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青云的失踪,并非是一开始,就能知晓的,原本就告知过,此次出去,是因有故人书信来,不过去会会而已,哪知道,自此,一直也不见乐青云归来!
但是,也直到后来,众人才逐渐从不安之中,一步一步,认识到他们所担心的,确为现实,等到那时,乐于蒙的母亲,妹妹,已经快被压垮,一切重担都已压在乐于蒙的肩上,好在,还有钟纯从一旁协助,母女二人,才渐渐舒缓,重新振作起来。
当然,这些事情,均为后话了。
话说,当天,乐于蒙出了母亲房间,来到自己的侧院,妹妹跟钟纯,都是住在这个院子,因此,一进院子,乐小萌便跑了过来,询问道:“怎样,你跟爹说了没有?”
乐于蒙摇摇头,道:“说什么?我都说了,不会跟父亲提那羽鸣剑的事了,你这小鬼,怎么还念念不忘的。”
钟纯也从一旁劝道:“乐妹妹,我也奉劝一句,还是不要惦记着羽鸣了,这样对你没有好处。要知道,像这种传闻中的神兵,都自有其灵性,如持有之人能力有限,不能驾驭,反倒伤其自身,有些甚至会反噬其主,被称为邪兵,江湖上,关于此类的奇闻异事,也是不少,虽然夸大成分属多,却也,须得多加注意才是。”
乐小萌倒真被钟纯的话吓到了,脸上都有些微变色,想必,定是有些害怕起来。
而乐于蒙却深深感佩钟纯,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搞定了妹妹,料定她,短时间内不会去想那羽鸣剑了,倒也多亏了这傻妹妹,脑子单纯,胆子倒是有时大得很,有时又小得可怜,瞧着她脸上,乐于蒙倒是一阵得意,以后就得这么对付她。
乐小萌虽然不去提羽鸣剑了,但也静不下来,又道:“那你去这么半天,跟爹说什么了,肯定是一起骂那圣音谷吧。”
乐于蒙又是摇摇头,道:“没有,爹出去了。”
乐小萌惊讶道:“爹出去了?怎么会能,平常这时,他都是在家的阿。”
钟纯问道:”乐妹妹,乐伯父偶尔不按平常时间外出,也没什么吧,为什么这样吃惊?”
乐于蒙对钟纯道:“你可能不清楚,只因,父亲本来就极少出门的,只偶有客人慕名拜访,除此,便很少跟外面的人接触了,因此,妹妹才是奇怪。”
钟纯了解了,又道:“那乐兄可知,乐伯父此次为着什么原因?毕竟,想到我此次来的目的,心中有些不安。”
乐于蒙表情倒是轻松,道:“你也不必联想过多,父亲此次出门,是因为早晨接到一封信,应该是认识的人,并且,据母亲说的,虽然父亲没有说是谁,不过,看他表情,似乎是位故人。”
乐小萌不满道:“出去见个人而已,也不说是谁,搞得人家担心一场,等他回来,我替母亲,好好说说他。”
乐于蒙听了妹妹这话,可笑开了花,连素是一本正经的钟纯,也是面带笑容。
乐小萌见他二人,一起笑话自己,生气道:“哼,你们以为,平常父亲老是批评我,我就还害怕起他来了?就不敢说他了?笑话,本姑娘惹了事,挨教训了,也没话说,可现在他做错了,我当然,也可以说道说道他,这叫公平,你们懂吗?“
乐小萌双手叉起腰,说话时,又用右手,向上指着比她高一头的二人,说话的腔调,又是老气横秋,这形象可着实可笑,但放乐小萌身上,又透着单纯可爱,怎么不叫人怜爱。
二人听了道理,于是再也无话可说,只等同时点头称是,表示接受了大小姐的训导,并且,受益良多。
乐小萌见了,满意地点点头,口中道:“嗯,孺子可教。”
三人就这样,你说我笑,等着乐青云归来。
而在小镇上,望仙楼中,就在乐于蒙他们的位置,那老头还并未离开,桌上,还尽是乐小萌为感谢老头,点的满桌上等好酒好菜,正一边慢慢品尝,一边望着镇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而后,老头表情有了变化,眼睛盯着一处,手中放下拿着的鸡腿,一拍桌子,口中喃喃道:“他们怎么来了,难怪乐家小子,还向我打听圣音谷的事情,原来,玄音那小子,果然不安生,这么多年了,还惦记着羽鸣,真是不自量力,吃的亏,还不够吗。
摇摇头,又道:“唉,罢了,罢了,他们有他们的路要走,是成是败,是生是灭,各有天命,也怪我这糟老头子,早该死了的人,还一时,去瞎操心小娃娃的事,惹出这不少事情,以后可不要再管闲事。自己一人逍遥自在,可不爽快。”
想着,心情又畅快起来,拿起酒壶,又大喝了一口,口中道:“好酒,好酒,真是好酒,唉,也多亏了乐家女娃娃,才有了这口福阿。”
一壶酒喝完,待要拿起另一壶,眼睛不住又瞟向外面,看见那两个,烦心的家伙还在那里,心情又不爽起来,害得酒也喝不下去。
子瞪眼,又嘀咕道:“可恶,可恶,大好的酒也喝不下去了,待我去戏耍一番,就当我给小丫头的好礼了,要是以后小丫头,能见到我的杰作,定然高兴坏了,还会拍手称快。”
老头说着,不忘带上好酒好菜,直接从窗户下去了,满街的人,却没有一个注意到。
如此,两边各有各的事情,老头这不必提,却是乐府这边,待到晚上,已经,有丝丝不安的气氛,笼罩在乐府上空,一整夜,不安在加重,几人都各有所思,但终归,回到那一个问题上来:乐青云依然没回来。
等到第二天,四人吃着早饭,乐小萌不时往大门望来,口中有一搭没一搭,有气无力的嚼着饭粒,索然无味。
乐于蒙则低着头,没动筷子,眼神茫然,似乎在想着事情,不时口中流出声音:不对,应该是,没道理......
兄妹二人这样,母亲呢,故作镇定,吃着饭,责怪二人道:饭不好好吃,什么样子。但也是无心无力。
钟纯此时,当然想着,乐伯父未归的各种原因,但是,冒出的想法,又都被自己否定,看着其他人,想说些什么,但也找不出什么话说,只好继续在脑中搜寻,看看能否找出什么线索来。
这一天,于乐府来说,是从未有过的,艰难的一天,几人都想说点什么,但是,总说不出口,只得默默等待。
乐府上空,乌云压顶,电闪雷鸣,震耳欲聋。
谁都知道,暴风雨马上要来,可是,毕竟还没有来,说不定只是干雷,乌云马上也就要散了,这一切只得等着
等着暴风雨,真的来了,人,才会承认那早已知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