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手雷与猪肉
老猎户挽着衣袖走上来，乐呵呵地说道：“来来来！小猴子……我们两人来试一试，炸死他几个王八犊子！”
“好咧！”小猴子提着三八步枪跑了过来。
只见老猎户把小钢炮架出战壕将炮筒口向天，小猴子就抱着炮弹喂进炮筒里去……
老猎户撑着炮筒。
小猴子抱着炮弹慌乱地塞进去，然后捂住双耳蹲在地上默默地数着数。然而令人奇怪的是他已经数到了“10”，这炮弹却迟迟没有发射出去！
沈衡君一边压制着沟壕里的日军，一边对着老猎户疑惑地问道：“咋打不出去？”
老猎户也奇怪起来：“不知道啊，会不会是炮弹出了问题？”沈衡君放下机枪，把小钢炮放在战壕里，倒出炮弹仔细地研究：“应该是放错了！将大头的朝下，小头朝上，才能碰着引信雷管！”
老猎户又将小钢炮架出战壕，小猴子按照沈衡君的指导将炮弹塞进炮筒里去。然而从来没有打过小钢炮的小猴子心里未免发虚，在他手缩回的时候，手指挂了一下炮筒口。只见小钢炮向右一晃，几乎同时炮弹斜飞了出去！
轰隆一声巨响！
那炮弹没炸着小鬼子，却落在****阵地前沿处爆炸开来，弹片和着泥土四处乱飞！一个惊魂未定的****爬出战壕，大声嚷骂道：“姥姥的，你们是咋打的炮，想暗算老子呀？”小猴子趴在战壕里大声解释道：“国民党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啊！”那个****非常气愤，他端着步枪对准小猴子气愤地嚷道：“小崽儿，咋又是你，倒霉像！”
又差点炸死一个兄弟！
白志军恼怒不已，他对着高洪波说道：“连长，游击队的崽儿打不来炮，差点伤着我们的弟兄！”高洪波本来就对这伙游击队就有成见，一听大怒不已。舒秀珍却说道：“表哥，小猴子他们用不来炮火，你去给沈队长说说，拿来过来你们去打小鬼子！”
这个建议到是很好，可是沈衡君那个自私鬼会同意吗？
高洪波喜忧参半，如果能借着小钢炮对付进攻猛烈的小鬼子，局面就不会如此被动。只要与日军周旋到天黑，弟兄们才有活着的希望。
舒秀珍看出了高洪波的心思，鼓励道：“表哥，我们去试试！”
赵俊一边用M-1911A1手枪阻击着突击的日军，一边说道：“高连长，游击队的人现在和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我们被鬼子消灭了，他们也要跟着去死，我想沈衡君应该同意！”高洪波没有说话，低着头躲避着炮弹榴弹炸飞的泥石，顺着战壕向游击队阵地走过去……
游击队阵地。
沈衡君和刘长卿架着机枪，拼命地射击着日军，其他弟兄也对着突击上来的日兵开着枪。
刘长卿一边射击，一边说道：“沈队长，这小鬼子躲在乱石、土坡后面，这子弹打过去也是白费呀！”
沈衡君对着土坡后面的两个鬼子打了一梭子弹，愤恨地说道：“他娘的，这伙小鬼子还有些难收拾！我们打得厉害他们就躲在沟壕里、土坡后面；如果不打，这些小鬼子就像苍蝇一样围上来！”
一个弟兄顺着战壕爬过来，对着沈衡君说道：“沈队长，有情况！”沈衡君打了几发子弹后，不解地问道：“啥情况，小鬼子从后面偷袭我们了？”
“不是，那个国民党连长高洪波想见你！”
沈衡君一愣，然后骂骂咧咧起来：“战斗正激烈，这个高洪波不去打小鬼子，跑到我们阵地来干嘛？
苟大姐沉思了一下，说道：“那高洪波主动来找，我们还是见他一面为好，毕竟对面的鬼子才是对我们最的敌人！”
沈衡君提着机枪对着小鬼子打了一气枪后，说道：“他在哪里？”
“就在军事分界线”
“走吧，只要不找我打架就行了！”
鬼子小钢炮、掷弹筒拼命地打击；轻重机枪对着****、游击队不停地扫射！
没有小钢炮打击敌人，****、游击队只得隐蔽在战壕里对着突击上来的日军胡乱射击，时而用手雷逼退靠近的鬼子，局面非常被动！
高洪波在军事“分界线”焦急地等着沈衡君到来，他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这个“自私”、一副“猴像”的沈衡君是否能以大局为重，将小钢炮借出来打小鬼子。
沈衡君风扑扑地赶来，瞧见高洪波半蹲在战壕里，于是不耐烦地大声嚷道：“高连长，这时候日军王八犊子进攻猛烈，你还有心情跑来和我聊天？”
高洪波看着沈衡君一时不知怎样开口，于是说道：“沈队长，日军以炮兵、机枪手在前，步兵在后。他们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把我们消灭在龙家庄！”
沈衡君顿了顿，严肃地说道：“高连长，首先我要申明两个问题。第一，你是国民党反动派，我是游击队，相互之间不能用我们一话；第二，现在是打仗时间，你有话就说，有屁就快放，谈话时间不能超过吃一碗稀饭的功夫！”
高洪波看见沈衡君来得直杠杠的，于是说道：“行！我也喜欢快人快语。我找你的目的就是想借两门小钢炮，炮弹20发！”
啥？借小钢炮和炮弹！
沈衡君一愣：这国民党反动派是野狗变的啊，有事就找我谈心，无事就找我打架。再说这炮弹打出去就像扔掉的鸡蛋，能要得回来吗？他摇了摇头，不容商量地口气地回答着“不行”！然后，一个转身领着苟大姐就走。
高洪波大失所望，他看着沈衡君的背影大声嚷道：“沈衡君，你想让****、游击队的人全都死在这里？”沈衡君一愣，转身说道：“你们国民党反动派想死就去，我们游击队的命还长着！”高洪波仍然不死心，对着沈衡君背影嚷道：“要不这样！我让樊毕城、肖志军指导你们用小钢炮打小鬼子，如何？”沈衡君头一撇：“老子不要反革命来当指导员！”
苟大姐回头看着身沈衡君，劝说道：“沈队长，我看这个办法也行，这小鬼子进攻很猛烈，如果没有火炮打击，这阵地迟早要丢，大家都要死在这里！”
沈衡君迟疑了一下，转身向高洪波走去。高洪波见情况有转机，心中大喜，急忙迎上去。沈衡君一边走，一边说道：“你们派人过去教我们的人打小钢炮，我看还是可以。但是用了东西，得有个说法！”
高洪波见沈衡君又要谈条件，面色有些不悦。沈衡君见状，也双眼一瞪，脸色一沉！高洪波见状，急忙说道：“行！你说吧，啥条件？”
沈衡君盯着高洪波：“这地主老财每年都要强制征收庄稼人的租，若当年付不清，就要叫俺们立下字据，来年就利加利，滚雪球。今天你借我的炮弹去救那些国民党反动派的命，这用出的炮弹收不回，当然也要收租金利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