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要找张哲辉嘛!
一会儿,你们就能见到了。
一想到龟田苟肯待会儿见到张哲辉后的表情,丁首长没来由的,嘴角一扬,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首长。”
保镖手机又一次响起,是石成打来的,已经找到日本忍者藏匿张哲辉家人所在位置。
张哲辉家人被劫持之后,石成阎小义等人大为恼火,当下杀了堵截的一百多个忍者之后,石成立马通知各部门,将飞机场,汽车站,火车站,以及所有进出四九城的道路,全部封锁起来。
可以说警察配合着军队,形成一道铁桶,将整个四九城完全笼罩,日本那些忍者逃无可逃之处。
这些人藏在郊区一栋民房内,他们把民房内所有的居民,全部残忍的杀害。然后占据民房,与警察对持。
没有援兵,又被切断通信,得不到上级命令的他们,难逃死路。
石成第一时间带着阎小义他们赶扑第一线。
要杀这些忍者很容易,问题是他们现在情绪很激动,阎小义他们不敢胡来,唯恐忍者逼急了狗跳墙,伤害陈细英他们。
“都给我滚开,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他们。”
一个藏匿在黑衣下的忍者,手里拽着一把滴血的钢刀,杵在门前,情绪暴躁。刀尖指着阎小义他们,大喊大叫。
“怎么办?”
石成没了主意,如果对方劫持的是普通人,那方法就多了。关键,劫匪劫持的人质全都是跟张哲辉亲密的亲人。石成实在拿不定主意,万一有人受伤了,或者死亡了,他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张哲辉去日本的目的,并不只是为了发泄。
日本人之所以会劫持他的家人,显然是日本某些人下达的命令。四九城有阎小义他们在,张哲辉足以放心让他们救人。而他在家人被找到之前,总得做点什么。
最好的办法,就是兵分两路。
一路,阎小义他们救人。
另外一路,张哲辉打算先将日本首相揪出来,免得自己处于被动的局面,让他们拿自己家人来要挟自己。
张哲辉马不停蹄,猛催动飞剑,朝着丁首长给出的地址,一路猛催死赶。不到一个小时,张哲辉就从两千里之遥的四九城,再度踏上日本岛。
同一时间,四九城郊区外的民房前。
阎小义与王权两人对视一眼,继而缓缓从人群中消失,一人一边,跳进高达五米高的二楼,鬼魅一般钻进窗户。
身着黑衣忍者,仍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把沾满了血液的钢刀,半个身子藏在房门后边,操着生涩的中文,跟石成对话,威胁道。
“你们现在最好马上恢复我们的通讯,否则,我就把人质一个个全部杀光。”
话落,黑衣忍者朝里边使了个眼色,有忍者一把扯着陈细英的头发,将她揪出来。
张有田连忙扑上前,紧紧拽着忍者大腿,死活不肯让他把陈细英拖出去。被逼到绝路,饶是训练有素的忍者,变得不安,慌乱,情绪很是激动,暴躁。他不耐烦,哇哇吼了两声,张有田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一个劲的抱着他的脚踝,深怕忍者准备把陈细英拖出去枪毙了。
“八嘎!”
张有田的行为,最终将忍者激怒,甩了几下,未能挣脱后,忍者拔出佩刀,猛的朝张有田大腿扎了下来。
噗嗤一声,嫣红的血花迸溅,洒了一地。
受痛的张有田两手一松,下意识抱着大腿惨嚎着。
“有田。”
陈细英失声尖叫,爬着想到张有田身边,头皮几乎都快被日本人给扯拉开。
“爹,妈……”
张珊珊和林晓霞不顾一切,扑向陈细英,两人欲上前,被日本人一脚一个踹飞了出去,仰头撞到墙壁,腹部传来阵阵剧痛,两个弱女子躺在地上躬作一团,腹部痉挛,面色煞白。
日本人揪着陈细英的头发,将她摁在地上,冰寒的刀锋,就贴着陈细英的脖子。那尖锐的锋芒,未使用力气,就割伤了陈细英的脖子,一丝嫣红乍现。陈细英就是一农民,哪儿曾见过这种场面,当时吓的浑身直哆嗦,打颤。
嘴里哆哆嗦嗦,哀求着。
“不,不要杀我……”
这些人显然不是中国人,儿子到底做了什么事儿,得罪这么一群杀神。这个时候,陈细英不但担心自己的安慰,更担心张哲辉会不会出事儿了,要不然,儿子怎么可能没来?
石成吓了一跳,焦急安抚道。
“你先别激动,你需要什么尽管说,千万不要伤害到人质。”
不管怎样,必须先确保人质的安全。
就算给日本人飞机,他们能逃出去?
“通讯,通讯是吧?马上给你们回复通讯,切勿伤害到人质。”
石成连忙找来谈判专家,让谈判专家暂且稳住日本人,一边等待着阎小义王权动作,一边派人恢复日本人的通讯。这些人被逼到死角,情绪极为激动,万一伤害到人质那就麻烦了。
“快,打电话给120,让医院派医务人员随时候命。另外,再去调集一些人,把道路全部封锁。”
对方有不少人,劫持了张哲辉全家,石成不敢担保会不会有人质受到伤害。目前也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保持道路的畅通,一旦有人受伤,救出来后可以快速送达医院救治。
阎小义从左边摸进房间,他小心翼翼,猫着身子踮着脚尖,跟做贼似的贴着墙壁,朝大厅走去。
突然,身后风声响起,杀气盛然。
阎小义暗道不好,忙低下身子偏过头。
一柄钢刀,明晃晃的刀刃,贴着他的额头挥过,几根毛发贴刃而断。
原本空无一物的盆景后边,此时多出一个黑衣忍者,同样冒着身子,个子矮小,估摸着他是藏在盆景后边,不仔细看还真难发觉。
“吹毛断发!刀不错,让你也看看我的刀。”
阎小义手中动作不满,躲过钢刀后,右手向下一伸,一柄人高的大刀豁然跳入手中,阎小义横刀一扬。忍者未来得及收刀,自下而上,从右肋骨处,到左胸大半个身子被削飞。
嗤的一声,喷涌的血花,溅了一墙壁,惨白的墙壁上,斑斑点点的嫣红,更添一份诡惧。
收了刀,阎小义横刀于胸,贴在墙壁上屏住呼吸,唯恐外边忍者听到动静。良久后,没见到有人进来,阎小义这才再度踮着脚尖往大厅走去。
大厅,一共有十余个忍者。绝大多数的忍者,在溶洞时就被阎小义他们杀光了,剩下这十余个忍者,有一个忍者,大概是他们的首领,提刀伫在门边,其余两个忍者举刀藏在门后,提防着石成他们冲杀进来。
剩下八个忍者,其中三个看守三扇门窗,其余五个则看护着张珊珊林晓霞等人。
大厅正中,张有田喘着粗气,鼻子血淋淋的好不凄惨。
他匍在地上,眼睛盯着陈细英,挣扎着想爬向陈细英。但在他身边,有一个忍者,沉重的脚丫子,就踩在他后腰上,不论张有田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忍者手中垫吧着一把钢刀,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嗜血的面容。
“爹,妈……”
张珊珊再一次被踹飞出去后,她强忍着剧痛,站起身,眼睛左顾其他,寻找着可以使力的东西,想跟日本人同归于尽。
突然,张珊珊眼中一喜,她看到了藏在角落里的阎小义,右边,王权也侧头撇了一眼。
正在此时,日本人扬手又是一嘴巴子扇了下来。张珊珊措手不及,啪的一声脆响,整个人都被扇翻了。林晓霞连忙扑了上来,趴在张珊珊身上,愤愤瞪着日本人。
日本人叽里咕噜说了一句,阎小义听不懂,大概应该是让张珊珊她们安分一点吧!
日本人只有不到十个人,对阎小义他们构不成威胁,但阎小义和王权不敢贸然动手。大厅内有张珊珊,林晓霞,陈细英和张有田四个人,他们四个人身边都有日本人看护。
贸然行动,把日本人逼急了,他们极有可能会对他们四人动手。
但就这么呆着不动的话,也不是个事儿。
张有田趴在地上,身下一滩的血,不知道伤到哪儿了,伤的重不重,再耽误下去,流血过多可是会死人的。
冲出去保不定,日本人会持刀行凶杀人,不冲出去的话,张有田恐怕会流血而死。
“怎么办?”
阎小义拿不定主意,转头盯向王权,期望王权能有个办法。
王权一脸凝重,摇了摇头,他也想不到两全其美的方法。
张珊珊十分焦急,她清楚父亲受伤了,大腿被刺中,万一是动脉割伤了的话,不及早治疗可是会死人的。可是,阎小义和王权藏在黑暗中,半天没有要动手的样子,张珊珊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怯弱的林晓霞,突然将一个忍者扑到,纤纤细手,死死拽着日本武士刀。然后,拔出藏在袖子中的剪刀,闭上眼往忍者眼睛扎了下去。
“呜呜……”
林晓霞一边拼命扎着,一边闭着双眼呜呜哭了起来。
在庄园的时候,石成他们出现时,林晓霞正在准备裁剪衣服,见石成强制性把陈细英他们带走,预防万一,林晓霞就把剪刀藏了起来。她从未伤过人,更别提杀人了。
尖锐的剪刀,一次又一次,扎进日本人的头颅,压在林晓霞身下的日本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头颅血肉模糊,好不吓人。
林晓霞的疯狂,把其余几个日本人都吓的连退几步,反应过来后,挥舞着武士刀,仰头往林晓霞后脑勺砍了下来。
林晓霞的目的,就是制造混论,她的目的达到了。所有的日本人全部转身盯了过来,有一半的忍者,抛弃人质挥刀砍向林晓霞。
自从爹妈死后,外表柔弱的林晓霞变得十分坚强,即便在最危险的时候,她的头脑也时刻保持着清醒。依目前形势来看,林晓霞很清楚阎小义王权他们迟迟不动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