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老柳看了看呆愣的宁财至,心痛的问道:“苏三儿,难道我说得如此明了,你还未曾想明白么?”
“是管家,一切都是管家。是吗?”宁玥儿首先反应了过来,惊喜的看着老柳,“是管家抢了大娘,却说是穆大哥的爹爹抢的,而爹爹去衙门里状告穆家,也是管家在背后搞了鬼。”
“柳伯,真的是管家吗?”
老柳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如今,也只有寻回当年穆家庄的管家问个明白了,可人海茫茫,这要上哪去寻?”
“穆大哥,不是爹爹的错,不是的。”宁玥儿突然抱住了穆景云的手臂,挂着泪花的脸,笑得如花一般的灿烂。
“哼,不是他的错?就算是个误会,那他也抹杀不了火烧穆家庄的事实。”穆景云甩了衣袖,让宁玥儿的笑容顿时凝在了脸上。
“玥儿。”骆楚尘走了过去,将宁玥儿拥入怀中,心里一阵心疼,上一代的恩怨,如果真的照这个老柳说的,全是因为一个误会,那当年的那个管家,便更应该千刀万剐,可为何穆景云他们不报之官府,要在此私设刑牢?
“不,不可能,不可能。”宁财至突然疯狂的喊叫起来,双手不停的乱舞,更是绕着暗牢狭窄的空间里胡乱的奔跑起来。
“爹爹,爹爹。”
“姑丈。”
宁玥儿与骆楚尘慌忙上前去拉住发了疯一般的宁财至,却如何也不是他的对手,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三下两下便将宁玥儿与骆楚尘推翻在地。
“不可能,不可能。”宁财至还在疯狂的喊叫着,而宁玥儿与骆楚尘却只能在一旁看着,一点办法也没有。
穆景云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多年的恨,似乎得到了抒发一般,只是冷冷的看着。
“穆大哥,求你让爹爹停下来。”宁玥儿哭着跟过来,抱着穆景云的又腿,她知道穆景云恨宁财至,也恨她,但宁财至是她的亲爹爹呀。
“哼。”
“少爷。”柳伯看了看宁财至,又以祈求的眼神看向穆景云,说到底,这苏三儿也是个可怜的人,错就错在他误将贼人当恩人。
穆景云看了一眼柳伯,便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迅速的在宁财至身上点了下去,宁财至便立即歪倒。
“爹爹。”宁玥儿看着歪在骆楚尘怀中的宁财至,心里难受得厉害,这十几年的恩怨,到头来发现只是个错误,任谁也无法接受呀。
“姑丈。”
“表哥,快帮爹爹看看。”
骆楚尘立即搭在了宁财至的脉上,细心的查看起来,眉头,越皱越紧。良久,他才幽幽的说道:“受刺激太大,失了心智。”
失了心智?一番话震得宁玥儿放声大叫起来:“爹爹。”难道这就是上天给爹爹的惩罚吗?
“哼,如此模样,也太便宜他了吧?”
“少主。”琴儿扯了扯穆景云的衣袖,有些同情宁财至的遭
遇。
“少爷,他落得如此下场,你就放了让他们吧。”老柳摇了摇头便要向外走,琴儿连忙去扶住了他。
哼,放了他们?难道就因为宁财至变成了如此模样?不,他穆景云可没那么好心,宁家的家产,再如今还不知能否夺到,要放,也是琴儿回了苏阳后将所有的家产归入穆家的名下才行。
“待我心情好些了再说吧。”
语气中的恨意仍然不减,老柳又是摇了摇头,便在琴儿的搀扶
之下出去。
“穆景云,你私设刑堂,我要去告你。”
骆楚尘见穆景云根本不打算放他三人出去,气得语无论次,可惜,他的声音很快便被缓缓移动的石门声音盖过。听到一半的穆景云,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告他?去吧。如若骆楚尘有这个能力,那就去告吧。
“这么说来,一切都是因误会而起?”三王爷在听了穆景云的详细解说后也打破了他一惯的成稳,惊得挑了挑眉,“那要如何去寻穆家庄当年的管家?”
当年的穆家庄,可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富户,他也未曾想到,那么大的家业,竟会在一夜之间全毁。
“现在此事暂且搁置下来,先将宁家的家业收入襄中才是正事。”
“此事自有琴儿与柳儿去处理,你莫给自己施过多的压力,在京里好生的休养吧,如若有何需要,尽管开口便是。”
“是,王爷。”
柳儿与琴儿领了命后,一明一暗的便去了苏阳城,这次,定不会出任何的差错吧,那庞家父子,想必也会看着眼红吧。
对于宁玥儿突然失踪,喜梅也不敢多问,她只知道将军每日用膳之时必会去后院,或许宁玥儿住在那里也说不定。
婉容的伤,也好全了,在府里遍寻不着宁玥儿后,她的性子也显得开朗了许多。那日在宁玥儿房门口听到的事让她震惊,却也让她知道,宁玥儿对于穆景云来说,只是一个报仇的工具罢了,所以,就算宁玥儿有了孩子,那也只是仇恨的结果。
暗牢中,宁玥儿天天以泪洗面,骆楚尘的心,早已因宁玥儿的痛而千疮百孔,但他什么事也做不了,只能是默默的拥着宁玥儿,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