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长得美有什么用?金玉其外,败絮其内!”顾紫茹不客气的说,她从小看惯了父亲的风流帐,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尤其是他现在常常带在身边走动的那个女人,美?连一般女人的相貌都没有!听母亲说过,父亲曾经有一个非常美丽的情人,就连一直自傲的母亲提起她来的时候,都自叹弗如!“你是没见过的!那女人,走起路来都带着歌声!”顾水燕常常说。
“那父亲为什么没跟她在一起?”顾紫茹问。
“这……这一时也说不清——你小孩子不要东问西问的了!”顾水燕有些不耐烦。
顾紫茹哼了几声:你还不耐烦呢?我又没问过你,是你自己提起来的,现在不想说了,又是这样子!女人啊!
“不晓得含韵找到没找到赵文清。”胖妹突然说。
几个人愣了愣,彼此看了看,没说什么。
“阿姨!”胖妹突然转向顾水燕。
“怎么了?胖妹。”顾水燕问。
“你说,含韵跟赵文清是不是就像你讲的九肺十二心里的哥布赞和阿依偌?”胖妹若有所思的说。
胖妹这一句话,把大伙儿问傻了:说实在的,这里面的人中,要论智商,可能数着胖妹的智商低。可是,听完了九肺十二心的故事,大家也只是把故事当成了故事,谁也没往心里放,更没有多想什么。
可是,胖妹居然冒出来这么一问,倒真是把众人问傻了:关于陈含韵和赵文清的事情,有谁会知道的更多一点儿呢?
在座的人面面相觑:看脸上的神色,似乎没有谁知道关于他们两个的事——众人把目光齐齐的投向于冲锋:这家伙好歹与赵文清同窗四年,多多少少总该知道些什么吧?
“别看我!”于冲锋急忙摆手,“我老实说,我认识陈含韵并不比你们早多少!”
“那不可能!”顾紫茹说,“你跟我哥四年同窗,难道没见过含韵?”
“没!真的没!”于冲锋有些解释不清,“四年里,他从来没有在宿舍里提起过,更没有让我们看到过!”
“也是的。”顾水燕点了点头,“文阳这孩子个性本来就是这样的——如果是他真心喜欢的东西,他从来不会示人的。”
“哈哈哈,天生夫妻!”胖妹高兴的拍起手来。
“你看看你,一惊一诧的!”顾水燕被胖妹吓了一跳,嗔怪说。
“阿姨,我看啊,含韵铁定是你们家的儿媳妇!”胖妹兴奋起来,“我说含韵从小就不对男孩子感兴趣,原来是猫着等赵文清这小子啊!”
“看看你高兴的这样,话都拎不清楚——文阳和含韵怎么了?”顾水燕问。
“含韵啊——她从小也是这样的,不管什么事情,从来不会跟别人说的!”胖妹说,“我们都不知道多少次追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都说没有——赵文清这小子以前我也是从来没见过的!”
“杨灵姝!”顾紫茹尖叫起来,“以后不要总是‘这小子’‘这小子’的喊我哥!否则的话不当你是我的姐妹了——那可是我的亲哥哥!”
“哦。”胖妹点了点头,“知道了!紫茹姐——以后就直接喊他姐夫得了!——反正这也是早晚的事儿。”
“你呀,真是个孩子!”顾水燕到底还是有些担心赵文清,她转过头去,看着陆祖端,“文阳不会有事吧?”
陆祖端摇了摇头:他已经派人去调查过了,从一个姓孟的警察那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赵文清现在在长春一户人家那里住着,派到长春去的人也回来了,说少爷在那里过得很开心,那家人对他很好——只是不认识他了。
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的确让他头痛——如果强行把他带回来,送进医院里去治疗,也未必是一件好事——他咨询过专门的医生,医生说:“如果强行带他回来,也许会加重他的病情——他会因无法回到记忆中去而倍受折磨——处理不当,也有可能导致精神分裂,更有可能引起病人的情绪波动,产生意外。”
他只希望陈含韵的坚持最终能够唤醒文阳,让他重新回归到从前的生活中去。
他们只管担心着,陈含韵却已经坐上开往齐齐哈尔的列车,向北方去了。
列车已经比几年前提速了不少,陈含韵还是觉得太慢了:她现在只想立刻就出现在赵文清的身边,永远永远不再离开他!