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穆景云再次出现在姒姬的面前时,她正好送完了客,准备回临风院,在门口的走廊上,她愣了片刻,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错过他的身,当作完全不认识,让穆景云的心稍稍的有些的失望,她,一向都是如此冷漠的么?
“姒姬呀,今天,就多一场吧,陪陪穆将军。”凤娘拉着姒姬的胳膊,带些讨好的味道,语罢,还附在她的耳上说了些什么,穆景云听不大清。只见姒姬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眼里竟满是不屑。
“只此一次。”无可奈何,姒姬又抱着琴回了那间会客室,如若不是凤娘说他昨天对她也算是有恩,她早就离去了。
“放心,只此一次,以后穆将军要找你,定会提前预约。”凤妨的脸,笑得如阳光般的灿烂。
穆景云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透过她的脸,看着另外一个女人。
“穆将军想要听曲还是赏舞?”她有些不习惯,现在的他,怎会变得如此流连花楼?以前的那个他,去了哪里?难道婉容都不管管的吗?
“听曲吧。”
穆景云只是想听一听,她谈的曲子,能否谈出宁玥儿的味道来。
姒姬看了一眼穆景云,并没有问他想要听什么曲,径直弹着一首采桑子,这首,便是以前宁玥儿经常弹奏的,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她要弹这首,只是,手才一碰上琴弦,那采桑子的曲调,便由指间滑落下来。
透过纱帐,她微微含首,却冷陌依然,她不是宁玥儿,不是,宁玥儿的脸上,不会有冷陌,再伤的痛,她都是带着希望的活着。
心伤,浮上了穆景云的脸庞,酒,一杯一杯的喝下肚,却没有任何的感觉,思念,是的,他在思念着宁玥儿。
姒姬抬起眼,看了看穆景云,不明白,他为何也会流连花楼,不明白,他为何也会有这么多的伤愁,她怎么又在想这个?这些,不是与她无关吗?她只是一个花娘,一个无心的花娘罢了。
“穆将军,请回吧,姑娘的曲子弹毕了。”芳菲见琴音已落,便开始逐穆景云了,她有些的看不惯这个人人称赞的大将军,不过也是个贪图美色的登徒子罢了,瞪了他一眼,便出了房去知凤娘说这边完毕了。
“完了?”穆景云抬眼,看了看纱帐中的姒姬,正在收拾着琴,准备离去,那一举手,一投足,与宁玥儿的景象相重叠,他跌跌撞撞的走上前,拉住姒姬的胳膊,猛的拉入怀中,“玥儿,你是玥儿吗?”
猛的一惊,琴,就这么的落在了地上,也扰乱了姒姬的心,他的怀抱,真的好温暖。
“玥儿,我就知道,你不曾死,我就知道,我会再见到你,对不起,玥儿,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穆景云抱着姒姬,下巴,在她的发上磨蹭着,似个小孩,突然,他又抓起了她的手,往他脸上扇,“玥儿,你打我吧,打我吧,你可知道,失去了你,我才知道我有多么的爱你呵。”
“将军,你醉了。”姒姬拉开了穆景云的手,依然冷淡,而她的心,却有一瞬间被深深的触动了,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爱?那是个什么词?一个与她无关的罢了。
“我没醉,玥儿,我知道是你,你不肯原谅我是吗?”穆景云如星光的眸子里,满是心伤,他抬起自己的手,狠命的往自己的脸上扇着巴掌,巴掌的清脆声,震动了姒姬的心。
“我该死,我该死。”
他该死吗?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这,无她无关,拾起跌落在地上的琴,冷陌的看了他一眼,绝然离去。
“玥儿。”穆景云伤心的呼唤,却怎么也唤不回姒姬的离去。
对于穆景云伤心的呼唤,姒姬并未理睬,宁玥儿,早就死了,现在的她,只是花娘姒姬,一个不认识穆景云的女子,她又何必去理睬他呢?
御香楼的前院里,来了个翩翩佳公子,月白色的长衫,金丝滚边的腰带,绣着淡雅的花边,脸庞俊美,堪比女子,笑容,倾国倾城,如若男子都能长得如此,那这花楼里的姑娘,哪还用得着。
“我想见见姒姬。”既然来了这里,姒姬是这里的头牌,那她也得见上一见了。
一看到这么打扮的公子,凤娘的双眼,便冒出了钱花来,连忙迎了上去,细细一看,肌肤如雪,唇红白,两耳的朵垂上,还有两个小小的耳洞。竟是个女子,她不禁在心中暗暗的笑了笑。
“公子,真不凑巧,今日您来迟了,姒姬姑娘过了场子呢,要不明日里来早些吧,明日里姒姬会加多一场。”
“你这花楼怎么做生意的?这才不过刚入夜未久,竟就过了场子?”她才不相信这鸹娘的鬼话呢,哪有花楼嫌钱多的,啪的打开了折扇,优闲的扇着风。
“我这御香楼,就是这规距,辛时开场,每日只开一场,来迟了,便没有了。”凤娘耐心的解释着,这女子,看来是找碴来着,或许,也只是心里不服,想一睹御香楼头牌的相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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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坑:《千面男宠:紫珠飞逝,泪落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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