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风等人回到了如今的唐国。唐国经过战争之后,一切都欣欣向荣,如同春风中的树木,只待夏天的时候变得绿郁葱葱。幕临天随着笛风到了皇宫中。
“还算不错,你把这个地方打理得还可以。”不过是如同家常的话语。萧玉却是大吃一惊。能够听见他们帝君的赞叹的人简直是凤毛麟角。天知道如果华国的那些女人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有多疯狂。
“嗯。这些不过只是日常。”笛风看着手中各个地方来的皱着一脸平静的说道。对于曾经作为一个集团继承人培养的她来说。这些她很轻松的就能应付。
“哦,是吗?那么对于你来说当皇帝的感觉如何?”幕临天一手衬着头,悠闲的看着认真工作的笛风。
笛风淡然的瞧了幕临天一眼。虽然知道幕临天是长得很不错。可是这一眼还是让她心跳加速。那模样简直就是像引人犯罪一样。
“诶,怎么了?当皇帝的滋味怎么样?”幕临天看见笛风还瞧着他失神,于是再次重复了一次刚才的问题。他从小就是华国的唯一的皇子,自然而然在上一任华国帝君也就是他父亲去世后,他很顺利的就当上了华国的帝君。他是天之骄子,从一出生就拥有了一切。无论是实力,还是权力他都很顺利的得到了。因此也从来不觉得这些东西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可是有许许多多的人会为了权力而做出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看见笛风现在这个样子,幕临天忍不住想要知道,权力在笛风的眼里到底是怎样的?
笛风收回了心绪,眼神望向远方。
“感觉吗?一般般吧!我从来没有打算一直待在这个地方。”看着笛风一脸的平静,幕临天不禁问道:“为什么呢?这个位置应该是许多人都想要的位置哦。”
“许多人想要的,却未必是我想要的。因为这里不是我世界。”
幕临天听见笛风一说这样的话,坐直了身:“不是这里的人吗?玄川大陆来的吗?可是你……”
“不是,我要回去的地方不是简简单单渡过一个海峡,或者走出一个宽阔的森林就能回去的地方。”
笛风的眼神看向远方,悠远不可捉摸。幕临天有那么一瞬间仿佛感觉笛风就像是要变成一阵风从他身边消失。那个感觉让他感觉到了一丝恐慌。他一下子握住了笛风的双手,修长的手指一下子就将笛风的一双手包裹住,并且越握越紧。知道笛风那双白皙的手都出现了红印幕临天都没有发觉到。
“你回家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幕临天很严肃的表情。
笛风有点呆愣,点点头:“如果有那么一天。”
笛风仿佛像是叹出一口气。她真的还能回去吗?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一无所有。而之前的那个世界还有她唯一的牵挂,就是她的爷爷。可是现在呢?这个世界现在她有了一群值得将背后交给他们的伙伴,有了一份责任。至少她不会像以前那样走得心安理得,一心一意的可以找回家的路。她仿佛和这个世界融为一体了。
“笛风,和我一起去玄天大陆怎么样?”幕临天向笛风发出了邀请。现在他已经可以决定了。笛风是他想要的人,他的另一半。因此,他想要给她他的一切。
笛风点点头:“嗯,我之前也有这个打算。所以我现在要尽快把事情安排下去。”
“之前?”幕临天疑惑笛风答应得如此爽快。
“这三国之内我已经找不到任何线索了。所以去玄川大陆是我唯一的选择了。而且那里强者尽出,我也是见到你还有你那位手下才做出决定的。我现在虽然可以在这里称霸三国,可是人上有人。”笛风平静的说出这番话。幕临天一双漂亮得眼弯成一个月牙,温柔的说道:“笛风,你果真是不同的。”同时在心里补充一句,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萧玉站在一旁,帝君啊!我英明无比的帝君,这个样子就像是陷入恋爱的愣头青。还好没有被华国那帮老臣看见,否则还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是。
笛风不再理幕临天。而是低下头认真的做着自己的工作。幕临天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笛风。这一刻让他觉得很温馨。如果这样的时光更长久一些那就好了。幕临天有一种永远就待在这里不回去的冲动。
这个想法一出现在心里,让幕临天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
就在幕临天对自己那凭空而出的想法感觉到惊讶的时候。门外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上绣着雄鹰图案的带面具的人出现了。而他出现的上空,有一头似鹰的巨大魔兽在盘旋。幕临天立马就站起身来。萧玉立马站在幕临天身后。笛风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便又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那个蒙着面的男人,立马从怀中摸出一个金黄色的竹筒,上面雕琢着龙形图案。立马半跪在幕临天的面前。
“天字组,甲风参见帝君。”
“有何事?”幕临天低沉的声音响起。这个时候他便又是那个高高在上,霸气无比的华国帝君了。
“启禀帝君。右相急件。”甲风将竹筒递上。
幕临天立马拆开,只是一眼,那俊美无双的脸就变了脸色。低吼着:“这个陆子觞在做什么?为什么轻而易举的就让那些蝼蚁在我华国作乱?”
这一声吼,让甲风身体打了个冷颤。幕临天太过愤怒,因此让自身的气势没有收敛。就那么一下,狂风骤起,笛风握在手中的毛笔立马就变成了齑粉。环眼四周,家具摆放品什么的全部都毁坏。像是遭受了一场大灾难一般。
笛风抬眼看了他一眼。幕临天收起了全身的气势。他转过身对着笛风说道:“抱歉。”
“没什么?”笛风很淡定。一张脸连惊讶的表情都没有。
“萧玉,你跟甲风先回去,告诉陆子觞,如果这件事还没有处理好,就洗干净脖子等着朕。”
萧玉有些迟疑,而甲风却是将头低得更低:“可是帝君,这件事,如不是您出面。右相很为难。”
“混账。华国满朝文武,难道就没有一个是能用的人了吗?非得等着朕去帮你们解决这些事?朕养着你们难道是让你们吃白饭的吗?”
“属下知罪。”
笛风也一下子站起身来。暗红色的眼睛闪烁,走到幕临天身边淡淡的说道:“这样好吗?那是你的责任吧!”
幕临天嘴唇紧抿,他当然知道这件事如果他出一下面就可以完全解决掉。可是他这一走,他能感觉到要和笛风分离好长一段时间。
“帝君,这件事不是右相能够左右的。您还是先回去吧!笛风姑娘将这里的事情一处理完到时候自会去玄川大陆。到时候帝君便又可呢笛风姑娘相聚了。”
萧玉也跪下说道。他很清楚他们的帝君担心的是什么?说到底,帝君现在就是刚刚恋爱的年轻小伙子。
甲风听到萧玉如此一说,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够让他们的帝君如此重视。因此偷偷的看了笛风一眼。只是那一眼让他大为惊讶。虽然笛风不是绝色。可是同样让人看了一眼就忘不了她。
特别是那双暗红色的眼眸,让人感觉到她是在傲视这个世界。不为任何人,任何事停留一般。
特别是那身强大的气势,无法让人忽视。这是上位者才有的气势。这比华国的那位绝色公主一般的人物还让人震慑。甲风无法想象这样的人会在这样的一个小地方。
幕临天一转过头,他害怕要是多看笛风一眼便舍不得分离怎么办?
“萧玉,何建回来没有?”
“回禀帝君,何建已经召集了所有的将士们。”萧玉恭敬的回答道。
“好,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幕临天决定立马出发。
“等等。”笛风突然叫住了幕临天。幕临天停住脚步。笛风脸颊有点红晕。她将自己脖子上的掉着的一颗石头取了下来。上面是用篆体刻得“风”字。“那么你一定要来。我会等着你。”权衡利弊之后,幕临天终于做出了决定。无论分别多长的时间,我的决定不会变。
石头是普通的石头。可是那字却是曾经笛风爷爷亲手为她所雕刻的。一直被笛风视为珍宝。
“这是我的东西,你可以当作信物。”笛风说完,不好意思的偏过头。
“定情信物吗?好,我一定会保存好,一步也不离身。”幕临天爽朗的笑道。刚刚还不好的心情,立马就变得极好。心中那不安的心情也奇异的得到了舒缓。
笛风在幕临天离开后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看着幕临天和萧玉甲风,一起在那巨大的鹰身上离开。越来越远,直到变成了一个黑点。笛风心头间想着的竟然是她走过的这十余年。
这个地方她也要马上告别了。可是在走之前,她还想要去一个地方。那里是她曾经一切的开始。
崖底,她呆了三年的地方。也是她学会玄力的地方。在她出来之后奔波四方的时候,其实也有很多次想念那个宁静的崖底。在那个地方的一草一木,所有的小动物她都记得。还有那座惨遭灭门的山村。这些都是她所怀恋的。
再次来到这深深的崖底的时候。笛风已经没有最初来到这里的恐惧。她现在终于是明白了,为什么普通人找不到这个地方。因为这里被设上了一层结界。而那层结界在如今已经是玄尊的她看来,这不过就是障眼法而已。山崖虽然还是很高,但是已经算不得神秘莫测了。
再次看到那张石床。上面的字体依旧。篆体字,刚劲的笔锋显示主人的性情。而这样的人竟然是曾经的杀人狂魔。说出去都没人信。
当初指导笛风修炼的心法,如今在笛风眼里看来却是漏洞百出。这心法铁定让人走火入魔。沦为杀人狂魔是迟早的事情。可是笛风却是很奇怪的感觉到自己不会走上那条道路。难道她自己已经有所创新了?笛风闭眼回想自己这十年来所走过的道路。在她回忆的时候,身体里的玄力也开始自己慢慢的运转。
远远看来,笛风浑身都包裹在红色的光晕之中。这红色的光晕是血腥的,杀戮的。然而却奇异的让人感觉到这红色的光晕也是正气凛然的。
日月交替,草长莺飞。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夜。笛风终于睁开了她的双目。红色的眼睛竟然明亮了一些。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玄力统统运转至丹田。竟然感觉到有所增长。像是突破了一小阶。须知玄力越是高,突破就会越难。
笛风看向明亮的蓝天。原来在那些浓重的杀意之后是自己所坚持的道啊!而她的道便是坚持自己的本心。所有的杀戮都要围绕自己的道所展开,那么就算是杀尽天下又如何。回想自己这一路手上沾染上的鲜血,没有一个是违背她的道的。因此还能保持自己的神志,没有成为杀人狂魔。
笛风再次看向那几个字的时候。突然发现,那些字体竟然在一个一个的变化。逐渐变成了光点。最后慢慢的汇聚成为了一个人影。黑色的长发,一身白衣。脸庞很是坚毅,却有一道刀疤深深刻在脸上,凭空添了杀戮之气。他一脸的狂傲,眼神更是透露着疯狂的杀意。
没等笛风惊讶,他便开口说话:“无论来者何人,既然能见到本座这番影像,想必是已经参透了我所留下的心法。没错,我便是杀人狂魔封千绝。我一辈子都在杀戮当中度过,因为妻子的背叛而一时想不开所展开的杀戮让我痛苦不已。却又无法平息。可当我手上沾满了鲜血,人人喊杀的时候,我已经是回不去了。偶然之下掉落谷中。在这里享受了最后的宁静的时光。当我大限到来之时,我才发现绝杀最后的破解之法。可惜我已经是风中残烛无能为力了。因此将自己的一抹残影寄留在这《绝杀》之中。后人习得此心法须知,“杀”无非是一种手段。心术不正者“杀”才为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