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禾仰起头,但是眼泪终究是流了出来,就冲他那疼惜的口吻。
方妈妈很开心的看着他们,媳妇这手划的好啊,就这小小的变故,就让她看出了儿子的真心,原本她还担心方定安是真的安慰她而已,现在看来也许是真的误会了,她误会了,禾也误会了,而且她能很肯定儿子是原谅瞿禾了。
不过就是儿子那个接电话的憋足借口实在是让人难以信服,至于是什么原因让他要拉着那女人去拐弯处,她感觉应该是跟瞿禾隔阂太久,怕自己解释不清,误会堆误会,就商量着让他的员工帮忙吧。
“唉,哭什么呢。”方定安说着,怜惜的拂过她的两颊,揩去她的眼泪。
其实,瞿禾很想用哀怨又忧伤的眼神望着他,泪眼朦胧向他哭诉:我很心痛很委屈,求你别再伤害我了。
估计他会很内疚,信誓旦旦向她保证不会再让她伤心了。
唉!可惜她不演这种悲情的戏码,因为他已不是以前的他。
不对,以前的他压根不会让她有委屈心痛的时候。
所以,此刻瞿禾没心没肺的笑着对他说:“没哭,眼睛有点干涩,一眨就湿润的涌出来了。” 心口很闷点闷,她连吸了几口气,才说下去,“我来月事了,肚子有点不舒服,我想先回家休息了。”
“瞿禾,我……”
瞿禾笑着摆摆手,打断他:“我没事。”看向方妈妈,堆起一眸笑:“婆婆,我先回去了。”
“好,好,让定安送你回去休息。”方妈妈一脸的慈眉善耳。
这时陈颐倩也站起来,赔笑道:“方总,方老夫人,方太太,我也差不多要回公司了。就先走了。”
今天这无形的一巴掌,陈颐倩心里是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哼,陈经理是吗?那就慢慢的让你品尝一个陈经理是怎么挖墙角的,咱们来日方长。
方定安点点头,算是同意。
方妈妈哼了一声,别过头站起来,对一旁犹如隐形人的服务员说:“给我打包,你们都回家了,我一个人也吃不下去了。”
车子开出方妈妈的视野后,瞿禾实在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
“停车!停车!”
车子停下,瞿禾打开车门便冲下车。
晌午,微暖的微风徐徐的吹来,稍稍的吹散了她阴霾的心情,感到难得的轻松,仿佛最近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罢了。
“瞿禾,你乖一点!”方定安他也跟着下车,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担忧,紧紧捉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入他怀中。
刚才她给她的感觉就好比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就要离他远去。
梧桐树茂密的树荫下,他紧紧的抱着她,但瞿禾已汲取不到熟悉的温暖了。
瞿禾退出他的怀抱,嘲弄地笑笑:“乖一点?怎么样才算乖?放任你跟小三浓情蜜意就算乖了?”
这种时候,任何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可男人偏偏以为这些苍白无力的对白有用,不厌其烦地解释。“我跟她真的没有什么关系。”
“哦?!你认为什么样的关系算是‘有什么’?像我们这样,靠着法律来勉强维系的夫妻关系?”
“勉强维系?”
“我说错了吗?”
“你!”他猛然捏住她的手臂,疼得瞿禾全身发麻。
下午两点,午休的路人也开始赶上班了,他俩的争吵和拉扯引来不少人的侧目,甚至有人悄声低语:“他是不是方定安啊,我前几天还在财经报纸上看过他?”
“大中午跟女人拉拉扯扯?应该不会是他吧?他都结婚了啊。”
经路人提醒,方定安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恢复了原有的绅士风度:“我们上车好好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