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被小明的质问吓到了，“有目击者称是一个瘸子把尸体扔在海边，天黑只看到个影子。等我们的人到现场时，线索被涨潮的海水冲得一干二净。”
“那是几点？”
“快8点。”
“一个瘸子……”邱棂淼想起了早上那个老爷爷。“张爷爷让我转交信的那个……”
“你见过那个人？知道信的内容吗？”
她摇摇头。
“他长什么样？多大？”
“岁数和张爷爷差不多，哦脸上有道疤。”
“那就不可能了，”警察分析说。“张德全身体硬朗，以前还当过兵，是被钝器殴打致死，一个至少80岁的瘸子有可能吗？”
“有可能，”幸智突然站出来说。“张爷爷也是瘸子。”
“什么？！”谁都没看出来的事。
“老头子当兵的时候，脚踝挨过枪子。”苏奶奶慢慢回忆说。“挑断脚筋才取出来，后来长上了，几乎看不出来。”
“张老头有什么仇人吗？仔细想想？”
他们都说没有。唯一的儿子几年前死在国外，女儿带着孙子定居在国外。
“等一下，儿子，女儿？”警察叔叔有些纠结。
冯萍解释说，苏奶奶和张爷爷原本是亲家，后来两位孤单的老人才走到一起，都是本地人。
“刚才你说有对夫妻房客，他们大概多少岁？”
“二十五左右吧。但他们好像不缺钱的样子，这几天处的也很好。”
“谋杀的可能很大，警方恐怕要进行尸检。”
冯萍决定和警察去，可能会帮到什么。然而警察拒绝了小明也一起去的请求，说什么也不让。“你们老实呆在这里，等大人回来，谁敲门也不要开。”
果然唯一的存在感就是能立即排除五个嫌疑人吗……
冯萍把苏奶奶送进房间安顿后跟警察走了。
“先把这件事告诉老姐比较好……”狄岚打破沉寂。
幸智拿出手机。“电话号码是多少？”
“啊。188……什么来着。”
“给姜恩美打电话，他们不是在一起吗？”小明说。
小新虽然不情愿，而且电话簿里也没存，这种情况刷通讯记录按下回拨键。
龙湖居里，人声鼎沸。
“啊~真不错。”姜恩美手边杵着好几个烧酒瓶。
“以前一有同事发奖金，就到这家喝酒，来晚就没位子了！特火！真怀念啊！”狄春和一脸陶醉地说。
迷迷糊糊的姜恩美左顾右盼。“喝酒没帅哥可不行啊，让我看看……发现一个，呵呵呵！”
“你说的酒话吧，早看见我早过来了。还能轮到你啊。”狄春和……也醉了。
刚进门的舒秦和崔焕末正愁没位子了呢，发现姜恩美冲他们招手。
“你们也来喝酒啊，听说这里不错，人真多！谢谢你们啦！”末末不得不大声喊，四周的喧哗把营造气氛的音乐都淹没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姜恩美说。“喝酒，喝酒这个我听得清。”
……
过去了两分钟。“喝多了不接电话。”用后脑勺都能想到。
“喂，幸智。”小明做思考样说。“照片上的死者……不是张爷爷吧。”
“……嗯。”他没多说什么，也在想。
“你从哪看出来不是他的？”狄岚想不通，“难道你比苏奶奶认识他的时间还长吗？”
“感觉。”小明低声说：“死者的脸被人打得血肉模糊，看不清死者的相貌，似乎故意掩饰他的身份，但如果是仇杀，死者身上的金表又不知去向，最有可疑的就是早上……”
“小明！”苏晨打断小明的推理。“别说了，邱棂淼不想听。”
小明才注意到她表情悲伤地蜷身在沙发里，没有精神。“怎么了。”
苏晨说：“什么‘血肉模糊’啊，不觉得恶心么……”
“可是她……以前亲眼见过……”小明不敢再提那词了。“说句话呀……好吧我不说了。”
邱棂淼紧握着拳头颤抖。“一定是那个人，都是我，亲手把信交给他，张爷爷才出了事……”
“不要紧吧，换成谁都会帮这个忙的，你不必自嘲。”
“是自责= =。”虽然这个时候谁都没心情笑小明，狄岚还是要纠正错误。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今天……”
“够了，不要以为今天生日，全世界必须围着你转，顺你的意。世界上很多吃不饱的人，在生日那天有顿饱饭就知足了。”小明拉下脸说，“事情已经发生，我能请你帮我个忙吗？什么都不去想，当作没发生，之后的交给我就好了。”
“……”
“快10点了，大家先睡吧。”幸智看看墙上静静摆动的钟摆说。
“啊哈。”狄岚很赞同。“回去睡觉吧，一觉到天亮就没事了，睡醒我们就回去了，嗯。小明？”
苏晨目送他们上楼……虽然自己一点也不困，旁边的邱棂淼突然站起来，说：“在这会吵到苏奶奶的，我也上去了。”
说到苏奶奶，苏晨了个寒颤 ，想到她就住在一楼不远的那个屋……现在张爷爷又变成亡灵，苏奶奶又神经兮兮的……“我，我也回去，最后走的关灯啊。”
小明关了灯，黑暗中看了眼张爷爷生前说不让人进的书房，又看了眼一楼走廊跟二楼类似。带钟摆的老式上劲儿挂钟孜孜不倦地走着。周围静静的，月光渐渐亮起洒进屋子。
“咣，咣……”10点的钟声下了小明一跳，虽然不是很响。还是先回去睡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