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好些了吗?”宁玥儿想要走到床边来看看婉容,却被骆楚尘拉住了,那样血腥的场面,她最好还是不要去看的好。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药就煎好了,三王爷一勺一勺的喂给婉容喝,眼里满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滋爱。
“喜梅,帮郡主清理干净。”三王爷将碗递给了喜梅,拿起帕子将婉容的嘴角的药汁擦了去,“婉容,爹先出去一阵,你好生的歇息。”
婉容微微的点了点头,便闭上了眼。
三王爷帮婉容掖好被角,却看到婉容包扎好的手指,心里一惊,这又是怎么回事?
“喜梅,回来。”怒火,不由自主的在心里燃烧,婉容就如他心头的肉一般,哪里容得她受一点点的伤?
“王爷。”正走到门口的喜梅听到三王爷怒气冲冲的声音后连忙折身回来。
“说,这是怎回事?”
婉容受伤的那只手指,被三王爷举起,而婉容,也睁开了眼睛,心底却满是笑意,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郡主说是前些日子在王府里舞刀弄枪整伤的,二夫人看到没有包扎好,便帮她包扎的。”
“是你。”三王爷眼里的寒光,射向了宁玥儿,让宁玥儿不寒而栗,她躲到了骆楚尘的身后,不断的摇着头,她根本不知道三王爷在说什么。
“不,王爷,玥儿不会那么做的。”骆楚尘转过头,吃惊的看了一眼宁玥儿后,又坚定的说道,“表妹一向胆水,如此害人的事情,她根本做不出来。”
此情此景,明眼的人一看便明白了过来,何况是穆景云,他的眼里更是充满了对宁玥儿的蔑视与厌恶。还有一股愤怒,直达他的头顶。她宁愿躲在骆楚尘的身后,也不愿意靠到他这边来呢。
三王爷小心的揭开了婉容包扎得如精品一般的伤口,印入大家眼底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到吸一口气,黑乎乎的手指头,似烧焦的黑炭一般,一道寸余长的伤口,向外翻着,还在向外冒着暗黑色血液。
婉容自己都不忍心看第二眼,泪水又落了下来,为她的手指,哪个女子不爱美,如今为了将宁玥儿赶走,她如此的牺牲自己,怎不叫她心伤。
“说,你们给本王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三王爷放下了婉容的手,直直的逼视着宁玥儿,在看到了骆楚尘将她护在身后后,又看向了喜梅,“喜梅,你给本王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王爷,具体的事项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当时郡主拿着一盒千年的老参过来看望二夫人,二夫就看到了郡主的手受了伤,命奴婢拿金创药出来,二夫人亲自给郡主上药,后来奴婢才端了水去倒,走到半路便听到了二夫的惊叫声,待奴婢回来,郡主就这样了。”喜梅战战兢兢的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她也弄不明白,这婉容郡主,到底是怎么了。
“宁玥儿,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心狠之人,你是在怪我夺了你的家产,囚禁了你的父亲么?要下毒的话,你尽管冲着我来,何必拿婉容开刀?”穆景云冲了出来,不顾宁玥儿身怀六甲的身子,用力的将她拖了出了骆楚尘的身后。
“你放开她,不可能是她。”骆楚尘一个不及时,便没有拉住宁玥儿,只能任她被穆景云拖着。等他回过神来,才想到要去把宁玥儿从穆景云的手里救下来,却是怎么也不敌穆景云的力气。
“爹……不会……是妹妹。”婉容拉住了三王爷的衣袖,摇着头,断断续续的,替宁玥儿开脱。
三王爷看了一眼婉容,冷静了下来,喜梅在王府里服侍了婉容近乎十年,她断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再说了,她也没有理由这样做。这事,看来还是查清楚了才行,便冷冷的吩咐着:“景云,你放了她,让她说清楚。喜梅,去,把给郡主上的药拿过来。”
穆景云听话的将宁玥儿放了,宁玥儿伤心的看着穆景云,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为何,他总是不相信她,她没有下毒,没有。
骆楚尘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宁玥儿,轻声的安慰着,如果有可能,他宁可穆景云休了宁玥儿,他好带她离开,离开这个让她伤透了心的地方。
“说吧,玥儿,表哥相信你。”
看了看骆楚尘坚定的目光,宁玥儿再次重复着喜梅说的原委。
“我,我真的不知道姐姐为何会发生这种事呀,如果我知道,我是不会给姐姐上药的。”
宁玥儿说话间,喜梅将药及所有的工具全部拿了过来,三王爷由怀中取出银针,一个一个的试着,全部没有问题,就在大家都以为不是药出问题时,那银针,在药瓶里取出来后,便变成了黑色,再次让所有的人将目光集中到了宁玥儿的身上。
除了,柳儿,她一直是在看一场戏,一场精彩绝伦的戏。
“不,不可能,这药,是我曾经用过的,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的。”宁玥儿震惊得直摇头,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喜梅,你可要替我证明,这药是没有毒的。”宁玥儿转过身子,拉住了站在穆景云身边的喜梅,现如今,只有她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