过,震惊的久久说不出话来。
龙云天捡起地上的汽车玩具,对着慕容珊微微笑道“珊姐不老。你看,你送我的汽车。我一直带着。我一直担心你,也在寻找你,没有想到19年后,我们会在这里相遇。珊姐,雨桐姐妹应该就是以前你说要许配给我的那对姐妹吧。我可是一直记着呢。”
上官云也回过神来,看着身边的慕容珊说“珊儿,龙云天是你老对我提起的那个,你失踪那5年里一直照顾,视如己出的龙儿?”
慕容珊点头,激动的说道“没有想到,我的龙儿已经是大人了。龙儿,珊姐之前不知道是你,所以才那样对你,你不会生气吧。”
龙云天微微笑道“怎么会呢,就算不是珊姐,别人要是那样对我,我也不会生气,毕竟雨柔是因为我才那样的。对了珊姐,以后我应该叫您妈了吧?”
慕容珊在龙云天身上拍打了几下,叹了口气道“龙儿,你们的事,我和你上官叔叔自然不反对,只是雨柔的麻烦不是小事,本来我对她们姐妹一直就有所亏欠,但是为了柔儿免于受罪,我还是选择了李家的永夜,哎,罢了,看来你和柔儿她们姐妹真的有缘。”
龙云天点头道“珊姐,柔儿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我回国后,找到了我的父母,虽然我对那个所谓的家族没有兴趣,但是为了珊姐你不担心,也为柔儿的幸福,我不介意去找老头子帮忙,毕竟柔儿也是他的孙儿媳妇。他不会不管的。”
上官云听到龙云天表态后暗暗高兴,只要龙公明出面,上官雨柔的事情完全没有问题。
慕容珊担心道“刚刚你对永夜出手,他可是李家的嫡系,我担心你因为。。”
上官云笑道“夫人,你一直叫龙儿,龙儿的,你想想,龙云天姓龙,你再想想看,燕京有哪个家族是龙姓呢?
慕容珊听到丈夫的话后,陷入了思索中,忽然慕容珊好像发现什么,一脸诧异,激动的看着龙云天说道“龙儿,难道你是。你是四大家族之一,龙家的子弟?”
龙云天点头道“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认,我的确是龙家的长孙。龙公明也的确是我爷爷。珊姐,你现在不用担心柔儿的事情了。”
接下来,龙云天陪着慕容珊和上官云聊起了天,当慕容珊问龙云天离开她之后的事情,龙云天也没有隐瞒的告诉了慕容珊。
不知不觉时间飞快,吃午饭的时候,慕容珊夫妻又把龙云天和她的过去告诉了上官雨柔姐妹。上官雨桐姐妹都露出惊讶和不敢相信的表情。
她们真没有想到,原来,龙云天就是母亲一直叨念的那个“龙儿”。当听到慕容珊玩笑的说,小时候答应过龙云天,会把她们姐妹嫁给龙云天时,两姐妹都情不自禁的看向龙云天。
心里也暗暗惊讶,这就是所谓的缘份吧。因为缘分,让龙云天和慕容珊认识,并且得到慕容珊的关爱,又因为缘分,让龙云天和她们姐妹走到了一起。。
一切似真似幻,又是那么的清晰自然。三人不禁感慨缘分。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吃过午饭,龙云天和上官云一起在客厅里聊天,上官雨桐姐妹拉着母亲慕容珊到后院问起了龙云天小时候的事情。女人,天生喜欢八卦,这让龙云天很是无奈。
就在龙云天和上官云聊得兴起时,一名佣人突然神色匆匆的跑进客厅,着急的道:“老爷,不好了,李、郭亚丽夫妇来了”
上官云神色一紧,站起身来,蹙眉道:“这么快……”
龙云天听着“李”这名儿有些耳熟,随即想起什么,问道:“是那永夜的父母?”
“不错”,上官云无奈的道:“你这么羞辱了永夜,他也不是大度的人,对他来说,可谓是‘夺妻之恨’,何况也瞒不住他父母,那么回去告状是必然的”
“来就来,事情就这样了,看他们能使什么花头”,龙云天摆摆手道。
上官云切齿道:“你倒轻松,李跟郭亚丽,可都是李家与郭家的嫡系,又都是部长级的人物,哪是这么容易对付的……你……哎……”
上官云说到后来,突然一愣,像是记起什么东西,神情犹豫的琢磨起来。
龙云天看他神神叨叨的,也懒得多管,只见到正门口,一名穿着条纹衬衫的中年男子跟一名保养得不错,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妇人一同走了进来。
这二人面色都沉着,看到上官云与龙云天,都像是眼里要喷火一样。
“上官将军,你们上官家好大的架子”李开口就很愤然,“是把我们家的儿子当什么了?招之即来呼之即去吗?”
上官云苦笑道:“李老弟,消消气,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们家绝对没看不起永夜的意思”。
“哼,事情我儿子都说了。一个乱勾搭野男人的女儿,我们李家还真不敢要呢。不过,上官云,你也太过分了。我们好心好意帮你女儿,才提起要联姻,可你竟然恩将仇报,还让这混账东西伤我儿子。我郭亚丽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你女儿就等着去军事法庭判刑”郭亚丽破口大骂了几声脏话,口水都差点飞到上官云脸上。
上官云忙劝慰道:“弟妹啊,不要太激动,这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我们真的无意冒犯而且大家都自己人,何必为这点小事闹不和呢。”
“自己人?”郭亚丽冷笑道:“亏你还厚脸皮敢说得出口。我看你们上官家是把这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小子当自己人。事情我们今天就说定了,不仅你女儿的上诉会继续,这小子打了我们儿子,我们也要告他。”
龙云天看着气势汹汹的这对夫妇,也没有说什么,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这一举动,加让李夫妇气疯了。
“好好一个混账东西,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你当有上官家保你,你就能没事?上官家是自身难保”郭亚丽怒极反笑,对丈夫道:“走,我们回去,上官家的事就不管了,看他们能蹦达几天。”
上官云忙拦着两人的去路,喟然叹道,“弟妹啊,我叫你郭部长得了,你知道你口口声声骂‘混账’的这小子叫什么吗?”
“他叫什么,跟我们有关系么?”李不屑的道。
上官云啧了声嘴,“他姓龙,叫龙云天。”
此话一出,李倒还好,郭亚丽却是懵了一样,站在那儿睁大了眼,似乎感到不可思议。
李意识到情况不大对劲,转头问妻子,“亚丽,你怎么了?”
郭亚丽眼里露出一丝慌乱,再度转过头去,仔细的看着龙云天的面容,终于,她认出了一些端倪……
“你……你就是……雪华姐的儿子?”郭亚丽试探着问道。
龙云天这才提起几分心思,疑惑的看着郭亚丽,雪华姐?是在叫自己母亲?
对了,这女的不是姓郭么,难道……
龙云天刚明白些什么,但没开口,而是起身,对着门外方向说道:“您老来了正好,你不来找我,我都要去找你问些事呢。”
在场的三人有些疑惑的望出去,客厅正门外,空落落的,压根没人。
可就在三人以为龙云天发什么疯的时候,一个略显勾搂的老迈身影,一晃眼出现在了门口。
一身素色棉布衣衫,盘着灰色的头发,脸上皱巴巴的,带着和煦的笑意,这老妪,赫然是龙公明身边的燕三娘。
燕三娘的出现,着实诡异的很,门外的佣人没来通报,显然不是从正门进来的,隐瞒过了所有人的感知——除了龙云天。
上官云蹙眉,他印象中貌似见过这位老人,而李跟郭亚丽,都显然认得,走上前去,有些局促的颔首问好。
“燕婶,您老人家怎么来了”,郭亚丽面带讨好的笑意,亲热的问。
燕三娘先是和气的跟上官云笑了笑,算跟主人家打了招呼,才道:“亚丽小姐,你猜的没错,龙云天,就是我们龙家当年意外走失的长孙,也就是你堂姐的亲生儿子。”
虽然刚才就已经大概猜到了上官云所说的意思,可真切听到证实,郭亚丽还是目瞪口呆。
李则是猛然惊醒,难以置信的看着龙云天,眼里深深的露出了后悔。
龙云天无语,原来这郭亚丽是自己老妈的堂妹,不过仔细想想,也容易理解……
自己老妈当年,可是跟宁光耀总理一起上学的,而且又嫁进了龙家,那么郭家想来也是有不俗的地位身价的,她的堂妹郭亚丽虽然不如,却也嫁给了李家的嫡系子孙。
只是,这么一来,岂不是那永夜跟自己,还有丝表兄弟的关系?
之前莫名其妙多了袁野倒罢了,现在还来个永夜,龙云天也哭笑不得了。
郭亚丽这时整理了下思绪,回过神来,几分讨好的对龙云天道:“真是的……原来真是一家人,既然是雪华姐的儿子,那我就是你姨妈了,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呢。既然这样,那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
姨妈?龙云天也不好驳了这女人的面子,毕竟是郭雪华的妹妹,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是啊,姨父早听说龙家找到了你,可一直没机会见呢,还真是缘分,既然是我们的外甥,那这次的事也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呵呵……雨柔小姐眼光不俗,云天啊,你可比我们家永夜看着踏实多了。”李一通瞎表扬,可他自己都笑得跟石头一样僵硬。
李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虽然李家不会怕了龙家,可毕竟他只是李家一个嫡系子孙,不是根红苗正的李钝,要是因为他的关系,跟龙家长孙闹起了矛盾,李家可不会为了他跟龙家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